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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绯闻劣迹女

韦晓婕!

京城高校圈里鼎鼎大名的校花级魔女,或者说是魔女级校花。孟凡能没听说过吗?这名字即使不是如雷贯耳,那肯定也是耳熟能详了。

孟凡毕业前最后一年,在高校圈里听得最多最玄的八卦都和这个名字有关。

据传,这女生有沉鱼落雁之姿,羞花闭月之貌,但生性冷傲,刁蛮任性,追求者如过江之鲫,身后更是吊丝无数……

据传,这女生家庭背景复杂,有说她家里是房产大亨的,有说她家里是矿业巨子的,还有说她家里有中央背景,家世显赫的,反正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

有目击者证实:此女生入学时以豪车代步,居于高档别墅小区内,出行皆有保镖跟随。

有好事者爆料:此女生在京城大学一年间,因她而引发的口角纠纷数起,校外酒吧冲突、街头斗殴更是隔三岔五,家常便饭,最离谱的一次是,由于争论到底谁才是京城校园第一美女的网上骂战升级,导致了京城大学和京城体院间的一场全武行。

作为孟凡母校的京城体院自然是大获全胜,但同时受到校纪处分的双方学生高达上百人,虽然孟凡没有参加那次斗殴,却也因此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关键的问题在于,这些混账事儿里,居然没有一例能够证明是由此女生主使或应该由她负主要责任的!因此不管是校方和警方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这红颜祸水继续祸害校园,毫无办法。

孟凡就曾经从大学同寝室的几位吊丝处听到过她的小道消息,说是韦小姐(因晓婕与小姐谐音,故吊丝们都称之为韦小姐)身边的保镖一年不到连换数人,只因韦小姐喜渔男色,需求旺盛……爆这猛料的哥们当时那表情,恨不得自己能被韦小姐给宠幸一回,就算是被始乱终弃也在所不辞……

孟凡没想的是,这哥们万分羡慕的机会好像现在就落在了自己头上……要让那家伙知道了,会不会忌妒如狂?

怀着悲壮的心情,孟凡盯着郑军问道:“郑部长,我的好郑哥,你能给句实话不,前面派过去那六位,到底是怎么栽在她手上的?”

郑军咳嗽一声,老脸一红道:“耿总开始很重视这个合同,于是派了他门下功夫最好的得意弟子去,谁知道这小妞居然因为嫌人家长得难看,死活不乐意,干了没多久,让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活生生气走了……”

“那就给她换个长相好的嘛!”孟凡撇撇嘴。

“是啊,当时我也想着客户的需求就是我们的工作方向!于是又挑了个年轻俊秀的小伙子过去,白白净净的,心想总该可以了吧!谁知道一个月不到,又给赶回来了。她又说人家太木讷,没眼色,三棍子夹不出个屁来!”

“换!换机灵点的去,看她怎么说!”

“换了啊,这次更惨,没几天她就投诉说这小子贼眉鼠眼油嘴滑舌,对她意图非礼,还拿了视频录相给我们看。后来我们一调查,根本没有的事儿。这丫头太狡猾,故意做的套儿让他钻……可我们也没办法治她。”

“后来呢?”

“第四个换了个农村孩子,挺老实稳重的一人,结果她愣说人家没文化,和他沟通起来困难,又要换!”

“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想要保镖。”孟凡若有所思,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郑军长叹一声:“连你都看出来了……确实如此啊,她不满意父亲的安排,就拿我们撒气,故意刁难,想逼我们知难而退!但我们也是骑虎难下呀,如果真由我们主动放弃,公司在业界的名声誓必大损,不知情的人肯定会说是我们公司没有能力承接高端业务!”

陈大勇愤愤道:“这事责任根本就不在我们,她爹也清楚!要不是耿总碍于情面,兄弟们都不想伺候了,她爱谁谁去!”

“陈哥你是第五个还是第六个呀?”孟凡突然笑问一句。

“你咋知道?我是第五个去的。”陈大勇一愣,很是惊讶地问道。

“很简单,既然公司能派的都派得差不多了,像你这样军人出身,功夫过硬,作风严谨、相貌堂堂的人才,没理由不派啊!”反正高帽不要钱,孟凡一扔就是一串儿。

“我猜的话,她肯定是以你太严厉,不体贴或者作风粗爆为理由排斥你吧!”孟凡又接着继续分析道。

陈大勇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哇,太神了啊,是不是老郑给你交的底?难道真是你猜的?我可不信!”

郑军赶紧说:“我哪有?”又衷心称赞道:“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这脑子太清楚了,逻辑分析能力超强!”

孟凡苦笑道:“得,郑部长,您就别捧杀小子了。您还没讲最后一个咋回事呢?”

郑军和陈大勇对望一眼,黯然道:“最后这个兄弟,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呢!”

“啊?怎么回事这是?”孟凡大吃一惊。

“也就前几天的事儿。这丫头放假了不回家,整天在京城四处疯,怕她出事儿,我安排了个身手不错的兄弟暗中盯她的梢,其实是想保护她,没想到不知道怎么被她发现了,后来,这兄弟莫名其妙就被一群混混给打趴下了,现在还起不了床。”

孟凡拍案而起,一股愤懑之情直冲脑门。

这也太他妈不地道了!人家是来保护你,虽说是工作,但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指使混混打人,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吧!

瞬间他对这个叫韦晓婕的女孩生出了极大的反感!

孟凡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说道:“郑部长,陈队长,这个工作安排,我可以拒绝吗?我不愿意为这种品行的客户服务,即使她很有钱,那又怎么样?可那买不来尊严!”

郑军沉默了,陈大勇也沉默了,在座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三个女同胞望向孟凡的眼里都带着同情。

刚参加工作,就遇到这样闹心的事儿,可够倒霉的!

突然,郑军的手机响了。

“耿总打来的,失陪一下。”郑军做个抱歉的动作,走到一旁按下接听键。

孟凡从没有偷听人家电话的习惯,况且郑军现在离他足足有十多米远,正常情况下根本听不见。不过这个时候耿总打电话过来,会说些什么,还是让他有些好奇,因为他隐隐觉得会与自己有关。

刚想到这里,发现四周嘈杂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耳朵里清晰地传来两个男人在电话里的对话:

“老郑,吃好了吗?那事儿孟凡答应了没?”一听就是耿总。

“饭局是差不多了,那事儿我给孟凡谈了,他有些抵触,看起来对那丫头印象很坏。”

“有没有办法做做工作?现在可是火烧眉毛了,刚才韦董事长的代表古律师跟我面谈了,说是如果我们真的不能胜任,他会再找其他更合适的公司合作。虽然古律师说韦总答应不用我们支付违约金,也不用退还安保费,可我们公司在业内这脸就丢大了啊!他只给我们一天的时间,如果明天我们还没有安排合适的人选,那可就被动了……”

听得出来,耿总的声音里透着焦急和无奈。

孟凡目瞪口呆,又是新情况!

自己的听力啥时候这么强了?十多米远的距离,完全屏蔽其它杂音,清晰监听目标对象的电话内容……这这这,简直就是比超级间谍还牛逼的存在啊!

心里一动,难道是任督二脉打通后内功开始深厚的表现?武侠小说上的内功高手不都这样么?

看来小孟同学被金大侠的神书忽悠得不轻,身体有个啥变化就免不上往那方面联想。

正胡思乱想着,又听见耳朵里面郑军的声音响起:“耿总,我觉得你应该亲自给小孟谈谈,他真的是非常合适的人选,无论是人品相貌,能力学识都没得挑剔,经过相处我还发现,他在人情世故方面也很老练,性格随和机变,超过同龄人太多。如果他都搞不定那丫头,我想我们真的可以放弃了……”

“好吧,你把电话给他,我亲自跟他讲……”耿总的声音带着疲惫和失落,孟凡可以感觉到他所面临的压力。

见郑军拿着电话走过来,孟凡装着漫不经心地抬头。

“耿总请你接电话,听听他怎么说吧?”郑军把手机递向孟凡。

孟凡当然知道耿总要说什么,他本能地想拒绝,可刚才那个充满疲惫和失落的声音又让他心不落忍。

耿展廷有什么错?他只是个真正热爱国术、坚持信念的理想主义者,现实却把这位堂堂的一代国术大师逼得无路可退。孟主的心底涌起一种深切的怜悯和由衷的敬意。

天性善良的孟凡终于还是决定帮帮耿总,一拿起电话,他就直接说了句:耿总,我是孟凡,您什么都不用说了,这活儿,我接了!不是为她,而是为您,为了您振兴国术的梦想!明天,我就去上班!”

对面一阵沉默,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转折所震憾,好半天才传来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谢谢你!”

孟凡把手机还给郑军,看着他如释重负的目光,心中升起一种义无反顾的豪情。可当他拿起那叠写有韦晓婕基本信息的材料,想到这劣迹女的种种难缠之处,不免又头大如斗,悔意油然而生……

心里哀叹:叫你吃!这下跳坑里了吧!老话早说了,吃人的嘴短,怎么就记不住呢?

孟凡早早地回到了学校宿舍。

饭局散了后,出纳胡春芳拿着两千元人民币现金和一张领用单据让他签字,说是耿总特批的安保经费,让孟凡去买身合适的衣服和洗漱用品类的东西,毕竟明天就要正式上岗,住进那个让人头疼的韦小姐家,穿戴整齐一点,也能留个好印象不是?

可孟凡哪有心情去买什么衣服?

在他看来,无论自己穿什么韦小姐都不会看上眼,因为人家身上哪怕一件内衣也比自己全身上下值钱!

既然这样,换不换又有何意义呢?

自己总不会蠢到和她比钱多吧!

哥们就本色出镜了,怎么地吧,懂得欣赏原生态之美么你!

不过兜里有了两千块垫底,至少踏实了许多。想想耿总对自己还是不错的,孟凡还是打算尽力帮他渡过难关。

虽说这坑是自己心甘情愿跳的,但要爬出来填平它,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趁着有时间,孟凡打算坐下来仔细研究下合同细则和服务对象的个人资料。

师父不也常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么?

根据合同精神,金盾安保公司不仅要按委托人,也就是对方老爸的既定目的,在保证她女儿绝对自由的前提下,提供绝对的人身安全保护,同时必须完全尊重被保护人的意愿和隐私,任何情况下不得使用任何强制措施和过激手段……

看完这条,孟凡有种深深的挫败感,这是哪个脑残负责的啊,这种模糊合同也敢签?

字里行间全都是限制已方的用词条款!

安保工作非是儿戏,就算是国家主席、政府元首,在相当程度上也会听从安保人员的安排,绝不可能有所谓的“绝对自由”。这丫头以为自己是谁啊?还“绝对自由”呢,这潜台词不就是想干啥就干啥,想去哪就去哪么?

安保工作情况瞬息万变,特殊情况下必要的强制手段甚至过激手段那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都限制死了,到时候眼睁睁看着等死不成?

另外,作为一个被保护人,如果无视安保人员的职业判断,罔顾潜在的危险,安保方又如何能保证提供所谓的绝对人身安全?

怎么就不提提被保护人有积极配合的义务呢?

怎么就不提提如果因被保护人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造成安保失败,已方所具有的完全免责条款呢?

怎么就不提因上述原因造成安保失败后的赔偿问题呢?

咳……想多了,还赔偿呢,不赔偿人家就不错了……

完完全全的弱智合同啊!孟凡心里伸出了中指,毫不掩饰地给出了自己的鄙视。

耿总在家连续一串喷嚏,咦?没感冒啊,怎么回事,难道有谁在咒我不成?

要说起来,当初这事也难怪耿展廷,他一练武的大老爷们,性格豪爽,疏于文墨,看着又是朋友之女,心想没那么多讲究,合同拿过来就签了,根本没在意,浑然不知竟然让那刁钻丫头借机钻了空子。

再往下看啊,根据合同精神,安保人员还有义务向被保护人提供各种生活上的便利帮助,不能拒绝被保护人对于提高生活品质方面的正当诉求……

看完这条,孟凡直接想骂人了,谁他妈编写的这坑爹合同啊,这不是保姆干的活儿吗?按这么说,你要觉着躺着吃奶舒服,是不是我也得喂你?你生活品质倒是提高了,可我就当上奶爸了!

最后一条更气人,说什么根据合同精神,如果安保方与被保护人间发生矛盾冲突,被保护人有绝对选择权……

那不就是说你只要看不惯我,想踢就踢,不需要任何理由?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还能叫合同吗,干脆改个名字叫卖身契得了!

丫的还能更无耻些不!

已经彻底被打败的孟凡心底一声哀嚎: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而且这流氓还是个美女……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魔女这样肆无忌惮了。

京城罗马假日高档小区。

一座地中海风格的独幢别墅里。身披浴衣的韦晓婕正和闺蜜兼死党任菲菲煲电话粥。

“菲菲,明天我上你家去住两天啊……”

“哟,我的小心肝,不会是动了春心吧?来吧来吧,我正虚位……不,是空床以待呢……嘻嘻”任菲菲一副玻璃的口吻调笑。

“去死吧你,恶心!人家可是跟你说正经的!我非得上你那儿躲躲不行。我爸手底下那个古律师来了,说明天又要给我安排个全职保镖,你说烦不烦哪,上礼拜才甩掉一个,这才清静几天?我快要崩溃了!”

“躲什么呀,躲得了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照我说,还是按老办法,来一个灭一个,灭到他们无人可派,哈哈!”

“可我觉得有点过份耶……”韦晓婕有些犹豫道。前几天的事老让她觉得心里不安。

那天,她在无意中发现安保公司的人盯梢,恰好遇到几个认识的社会青年来打秋风借钱,于是便故意说那人老跟着自已很烦。结果几个混混自告奋勇冲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就暴揍人家一顿。虽然金盾公司的这位保镖很能打,但终究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架不过人多,最终还是给打趴下了。

韦晓婕原本是想让这些混混们去警告恐吓那保镖不许再跟着自己,没想到那几个混混会错了意,为了挣表现多讨几个赏钱,出手竟然那么狠。韦晓婕无奈之下只好随便打赏了这群混混一万块,让他们把那人送了医院,自己通过手机给医院账户转了两万块医药费。

韦晓婕倒不在乎花钱,但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过份,她担心老爸误会她和社会混混搅在一起,同时也不愿进一步激怒金盾安保公司,毕竟怎么说也是自己理亏。

于是这次她就想躲,让你们找不到我,总不能来烦我了吧。

电话那头任菲菲嘴一撅:“咦,我们的小魔女转性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菲菲你个没良心的,这时候了还取笑我!哼,人家不理你了!”韦晓婕对闺蜜叫自己小魔女很不满。

什么小魔女?那完全是诬蔑好不好!我明明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超级无敌美少女耶……

“好啦好啦,人家就是开个玩笑嘛,别那么小气。我认真跟你说啦,躲是没用的,但是老用以前那些办法对付可能也不行,万一让你爸爸觉得金盾公司真的差劲,改派他身边的人来,到时候你赶都没法赶,那岂不更糟糕呀?”任菲菲旁观者清,倒是不太笨。

韦晓婕秀眉微蹙道:“躲也不行,赶也不行,那人家怎么办嘛,我不想要保镖啊,整天被个臭男人盯着的滋味太难受了耶!”

“我的韦大小姐,你怎么忘了,硬的不好使,咱就换软的呀?收买,收买懂不?这些保镖出来混,不就图个钱吗?”

“可金盾公司的人听说都是耿叔的徒弟,忠诚度挺高的,他们不敢骗师父吧?”

任菲菲嗤之以鼻道:“没听说过呀?男人无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法码不够高……你只要许以重利,再稍假辞色……嘻嘻,早晚他就变成你的人!”说着说着,任菲菲又不正经了。

“要死了,什么叫早晚变成我的人?”韦晓婕粉脸一红,心里却活泛起来:“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次本小姐拿钱砸也砸晕他!”

“嗯嗯,说顺嘴了,应该是早晚他就变成你的狗腿子!哈哈!怎么样,感谢我吧?还不请我吃大餐?”任菲菲得意地奸笑。

韦晓婕兴奋地握起小拳头:“欧耶!菲菲你不愧是我的狗头军师……事成之后,想吃什么随便你点啦。”

喂喂,是超级智囊好不?任菲菲摸了摸小巧的鼻子,心想看在法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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