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赞的嗓音很磁性,拥着转身,目光瞥过,“相比较而言,你的吻技就不怎么样了。”
刘丽雅的身躯一颤,他真的很过分。
她没怒,他们终于两清了。
吹了一会冷风,一个人的背影在幽静的路上,被夜色染上了凄凉。
“丽雅,她人呢?”在楼下焦急等待的两人,望着从楼道单独下来的杨俊峰,询问道。
“我上去的时候,上面已经没人了。”杨俊峰摇了摇头。
“雅吧,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刘丽娟很着急,她抓住了杨俊峰的胳膊,力道紧了又紧。
如果换成高赞,他的皮绝对被她扯掉了。
“该死!手机也打不通。”杨俊峰放下电话,从她手中挣脱出来,“要不,我去她的租房找找看?”
“先别去,你们先找找看,她会不会还在学校?”李雪比较两人而言,更加的沉着。不是沉着,而是,她对她的姐们还是有信心的,能在学校找到刘丽雅,当然是最好了,至少能分散她的一部分注意力。
如果找不到,也不至于想不开。
两人赞同地点了点头,兵分两路在学校进行地毯式搜索。
学校饭堂。
“赞,你怎么了?”一向不吃夜宵的安可,正陪着高赞等人用餐。
“喂,你们真在一起了?”何远夹着鱿鱼丝,放进嘴里,挑起剑眉问道。
“嗯!”安可羞涩地点了点头。
黎萧欣喜的目光在两人中流转。
“那,你们两个要请客哦?”何远又说。
“这么多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高赞将神思收了回来,环胸道。
“给你们见证,你还不乐意了?”何远的话真多,他还没放下筷子,接着又粗鲁地说道:“如果有需要,我是各方面的专家,你们可以问我。”
“赞——”安可极为尴尬,她的脸还很红,平时很少和男生说话的缘故,尤其是这么直白的玩笑。
高赞微眯着眼,很不悦,还有些许心不在焉。
“何远——”暴怒的女声传来。
何远的脸色变了又变,紧接着站了起来,面对走来的薜丽,露出了紧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扮出在家长面前的乖巧。
薜丽抢先说道:“好啊,跑这儿偷吃来了。”
何远摇了摇头,委屈。
他想过,会给她打包的。
还来不及反驳,薜丽已经随手揪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转身,正对着抬头看她的安可,薜丽的视线快速略过,落在高赞身上,皱眉,“丽雅不是来食堂了吗?你们有没有看到她?”
安可观察着高赞的变化,再次抬头,“没有!你也看得见,这时候了,就我们几个,她怎么……”
“我没问你。”薜丽截断了安可的回答。
安可的脸色很难看,尴尬地流露出了委屈的模样。
薜丽不买账,她向来不给别人留面子,不然也不会这样对何远了,薜丽揪着何远出了饭堂,丢开了他。
“我说亲爱的,你下次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这搁那么多人在,多丢人啊?”何远嘟起嘴,埋怨。
薜丽忽视。
“没有见到丽雅。”薜丽是对离他们几步远的杨俊峰说的。
杨俊峰失望地点了点头后,转身。
“喂,老杨怎么了?你那姐们又怎么了?”何远疑惑。
“就知道吃吃吃……你就是一吃货。”薜丽不悦地又要揪起耳朵。
“好了,你说什么,就什么,谁叫你是我老婆呢?”何远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神色转变成了认真,他说,“我刚才听说,赞和安可在一起了。”
“要你说,你也跟他学着点,始乱终弃!”薜丽已经丢下他,愤愤转身。
“喂,没有,天地良心!”何远苦哈哈地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候后。
“怎么样?”
“没有,她应该回租房去了。”杨俊峰猜测道:“算了吧,你们先回去!”
“只能这样咯!”刘丽娟的脸色也是苦哈哈的。
三人很快散了。
刘丽雅一路走来,不知绊了几跤,显然,她并没有外在那么坚强。
夜很稠。
景物在她负重的步伐中倒退,路灯将她置入朦胧中,虚幻中是那么脆弱、无助。
以至于在一路找她的兰博基尼驶来时,她竟毫无察觉,车子尖锐地咆哮,从她面前擦过后停下。
车门咚地关上,正如主人的怒气。
费司爵一袭高大欣长的身影在灯光下越发挺拔,一身黑衣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棱角分明的线条,锐利深邃的目光,白天,他给人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样的夜晚,他就像是从无边黑际降临的一个异世邪君,邪魅,诡异,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吞噬,摧毁,落得个万劫不复!
可是背对着他的女人,还在一步步朝前,孤寂地处在自己的世界,筑起一层壳,将自己与外界隔离。
“如果前面是地狱,你是不是要奋不顾身地跳下去。”他在生气,怒不可遏。
刘丽雅顿住,机械地转过身,她成了哑巴,只是直直地望着他。
没有表情的表情,失去了生气,像一尊被人雕刻失败的木偶,没有驻进雕刻者的灵魂。
她是谁丢弃了她?
“你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他,一步一步前进,那重而沉的步伐预示着他此刻的怒气。
费爷驾到,刘丽雅知道,这意味着无路可退,挨着车尾的路边又极为狭窄。
她,索性停下脚步,靠在车窗上,目无焦距地锁住男人身后的夜色,身体在颤抖,额头冰凉,脖颈发硬。
抬头间,她看见他的双唇绷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起,连指关节都泛起了青白。
“我说过,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你。这话,你当耳边风了吗?”费司爵带着责问,人还没走到她面前,怒气已经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强大的气场像一只无形之手,残酷地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的脸变成了灰白。
嘴角留下的血液干涸,正如她此刻的心被冻结。勉强地噙着眼泪,迫使自己望着他,却没有回答,只是心灰意冷。
“你想死?”他逼近她,浓密的眉毛拧在一起,锐利的眼神仿佛尖刀要刺透她的灵魂。灵魂还来不及回隆,他对准她苍白的脸,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了过去。
“噗——”脸扭曲地变了下形,右边印上了五个清晰的指印,红肿起来,血水从嘴角涌了出来。
“我讨厌你这副鬼样子,为了一个不中用的男人,伤心是吗?绝望是吗?”费司爵的眸底绿得诡异,坚硬的拳头再次抬起,在离她的脸仅差零点零一分的距离骤然松开,绕过她修长的玉颈霸道地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