城市像一块磁铁,吸引着众多人的梦想;城市又像一枚炸弹,摧毁着一些人的梦想。城市不同于乡村,她有着现代的文明,和在这文明之下的种种欲望与冲动。无论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白驹过隙。大宝结束了幼儿园的生活,下一步,准备上学去了。几年的幼儿园里的生活,教会他许多的东西,也削去了他身上不少的野性,这在他离开幼儿园时的《在园情况介绍如下》中得到了体现:
一,通过作业和游戏及日常生活的培养教育,懂得今天的幸福
生活是毛主席和共产党带来的,知道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
人民的敌人,热爱解放军叔叔,热爱劳动,能认真做值日
生工作。
二,发音不太清楚,语言连贯,能独自讲故事和朗诵诗歌。能
笔算十以内的加减法。能用基本颜色画出简单的物体。
三,身体健康,发育正常,卫生习惯好。
四,个性很强,比较淘气,有时会跟小朋友打架。
对于上述阿姨给的评语,常山和叶芬基本上还是满意的。
生活上,叶芬开始为大宝做了精心安排。如早餐订了份牛奶,尽管小家伙不是很爱喝。晚饭后,像在幼儿园时一样吃一些水果。
常山也不再给大宝买玩具,改买小人书和画册了。但是常山的溺爱还是有些过分,比如儿子要啥给买啥,要五分给一毛,绝不含糊。
小家伙正在享受着阳光雨露般温暖与滋润。
在临上学的这段空白期里,大宝结识了楼里不少的小朋友。开始他们不是在他家里玩玩具,就是在楼道里摔泥巴、扇啪叽,或是跑到楼下的院子里玩打沙包、踢罐头盒、藏猫猫等游戏。
后来,他们竟然钻过铁丝网,跑到公园里去玩耍。
在树丛密集、乱草蓬生的一隅,她们玩藏猫猫,藏在树后,藏在灌木丛里。他们摘毛桃摘甜甜吃。他们爬树玩水。他们逮蜻蜓,或是徒手逮,或是用纱网网,或是用蜘蛛网粘。不光逮蜻蜓,他们还逮蚂蚱、逮刀螂、逮蛐蛐儿、逮三叫驴等等小昆虫。
玩得不亦乐乎。
但,尽管如此,大宝总还是要想起一个人——就是在幼儿园时朝夕相处的好伙伴杨斌。
“在幼儿园,我干啥,杨斌就跟我干啥。杨斌干啥,我也跟他干啥。咱俩形影不离。”谈起小伙伴时,大宝眉飞色舞。
“妈妈知道,你俩好得穿一条裤子!”叶芬瞅着儿子说。
那时母子俩坐在床上,一头儿子张开两手绷着红毛线,一头母亲将手中的红毛线绕城一个圆球
“呵呵。”大宝笑着,“杨斌可好了!我脑袋被钉子扎的那次,阿姨说他一直都在哭,咋劝都不行,直到见到我从医院回来才停止,眼睛都哭肿了!”
“多懂事儿的孩子,在为你担心!”
“咱俩天天晚上将分的东西都剩一半,等到躺到床上时互相交换着吃,呵呵呵呵……”
“阿姨允许吗?”
“不叫阿姨发现。”
“那就没被发现过?”
“有一次差一点儿!每回吃剩的梨核或苹果核什么的都有杨斌收起来,然后扔到脏桶里,那天被阿姨发现了,但阿姨不知道是谁扔的,指着脏桶里的两个苹果核问是谁干的,杨斌都吓坏了!赶巧!这时大王放了个屁,于是阿姨硬说是他和二王干的。谁叫他偏偏赶在那个时候出声!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