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澄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浅浅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邹弋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张澄猛地抓住邹弋浅的手腕,力度大得让邹弋浅本就白皙的手腕更惨白了几分。邹弋浅不适的皱了皱眉。
“……”邹弋浅沉默,张澄见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空气中酝酿着一股暴风骤雨。
“邹弋浅,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邹弋浅本以为张澄会发怒,等了许久却等到了张澄这样一句话,不由得诧异。张澄一直注意这邹弋浅,当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变化,见邹弋浅如此,他心底压着的巨石缓缓的落下。嘴角挂上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唇上幽蓝的钻石也闪烁着亮光。“浅浅,我不会让你离开,就算是爸爸也不能将你从张家赶出去。”张澄说完,将邹弋浅拉进自己的怀中。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张澄将邹弋浅拥得更紧了。
“浅浅,我们算是和好了,是不是?”张澄鼻息喷洒在邹弋浅的耳朵上,邹弋浅闭上眼睛,感觉回到了很久以前,这久违的熟悉感、安全感,让人莫名的放下心防。邹弋浅轻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张澄感觉到了,脸上的笑容愈加耀眼。
许久,张澄的肚子叫了一声,张澄摇了摇头,怀里的人已经睡下,望着这毫无防备的睡容,张澄的一颗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轻轻的将邹弋浅抱去床上,眉头却皱了皱,太轻了,浅浅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东西吗?
小心翼翼的为邹弋浅拉上被子,张澄回自己的房间换下睡衣,让人准备些吃的便再次去邹弋浅的房间。搬来椅子在邹弋浅床边坐下,静静的看着睡着的邹弋浅不由得看痴了。
……
邹弋浅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醒来的时候房间内有些昏暗,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做起来,见是房间的窗帘被人合上,掀开被子正欲下床。房间的门却在这时候被推开了。来人一见邹弋浅想要下床,不由得疾步走来。边走边说:“怎么不多睡会儿?肚子饿了吗?”一连几个问题一起,邹弋浅愣愣的盯着张澄脸上的温柔,眼睛渐渐变得湿润。
张澄见邹弋浅忽然变得沉默起来,心里一慌,连忙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邹弋浅摇了摇头“没有。”
张澄听了还是不放心,伸手在邹弋浅的额头上探了探,继续道“是不是饿了?我刚刚让人准备了些吃的,你醒来正好,我们一起下去吧。”
“好。”邹弋浅点头,眼里的冰霜不复存在。
“我在楼下等你。”张澄说着帮邹弋浅将窗帘打开,之后便轻轻的为邹弋浅将房间的门带上。邹弋浅在床上听着张澄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方才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深褐的地毯上,邹弋浅觉得自己在做一个美丽的梦境,这个梦太过美好,让她不忍醒来。
“叩叩叩。”门口处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邹弋浅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站在窗户边上发了很久的呆,抬起手腕想看一下时间,才发现上面的手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取下,此刻上面只剩下些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每一道伤口都可以让人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浅浅,你弄好了吗?”张澄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邹弋浅应了一声,眼睛扫过床头柜上的闹钟,发现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邹弋浅快速的洗漱,弄好的时候抓过手表带上,已经是下午五点二十了。
“你可算是出来了。”张澄看到邹弋浅打开门,松了一口气。
邹弋浅眼神躲闪,带上房间的门,和张澄并肩行走,不过片刻,张澄便发现了邹弋浅的不安,一手将邹弋浅带过,压在走廊的墙壁上,将邹弋浅困在他的双臂之间:“浅浅,你在害怕什么?”
邹弋浅的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即便是在室内,她还是忍不住微微一颤,半晌,才轻轻开口道:“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