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衍深从喉咙里轻轻地哼出一声,走到床边,松开纪安安,整个人都倒趴在床上。
他后背的白色衬衣上透着血迹,在经过刚才倒床的动作,流的越来越多。
纪安安看着心里就发慌。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小声的开口问道:“那个……你还好吗?”
“嗯。”陆衍深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指了指门外,面色虽然苍白,说的话却不容置疑——“出去叫安桥进来。”
纪安安咬着唇,朝他看了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边跑去。
她一走,陆衍深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软绵绵的趴在床上,只觉着后背火辣辣的。
不一会儿,纪安安拿着从安桥那里拿来的药箱跑进来。
陆衍深以为是安桥,便也没说话。
懒散的趴在床上,静候着安桥给他上药。
突然想到什么,陆衍深微微侧了侧头,开口对‘安桥’问道:“刚才老爷子把你叫过去说了些什么?”
纪安安眨眼,他这是把她当成了安桥么??
半天没听到‘安桥’的声音,陆衍深眉头一皱,转头朝后看了一眼,却在看到是纪安安的时候,楞了一下。
随后,他眉头皱的更紧了,厉声问道::“安桥呢?”
纪安安撇着嘴,没说话,上前去,用剪刀将他的衬衣剪了下来。
男人的后背上,那一片片血肉模糊的皮肤,看得纪安安眼眶禁不住一热。
白嫩嫩的小手不由自主的附了上去,手指划过他那血迹斑斑的皮肤……
纪安安声音微微颤抖的问:“爷爷打你,你就不知道躲开吗?”
她是见过那消音鞭的,虽然鞭子很细,可是打起人来,真的很疼!
上一次见到老爷子用消音鞭抽人的时候,还是两年前了。
是二伯在外赌博,欠下百来万的钱,不去还人家,害得债主直接找上门来,那一次,二伯被老爷子抽的疼晕过去。
好几天都没能下得了床。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哽咽,陆衍深唇角微勾。
他开口说道:“几鞭子换得一个你,还是挺划算的。”
不就是几鞭子么,小时候上学欺负班里女同学,人家告状上门来,老爷子那才是追着他满院子打。
长大了之后,倒是没再挨过那鞭子,现在为了纪安安又挨一次。
“什么?”纪安安有些错愕,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她垂了垂手,一边小心翼翼的拿出无菌的毛巾,浸湿后,在他后背上的皮肤轻轻地擦着。
“没什么。”陆衍深收回思绪,脑袋搁在她的枕头上。
闻着枕头上的洗发水味道,陆衍深眼眸微微一深:“看在老子今天受伤的份儿,今晚就放过你。”
纪安安小手一抖,抬起眼望着他,眸子里有着不敢相信。
“你……还没满足吗?”
她以为下午回来的时候,在车里被他惩罚的那些就已经够了,结果他晚上竟然还想和她一起……
天呐!他的体力怎么这般好?
男人勾着唇角,轻笑一声,说:“那点时间,也能叫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