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怎么回事?”易侯装好佩剑上前看了半响那圣旨。
傅云接过圣旨大声的宣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而今登临魏月十年有余,日夜心存社稷,从不曾忘却先皇所托所望,却无力保我大好河山,令子民日夜不能安寝,感恩承天庇佑,在这即将国破家亡的时刻,朕八拜之交‘凌非’为人素来仁孝,具宽容海纳之德,文韬武略之才,故今朕思虑再三,决议禅位于此人,承继朕之大统,望尔承袭先烈,应天顺人,使国泰民安,从此四海生平,无一战乱,百姓乐业……”
不光是东岭军,就连魏军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居然……为何他们不知道?
就在都猜测时,一直隐藏在粮草堆里的大小官员们都上前跪倒在凌非面前,齐声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非搓搓手臂,虽然被这么多人跪拜,是有些不错,可怎么觉得怪怪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伸手道:“跪什么跪?起来吧!以后见面握手就好了,不要跪了!”
“握手?”左相王浦抬起老脸很是疑惑。
宗原藤走到凌非脚边锤了她一下,还没拿下东岭国,拜托你先别定规矩,如今是让东岭军相信你是皇帝就好了,有金口玉言,好使得他们臣服。
“哦!没什么,你们喜欢跪就跪吧!”好紧张啊,见都不起来就赶紧抬手,学着白玉邪的腔调:“咳!平身!”
“谢万岁!”
“还挺能装的!”赭炎嗤之以鼻,果然是痞子穿上龙袍也还是痞子。
左莺莺瞪了他一下:“装什么装?这是事实!”本来就传位了,她可是知道的,凌非,你真棒,有你做皇帝真好。
东岭军见魏军都参拜,也明白不会有假,因为凌非不是那种会不顾老百姓的人,所以派出一个说话有分量的将军去谈判。
“其实我们也不想有战争,不管是哪个国家统一天下了我们都会是对方的人,我们比任何人都不想参与杀戮,姑娘的话我们相信,和你一起打江山我们也没意见,毕竟比起龙翱元帅,我们的心里更钦佩的姑娘您,我们唯一担忧的就是害怕姑娘打不下这东岭国,试问到时候我们该如何是好?”其实已经胜利了一半,因为乞丐原的老百姓会非常热烈的欢迎凌非做皇帝,可一个女人……皇帝?会不会太……别扭了?
凌非很是自信的指着后面的疆土:“拿下这里就等于赢了,我要的是你们,而不是这个国家,我要的是人,不是一堆金银财宝和土地,只要大家愿意跟我赌一把,定能更加繁荣!”
“好!我们相信姑娘!”一个乞丐原的男子兴奋的上前举手道:“但是我们有条件,姑娘必须答应我们东岭国变为魏月国后,魏军不可侵犯我们的国民,更不能抢夺我们的财务,而且以后生意上的来往不可欺压我们,大家必须想一家人,这样我们就毫无顾虑了!定能跟着姑娘一起出生入死!”
“呵呵!”凌非伸手制止大家,看向那些魏军道:“大家说你们能做到吗?”
“能!从此后魏月国和东岭国便是一家人!”
“我们能做到!”
一下子,魏军也把武器扔掉,开始和前一刻敌人,这一刻一家子的人们互相道歉恭维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东岭军一定还心有余悸,所以大伙对他们很是谦让,都对凌非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战争,她居然能让这么多将士信服,要和大伙一起打江山,不简单。
宗原藤上前搂住凌非的肩膀道:“看来当时对东岭国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全然没用嘛!”
“闪开!”凌非打开他的大手:“如今我的身份不一样了,所以你最好给我规矩点!”
“噗!”某宗直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相信我,你这皇帝做不了几天就受不了的!”还皇帝,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虽说她改变了站姿,但是凌非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人,所以他断定她坐几天龙椅就会腻。
被人严重的看不起,某女只能摇头晃脑,自己就这么没有帝王相吗?
当天晚上这军营很是忙碌,伤残人士太多,两国的军医忙得几乎快要吐血,而凌非这边也不好过,全都兴师问罪一样看着弦音,袁鹏第一个指着他道:“大师也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一点都没脑子?”
弦音完全无话可说,所以闭口不言。
凌非也抓抓后脑无奈的看着那个在前方打坐的男人:“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如果你不想帮忙就请你靠边站,为何还要出来捣乱呢?”差一点她就要面见阎王,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自己一倒下,那么魏月国就会立刻倒下,而且因为他死了好多弟兄,这些他都不明白吗?
“是啊!大师平日里都没这么失态过,为何这次……”淳牙也觉得大师做的不对。
最气愤的莫过于袁家兄弟,都讨厌起了弦音,要不是看在他帮过老大,早就骂人了。
或许是战争刚刚平息,所以大伙都比较烦躁,无法心平气和,弦音淡淡的睁开眸子,望向凌非那生气的面孔,还有淳牙的妇唱夫随,起身竖手冲所有人弯腰行礼:“贫僧并无要加害各位的意思,告辞!”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就那么孤寂的走向了营帐外。
原来我们并非同路人,或许战争就是这样,可是恕我无法接受。
“大师!”宗原藤眼看就要去追。
凌非却伸手制止了:“别去了,让他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否则以后他会变本加厉的!”不能什么事都顺着他,惯出毛病了,那种时刻,他居然还帮着敌人,哎!看来我们之间的互相了解真的不够。
而某宗懒得理会她,漆黑的夜空被灯火照明,看着不断前行的弦音只好大步追过去:“大师不用太过自责!”
“贫僧并未自责,而是望着这些没有生命的尸体,很是哀伤罢了!”到处都是血的味道,如同一个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