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也许这是她在收买人心呢?”完羌轩辕看着忙碌不停的我,若有所思,但是眉头拧的更紧了。
“哥哥,若是像她这样收买人心,我倒是很赞成。”芍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昨天,哥哥纳我为百花夫人,我看她心底像是大大的不爽。哥哥,我看她并非对你没有半点意思。”
“你错了,芍药,她独孤凤凰什么都不缺,她缺的就是感情。你可没有我了解她呀。”
“哦?是吗,哥哥,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呀!”
“芍药,我封你为百花夫人也是不得已,但是我更不希望你成为匈奴王的妾室。你相信我,等到百里潜龙一从西域回来,我便宣布你二人成亲。”
芍药点了点头,握住完羌轩辕的手,她当然是信任自己的堂哥的。
她倒是不觉得,这独孤凤凰和完羌轩辕相处五年,会没有一点感情?
那日,她在殿上故意对完羌表现的亲热,就是要看看这独孤凤凰的表现!果然,她还是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恍惚,虽然她掩饰的很好。
完羌轩辕对于答应过独孤凤凰的事情,似乎都没有推诿。
夜晚又如期来临了,木瓜和奈尔已经睡着了。
独孤凤凰还坐在皮褥子上用毛笔写着什么,一会儿沉思一会儿打个呵欠啥的,就是不睡。
“工作的很是投入呀。这么为你的子民操心呀。”一阵揶揄,完羌轩辕的脚步声已经走进寝宫。
“你不是希望做个好的王后吗?母仪天下,日理万机?”我反唇相讥。
“我不是来听你的废话的,我是来就寝的。”完羌轩辕现在似乎对床事表现的很自然,拉上了帷幔后就开始脱衣。
我瞄了一眼他的身躯,对于这种健壮魁伟的身材,我自然是受教过的,我恨我的荡,明明心里是那么的拒绝,可是身体又不禁泛起痒痒,此刻的完羌轩辕就那么大剌剌赤身地往床上一躺,黑色的长发披在脑后,只是用一个金色小箍挽起,下半个身躯裹在桃红色的杯子里,看上去怎么这么地妖孽!
“怎么,心不在焉了?”完羌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玩味地看着我。
作为一名看过****甚至****片等等片子的现代女性,我就这样目不转睛地会看着他。
眼光从眉头一直掠到腰间,忽然心中打鼓,哈哈,就我所知,只要拿到了他腰间的兵符,不就可以向青州派发粮草了么!
“是的,我的确心不在焉。”我缓缓放下狼毫,就着灯光下的余晖,我坦然自若地脱掉了我的外衣。我将头发全部放下,一直垂到腿部。
此刻的我只穿着翠绿色的抹胸,腰部系着一根丝带,我便赤着脚往床边走去。
反正早就有过第一次、第二次,何况完羌轩辕的活儿的确做得不错。
我便妖媚地挨在他的身边,将他的大手松开,看着他深思的眸子,我便躲在他的肩臂之下,然后将腰间系着的带子解开,抹胸瞬间滑落,露出我肌肤如雪的身躯。
我喃喃说道:“你是要叫我失望么?”
完羌轩辕一怔,立刻用手覆盖住我,我主动攻击,我发现我只是略略用了点心,仿佛这……完羌轩辕就已经乐在其中。
那么,这很是如我所愿。今夜,我会顷其所能。
果真,夜半时分,完羌轩辕终于沉沉地睡去,甚至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我压着声音说道:“完羌,完羌……”他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我看了看他的神情,居然有那么一丝愉悦。
我便轻轻地将他腰间系着的那只乌木兵符解下,偷偷放到罗圈枕头下面。
清晨时分,我也睡得沉沉。睡梦中,我仿佛又回到那青州的郊外荒原,我和一名少年一起骑着的卢,意气风发,我便大声叫道:“公孙信!”
公孙信便也笑着回头:“凤凰!”但是公孙信回头之际,我看到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完羌轩辕情真意切的面容,这怎么可能!
“公孙信,公孙信,你到哪儿去啦!”我从梦中醒来,居然就这样大叫。
“怎么,又想起你的心上人来了?梦里也不安稳。”完羌轩辕紧紧箍着我的肩膀,一脸怒气地看着我。
我一时讷讷地没有接口,半响才说:“无非是个梦,公孙信是我从小儿长大的玩伴,我不过是梦见了我小时候而已。”
“只是……而已?”完羌轩辕甩过我,冷冷地起床穿衣,说道:“我真想把你脑中的那些枝桠都给拔了。让你专属于我。”
“完羌轩辕,今天我心情很好。所以我不想和你拌嘴。”我笑靥如花。
“独孤凤凰,真不知你这脑瓜里装的是什么!”完羌轩辕穿好衣服后,就径直出去了。
待他确实走远,我从枕头圈里取出乌木兵符,乐得在床上转了几圈。
果然是神助我也,恰巧这几天完羌轩辕有事,往炼兵场去了。
我便独自一人来到宫外的粮草营,看着一排一排的结实苜蓿草,看着仓里一筐一筐的黄米,心花怒放。
为首的粮草营头目认出是我,忙上前问道:“王后陛下,来后营地何事?”
我便拿出乌木兵符,对着头目说道:“陛下这几天要往后山监督冶炼兵器,所以派我前来督促发往青州的粮草。即刻就出发。”
头目看出确是完羌轩辕的兵符,说道:“不错,这的确是大王的兵符,可是,明明前几****曾经嘱咐我,命我看管好粮草,将来有大用。并未说要给青州粮草呀。”
我镇了镇心神,说道:“现在大王想法又不同了,因为谨慎,所以命我亲自送往青州边界,交予青州的公孙信将军。一见兵符如见大王本人,我的话你怎敢不听!”
那头目想了想,终于沉声说道:“王后陛下,小的即刻就发。”
“很好。”我看着头目指挥着派送粮草的人,看着他们装上木轮车,心中欣喜。
傍晚十分,我坐着车,终于领着粮草到了青州地界,我眺望着远处,等待着公孙信的迎接。
边界的一个青州都尉看着这沉甸甸的粮草,便问我车下的头目,说道:“请问,这粮草是贵国大王亲自送来的吗?”
头目纳闷了,说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些粮草可都是我国百姓的血汗呀。”
都尉说道:“你误会了,我们公孙将军说,若滇国来送粮草,一定要贵国的大王亲自送来,方才显得诚意。”
我在车子中听了,嗔怪公孙信,哪来那么多的道道,好好的粮草不收做什么?
于是我在车中轻轻咳了几声,头目机灵,会意地跑到车上,问我有什么指示?
我便大致交代几声,并递给他兵符。
于是头目对着都尉说道:“这车里坐的自然是我们大王,不过我们大王染有微恙,抱病在身,所以不能下车,你看,这不是我们大王的兵符!”
都尉一瞧,对着车中的我一跪,说道:“大王,对不住了。小的是奉命办事。”
我便在车中压低了声音说道:“算了算了。你们公孙将军呢?”
“将军前去营地训话了,不过,我已经派了马手报于将军了。还请大王多多等待片刻。”
我就在车中说了声:“那么也好。”
我知道义父此刻应该在前方和匈奴作战,他嘱咐我的话,我一直谨记,那就是在这十年之内,不要踏出滇国半步。
都尉将我们送来的粮草派士兵接手,统统安置在青州的粮草营里。
我坐在车里,透过黑帘,看着这一切,我等待着公孙信的欣喜。
果然,那都尉一阵风似的又跑来说:“将军说了,今日有要事在身,待改日一定亲自前来虢国奉礼拜谢。他说,待大王回去的时候,请改走另一道驿路,那条路宽敞平坦,是新近筑好的,马儿驶在路上,行走如风。”
我当然知道滇国的外围交通要道都是虢国赞助修建的,这完羌轩辕对此从来都是接受。当然要接受了,不花自个一分钱!就如现在的中国帮助援建非洲一样。
我便继续压低嗓子说道:“替我多谢将军了。”
头目也说:“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都尉看着我们改了行走方向,便去向公孙信复命。
这条驿路果然通畅,公孙信说的没错。我看出头目也很高兴,他对着车中的我说:“王后陛下,我自打入了兵籍,就日日呆在草料营中,有天没日的。今天出来一趟,浑身觉得通气多了。”
“呵呵,你办事很是勤谨,我会留心你的,我也会像大王举荐你的。”我在车里说。
头目听了很高兴,说道:“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忽然头目“啊”地一声,说道:“王后……王后陛下,小心……箭有毒……”
说完,“咚”地一声,栽倒在地。
我听出情势不对,赶忙跳下车。一看,小头目的身上深深地刺进了一把利箭,我赶紧叫道:“小兄弟,小兄弟!”
头目却微笑着说:“小的,有一天,能死在王后陛下的怀中,真是螺祖娘子给积的德。小的很……开心。王后,我们中计了,这条道有敌人……”说完,头一歪,便死在我的怀中。
我看着这小头目还显稚嫩的脸蛋,心中痛惜,连忙朝后看,果不其然,跟着送粮草的几十名滇国士兵也纷纷中箭躺下,这暗箭好似是安排好的。我看着士兵们横七竖八的尸体,想找他们不过十五六岁,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心中一阵难过。
只有一个人知道我们要走的道儿?莫非是……公孙信?我赶忙摇了摇头,不,不,这绝不会是他所为。
就在我犹豫间,一把利箭“嗖”向我刺来,我心中一凛,鲜血顿时浸透了我的左肩,这利箭柄上有剧毒,我顿时觉得万箭穿心,我看着驿路外的四周,冷箭已经消失,四周除了这些士兵的尸体,一切都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