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四话

石门重重的打开。一位矮小的老人步出，看起来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看见门前两人道：“近日府上正忙於筹备大小姐订婚之事，故府上亦不方便招待客人，不知两位可大小姐的朋友？”这位管家般的老人说话很有条理，沈家多年来被他打理得头头是道，管家姓墨，单字堂，是沈家上一代当家的近身书僮。一直在沈家生活了数十个年头，对沈家就是有一份忠诚，算是对去世主人的报答。“老先生麻烦通报一下，就说是孙玄来见大小姐一面。”孙玄双手抱拳对着管家甚为恭敬，老管家对家丁吩咐下去，虽然不方便接客，但也把孙玄二人接待到後院的偏厅，甚有待客之道。不消数刻钟，侍女伴着一位少女到来，少女轻纱掩面虽看不到真实容貌，但孙玄已知道她是谁。“你们都退下吧。”“是。”侍女一个个退出偏厅，司空也识趣的去了後院的鱼池赏鱼，只留下一男一女。尴尬的气氛充斥，孙玄第一时间打破尴尬说：“恭喜璃姐觅得如意郎君。”孙玄的眼里充满忧郁，十二岁谈不上成年，但六年来的历练令他比起同年的青年来说要成熟很多。“连你也觉得我应该开心吗？”沈璃低头不语，其後缓缓淡出一句，双目的视线就停放在孙玄的鼻梁之上，两人透过灵魂之窗进入沟通。沈璃到了适婚年龄，心理早已比起六年沉稳得多，对未来的期盼也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火烈的小母马，现在回归平淡学起寻常姑娘一样，一般的针线手工，烹煮小菜的功夫也精进了不少。沈家六年前开展的事业开始步向正轨，正正需要一个有力的帮手，帮助他们在帝都打稳根基，而这根基的来源就是沈家与司马家的婚事。司马霜的出众的确是令不少达官贵人的女儿心动，不时都会有人向司马霜**，但都被一一拒绝，司马霜的为人可以说是司马家中的第一人。奸臣之道尽学所精要，司马一家一直是皇室之下的第一大贵族，而成功之道就是选择『明君』。他们口中的『明君』就是易於控制，不善反抗，没有主见和贪图玩乐的代名词。这种『明君』就是他们成功的最大棋子，故只要他们发现皇子们中有这种特质之人就会多加亲近，并会暗中协助替他清除异己，顺利的登基。这样不断重复的恶性循环下，司马家已经就等同皇帝般的存在，任谁也难以动之分毫。司马霜的出现更是将这事业推上高峰，自小与皇太子亲近，年纪小小已经可以教导皇太子学习，陋习也传授不少，以致皇太子与其关系密切，而皇太子的登基就令司马家更加肆无忌惮，百官之中当其爪牙的也是不少。司马霜为何会看上沈璃，时间需要回归六年前沈璃回家之日。与孙玄分途离开，沈璃回到家後，发现父亲面有难色，得知父亲的事业不甚得意，故不再无事外出，留了下来陪伴父亲一起打理事务。沈璃天生对金钱有特别的触感，这使她的脑子装的都是赚钱的计划，不消两个月沈家的事业已经变得稳固，沈璃也记起了帝都探望孙玄一事。把一切事务都放下後，她带着护卫赶往帝都，一来可以寻找日後到帝都发展的机会，二来可以探望孙玄。可说是一举两得。在到达帝都外围的数十里开外，沈璃突然染上风寒，一直辛苦工作的身子在路途上终於支持不了，风寒一染上手下就急了，因为他们一行人没有医师，立即就加快了脚程，希望可以尽早入城接受治疗。正正此时，司马霜的出现。在城门外护卫与守城门卫告知入城之事时，司马霜刚好外游回城，惊见沈璃的美貌後立即命人放人入城。吩咐下人到城中找来名医，更提供了一行人的食宿，沈家一行人对司马霜的评价提高了不少。“多谢公子相救。”“沈小姐不必言谢，霜只是帮了小忙，只是小意思。”司马霜看着眼前人，久久回不过神来，对沈璃的喜爱更甚。“不知司马公子知道皇家学院所在？”“是否有亲人在该校就读，大可请我家下人请来。”“不必了，我想知道的只是地址而已。”“那我亲自带小姐前往吧。”“劳烦公子了。”在路途上，沈璃把认识孙玄的经过与司马霜分享，他的心中就是一种莫名的愤怒。他知道那个小孩会是他的一大情敌，但要解决他不难，只是他知道孙玄的存在受到皇族高层的保护，不方便对其下手，故使用另一种方法。他吩咐下去设法令他们不能见面，故六年来他们也见不上一次面，这就是孙玄六年来一直没有沈璃消息的原因，司马霜觉得只要他们互不见面，日子过去情意也就会淡了，自己就有机可乘了。回归现在，孙玄问了一句。“璃姐，你难道不高兴？”“说真的，我对他没多大的感觉。”他，当然是指司马霜，一个一人之下的青年才俊，而沈璃却没有多大的感觉。“那为什麽要答应这门亲事？”孙玄心中的疑惑更大，既然不喜欢为什麽要结婚，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父亲病重了，我不能不承担他的位置。”“这??????”继承的问题一直是一个烦恼，更何况只有一个儿女的家庭，不论贵族或是商人只要谈上继承问题，家里必然兴起轩然大波，小则反目成仇，大则玉石俱焚。孙玄明白沈璃的难处，这就是身不由己的道理，他痛恨自己为什麽没有能力照顾她，孙玄的心又一次紧了。“刚才那个是小玄的好友？”沈璃试图想令气氛转回欢乐，孙玄介绍了司空晨给沈璃认识，两人客套几句後，就站起身子离开了。沈家一直安置了司马家的探子，这只有司马霜一人知道。探子回报孙玄回来了帝都，第一时间探望了沈璃，他的掌头就捏紧了，他现在是暴怒的状态。“传我命令，把护卫队叫来。”“是。”“孙玄，你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流眼泪！”下人甫一出门外，他就暴喝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