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配不上你!”我定了定神,胡扯道:“我是个倒霉蛋!谁爱上我谁倒霉!谁娶我谁倒大霉!所以,你娶了我,你们家门楣会被我这个扫把星扫光的!”瞧这话说得倒像理所当然,连我自己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
“噗哧——”一声嗤笑,尴尬的气氛顿时化开了...“你这傻丫头...”方月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也不顾形象地笑了起来,眼泪也笑出来了。我不知道,这眼泪是甜的还是咸的。
择日,严楼宇出府去了,他去哪里做什么事情去了我可管不了,因为!我自己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心情去操心他!
“严楼宇你个 %&;*#¥...我让你写写写...”出远门就出远门,有必要残害我吗?居然让我抄写一百遍《女经》!说什么现在不是丫鬟是小姐,做不了粗活写得了字,习得了女经做女红...要如此折腾才嫁得出去,若不然,街坊邻里会笑话了严府养了个不识大体的小姐!败坏了严府门楣!
“啊...气死我了...呼呼...”我啪地将毛笔拍在桌上,哼哼地坐着生闷气。“三从四德这破规矩到底是谁发明的啊啊啊——”独自生着闷气,太不过味了,要我抄《女经》!你等着吧!我站起身,摆开长卷,拿起毛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凤阳酒楼之上。
“果真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正合适自己...”严白洛自嘲地自言自语,小小苏,为何你不肯骗我,骗我也好啊。严白洛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抬头饮了下去。
“严白洛,如此雅兴怎不告诉本王...”爽朗的笑声随着厢房门被推开,打破了严白洛一个人的沉寂。
严白洛慢腾腾地站起身,拱手道:“严...白洛见过正隆王爷。”
楚云枫看着满身酒气的严白洛,不满地挑了挑眉,“你喝多了...”说着便拂摆自顾坐在严白洛对面,提手斟了一杯酒水。
严白洛摇了摇头,“不...不会,我没有醉...我严白洛是何人...我严白洛是...”严白洛脑海中瞬间闪现过小小苏生气时好笑的模样...‘严白洛你是牛皮糖!’她总是这么说他,说他黏人,像牛皮糖一样黏着她。虽然至今他都不晓得牛皮糖是什么...严白洛自顾地沉醉在记忆里,只是笑道:“她说严白洛是牛皮糖...严白洛是牛皮糖啊...呵呵...”
牛皮糖?!楚云枫疑惑地看着傻笑之中地严白洛,不由一惊,她?!到底是哪个女子令他相思到如此地步?“她是谁?!”楚云风试探道。
“她是小小苏啊...”严白洛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小小苏?!怎么没听过这女子?难道跟上次那个苏七有何关系?“吴武!”楚云枫唤道。
“在!”楚云枫写下‘苏七’二字递与吴武,“去查查是否有此人...”楚云枫看了一眼已醉然趴在桌上的严白洛,又道:“再去查查城中是否有白洛所说的那个女子。”
“诺,主子...”吴武领命退去。
是夜,严府。
纸窗之中烛光微亮,门是半掩着的,只见小小苏伏桌而睡。严楼宇放轻脚步走了进去,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在了她的身上。随手拾起落了一地的砂纸。
“经流年梦回曲水边看烟花绽出月圆。”严楼宇不由蹙眉,这怎是我让她抄写的《女经》?
“长歌当哭,为那些无法兑现的诺言,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终散作云烟。”难道?
严楼宇又更换了一张,轻念道:“人生在世,恍若白驹过膝,忽然而已。然,我长活一世,却能记住你说的每一话。”这是出自她手?
“看那天地日月,恒静无言;青山长河,世代绵延;就像在我心中,你从未离去,也从未改变...”严楼宇不忍在看下去,只是将这一摞的绢字收进袖中,她...爱的人...是为何人?...我只知,那男子是如此地被深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