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唇说:“蒙邵公子抬爱了,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已经完全忘了。”眼里头满是挑衅。
邵岩猛一握拳,钻心的痛压下不受控制的回忆,垂了眼,对着我说:“你这个人,总是太任性。难道你忘记了当初来找我的时候,可是坐了二个晚上的火车,40多小时的旅程才到达我所住的地方啊!”
“我承认那时候很傻,而现在对你的感情已经淡了。”我不能对他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为他心疼。
我看着邵岩想着,那时候,曾经为这个男人哭过太多,泪不断地流,当时却还俯在他耳边说,轻轻地说着我不后悔,不后悔。那时候想有多傻,就有多傻。
风云国的阳光与现代的阳光并没有什么不同,东升西落。可是我与他的境域却是不同了。
“我先回府了。”我抛下这句话,留一个背影给他。
回府之后,我便去找司微。推门而进,点起蜡烛,室内瞬时明亮,绵缎罗纱的帐幔,流苏飘摇的琉璃宫灯,红木雕制的梳妆台。
看见了坐在琴案后的司微。身上是一件浅蓝色长袍。他又把头发放下来了,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
很奇怪的,寻常青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天底下的英俊男子合该都似他这般披散头发,才称得上是美男子。
必是知道我回来了,却依然清清静静不动如山,心神全贯注于琴意之中,琴音凝练如初。
我屏退内侍,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坐下,默默听他奏完。
一曲终了,只觉耳边还有琴音缠绵不绝,直到司微伸手把我抱进怀里,我才如梦初醒。
“在想什么?”偏首看着我。
轻抚他的脸颊,呢喃道:“你。”
我这一笑真如拨云见月,说不尽的风流雅致,司微哑然,走到窗前,想起下午那一幕。
殿下苏醒过来却与以前很不一样。司微一直觉得心口抑郁难舒。也许从那一夜开始,心开始渐渐平静下来,抬头看天,横空有鸟翅扑腾的影,凉夜里掠过庭院,在自己面前落下。
警觉的站起,认出这是密探黑荷的信鸽,会是什么消息?
信鸽在石板上踏来踏去,司微轻轻将它擒住,取下它爪上的信茧之后再将信鸽脱手放开。
拆开信茧并细细读下去。一张小小的薄纸,上面写着:殿下出行,遇见有情人,只奈何是宫嫔。
猛然摇摇头,再看那张纸,仍是这段字,不禁怨恨起黑荷来,是发生了怎样紧急的情况,该详加说明才是啊!可是不多一会儿,终于冷静下来。这封信,不能代表什么的。手心是汗,小心收好信茧将它放在心口上。轻吁,字字句句砸在心间。
公主府里,夜里到处都是灯,但是没有亮到最强,精美的床塌上躺着一具身着白衣的垂发男子,一位绝色女子,身着轻纱,斜躺在他怀里,玩着他那黑色长发,小手一绕一绕,脸上有调皮的笑,一声犹如夜莺一样的声音正在问那个男子:“司微,又想多了不是!”
只见司微湿漉漉的长发蜿蜒在白袍上,染出一些湿痕。鬓边还有几滴水珠从发上滑下,滑入敞着的胸襟内,落在了古铜色的强健胸肌上。我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微笑道:“今日好不容易有个相谈的机会,怎么能够就这样平白放弃?”
司微瞥我一眼,我微笑着继续道:“也实在是令人惋惜……”
我抬起头,有些生硬地道:“今日我去见那邵妃,没想到却见到的是他的双生子,说是认识我,也就是闲聊了几句。”我一抬眼,望见司微温柔明了的目光,突然哽咽了一下,说不下去了。司微触及到我温柔含笑的目光脸颊微微一红。
我使命地扯着他。
他动了动,企图扭转这种尴尬又火辣的姿势,却被我一把拉回,“不要跑。”
“我没有……”
“你不能这么不乖啊!”一番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看着他衣襟半敞,书生气的外衣下却是结实诱人的****胸膛,几缕青丝垂落,俊美得近乎邪魅的面孔坦荡自如。
“先,不许胡闹!”
“好,保证不脱衣服。”
唇舌,时而温柔细致,一时间这个屋子里很是温暖。
歇息了一会,感到饿了,就吩咐下人准备吃食。花厅已是灯火熠熠,如诗站在桌旁,看见两人来到,忙吩咐下人开饭。
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端来,呵呵,我特意喂这个男人吃。他虽然惊讶,也便迟疑了一会就吃了。
吃完饭之后,司微说要洗澡,便先回房。
本来想说着一起洗,结果还没等我说,他就走了。
在大厅里等了一会,提步往卧室跑去,白色的宫服在飘扬。
掀开水墨帐子坐进去,床尾一角,留出道两指宽的缝,隐隐见木质浴桶,那健壮的男子却在水上露出那曲线优美的肩膀,那皮肤还下滴着水。好一出美男沐浴图。
几人进来又出去,又是吱呀一声,房内安静下来,我不觉屏住呼吸,他的声音响起:“你自己可以睡吗?”
黑目微勾地望着我,我凑上去在他唇上用力吻了一下,“今天你也陪我睡把!”
低低笑着,胸膛上犹有汗珠的男人一甩发,抬手刮了刮怀中人儿的俏鼻。“真是便宜你了!”
我咯咯的笑出声,软软的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前。
他没说话,我也只静静地看着他,羽被松松地半掩在腰间。蜜色肌肤,豹子一般明朗野性的肌肉线条,紫色莹光的眸子里只注视着我。性感,他的存在本来就是个无与伦比的诱惑。
稍稍退开,满意于自己制造的一处鲜艳蘼红,笑了。喜欢我的男人带有专属印记。
被下的手指恶作剧地抚过他的身体,正欲迅速开溜,反被他猛地一把拽住。
司微揉着我的手说:“我以为殿下神思操劳,必然辛苦。”
一时两人都静了下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是气息均匀了。翻了个身,将脸压在他发上,看着近在咫尺的侧脸。淡淡的气息,唇在发上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