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皱眉,她抓着自己的手在颤抖,转身奇怪的问道:“姑娘,你为什么要跑?”既然不是处子了,那就没必要守贞节吧?现在才跑,会不会有点说不过去?
“公子请……请看!”默莲当着凌非的面伸手拉开了肩上的霓裳。
“这……”凌非倒退一步,只见那雪白的肩窝上方被人残忍的咬掉了一块肉,那肚兜不是红色的,是被硬生生染红的,虽然血液已经凝固,但是那伤口真的有点触目惊心了,扶住颤抖的心冷漠的看向两位壮汉怒喝道:“你们还没有枉法?”
“呸!枉法?知道惜花楼是谁的吗?一边玩去!”说完就又要去抓女孩。
“慢着!”无奈的从怀里拿出了一千两送了过去:“她我买了,这总可以吧?”花错雨,你的手下居然这么猖獗呢,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还真就将他们打死了。
白风阴冷的说道:“还不快滚?你们的楼主见了我们老大也是点头哈腰,就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和你们楼主是什么关系,滚!”
两个壮汉懒得和他们争吵,拿着钱就不屑的说道:“一个残花败柳也价值一千两,小公子,我们那里还有许多比她更标致的,要不要……”
“不用了,谢谢!”说完就拉着女孩走向了一家药铺,将她按在凳子上后就焦急的喊道:“掌柜?快点,我朋友受伤了,你赶紧给她包扎一下!”
默莲吞咽了一下口水,低头不说话,眼里再次有了雾气,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那不是装模作样,而是最痛苦最痛苦的泪水。
“怎么了?你很痛吗?”凌非蹲下身子从掌柜手里拿过湿手帕,将她的衣服撕开,轻轻擦拭着,伤口不深,但是也不浅,该死的变态:“你有病吗?既然知道这是苦水为何不早点从良?”
“呵呵!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永远都没有去过!”小手不断的捏紧,眼泪越掉越凶狠了。
见她这么伤心,凌非也知道她是有苦衷的,边擦药边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做这个?”
默莲抬头幽幽的望着外面的天空缓缓开口:“因为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就被惩罚来做这个了,而且我还是被自己的亲生哥哥卖进来的,爹娘死了……”伸手捂住嘴忍住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继续说道:“我就被卖到了这里!”
不知道为何,如果她是要骗自己的话,这么老套的桥段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这么值得让人怜惜,看来是真的,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你哥哥还活着吗?”
“不知道,不过他已经在我的心里死了!”眼泪越流越多,好似止不住般。
“这种畜生就该拉出去五马分尸!”见默莲惊恐的看着自己,眼里全是震撼,不是吧?又不是真的五马分尸,你这反应也太敏感了,安慰道:“开玩笑的,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哥哥是不是?看你就是个有情有义的善良女孩,我的直觉很准的,好了,刚好我身边缺少个女人可以聊天,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怎么样?”也不问她有没有去处,因为一定没有,有的话她会拒绝自己。
默莲一听赶紧滑下凳子跪了下去:“默莲在烟花之地九年有余,倘若姑娘愿意的话默莲一定好好服侍姑娘!”
“你知道我是女人?”抓着她按在了椅子上,也是,她要一直叫公子的话自己倒是觉得有点虚伪了,毕竟妓院的女人看人是很准的,没近身接触还好,自己这打扮她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默莲愿意服侍姑娘!”倔强的再说了一遍。
凌非呲牙,我是让你做伴的,谁叫你服侍了?也罢,古代的女人思想太封建,点头答应,眼里没有一丝的歧视,为什么要歧视?比起窑姐,那些身体健朗却端着碗给人下跪要钱的乞丐,她们不知道高出多少个层次了?都是生活所迫,好好的女孩子谁愿意去做这行?
很晚以后才来到最大的酒楼,同默莲一起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白风白羽则去找池冥竹他们,有免费的酒楼不住,为什么要去和那五千个人挤?一会再去和掌柜打招呼,盯着默莲欣赏道:“是不是遇到变态了?”
“变态?”默莲念了一下,最后苦涩的点头:“是啊,很变态!丧心病狂,冷血无情……”
哇!你比我还毒,这样的客人一定是心里受到过什么刺激,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的疯狂,居然咬人,属狗?
“算了,不说这个了,以后我们也不要去提以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怀孕了,刚好我们可以互相照顾,这以后嘛就得多麻烦你了!”真是个可怜人,眼里没有一丝的笑容,看不见阳光,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没有色彩一样,生活很苦吗?
默莲听话的点头,没有去直视对方,只是怯怯的垂眸听着。
看来你的苦衷还有很多,没关系,以前的事真的不要去想,否则越想心就越痛,最后不能呼吸,既然还活着就要瞻望未来是不是?今天这一趟来得还真是值得,不但英雄救美,自己要是男人的话,这小丫头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了?老天爷啊,给我个老二吧,很诚恳的求求你了。
许久后池冥竹,赭炎,宗原藤才走了进来,这池冥竹是去观察生意,宗原藤是瞎逛,那么赭炎去干什么了?戴着个面具也不觉得难受吗?你摘了有什么不好?哪有人会隐藏自己最美好一面的?
“咳!老板!你认识我吗?”大步走到掌柜的面前笑道。
四十来岁的男子抬眸,眯眼道:“客官什么意思?”
不认识?再次说道:“我是女人!”
“找事?”老板有些不耐烦了,刚要轰人时……
“我叫凌非!”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果然,这次老板惊喜的瞪大眼,赶紧夸张的绕出来不断的拱手道:“原来是您,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