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脚步声大步走进了客栈,只见一虎背熊腰的硕壮身体站在了门口,一米九零那么高,那满脸的胡子比张飞还要夸张,头发编成了麻花状,然后缠在了头顶,两只小眼睛盯着凌非他们有着疑惑。
右手拿着一把特大号的大刀,刀背上还有着无数铜环,一身的灰色衣衫,并不觉得肮脏……
凌非和太后她们彻底的傻了,就那么直直的看着那快高过门槛的大胡子,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宗原藤眨眨眼,最后伸手捂着嘴大骂道:“我草他妈,是狐臭呕……呕!”不是故意弄的臭味。
“呕!”紧接着那些闭气的人谁也顾不上了,直接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凌非也狂吐不止,最厉害的狐臭,比那老外还恐怖,整间屋子都臭得不行,突然呕吐的动作震住,慢慢转头。
柳胡子一步一步走向了凌非那桌,眼里有着愤怒。
“停,别过来,别过来,我们走……快走!”凌非赶紧伸手制止,然后拉着左莺莺和太后她们就跑,宗原藤的胃都要吐出来了,却还是要逃命。
大胡子再次眯眼,二十来岁的年龄配上一身的横肉,还真像个叔叔。
“你刚才说什么?”
‘啪!’大刀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一只脚踩着凳子,瞪着宗原藤问道。
“啊?”某宗捏着鼻子,结果嘴巴一吸气就想吐。
“哎哟!这他娘的怎么这么臭哦!”
就在凌非等人脸都憋红时,门口一个绝美小少年捂着鼻子闭眼歪头看向了外面,一起的跟班全都趴在门口狂吐不止。
凌非和西太后等人倒抽一口冷气,后果就是再次狂呕。
好美的少年,就像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十七岁的模样,身材比不上成年男子,周岁应该才十六,标准的未成年,穿着一袭绣菊花的黄色长衫,柔顺的发丝被一根挂有铃铛的金簪挽住,与别的男子不一样,那挽住的顶发有一半自头顶斜斜的留置胸口,走路时会发出‘叮叮’的铃声。
清脆悦耳,手握一把长鞭,一只脚还踩在门槛上,剑眉紧蹙,好似正在忍耐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一样,两颗大眼就像是黑宝石一样可爱。
左莺莺条件反射的松手道:“千河……呕……”
凌非是想走都走不了了,不断的拉着太后他们后退。
与此同时……
“哎呀!来得真不是时候!”一身火红色的池冥竹刚刚赶来就狂奔了出去。
听着耳边的声音,大胡子的脸黑了又黑,举起大刀砸着桌子怒喝道:“老子最后问你一句,刚才在说什么?啊?”
见他要生气,凌非赶紧伸手制止他:“不是老兄,把刀放下,我们怕了你了,求你饶了我们,实在不行我们给你跪下了!”说完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脸蛋真的红得不像话了,并不是不能推开他冲出去,就怕一碰就真的会半年吃不下饭了。
‘唧唧……唧……’
都望向了一只晕乎乎的老鼠爬着爬着就晕了过去。
宗原藤快哭了,也跪了下去,捂着鼻子发出怪音道:“我们都求你了,我们错了,我们该死,我们是混蛋,不该得罪您!”
柳胡子越听越生气,大概两百多斤的身体其实也不算肥胖,却也不瘦,挽起袖子就露出了那粗壮的胳膊怒吼道:“你刚才说什么?”
巨吼几乎让整座客栈都跟着摇了摇,慢慢的凌非觉得不对劲了,起身蹙眉道:“他说你的是狐臭!”
“狐臭是什么?”一听这话,大胡子双目冒光,急切的问道。
凌非快像那只老鼠一样两眼一番昏死了,眨眨眼道:“就是一种由腋下……就是胳肢窝发出的臭味,现在您可以走了吗?”
大胡子越听越激动,扔掉大刀几步冲过去双手抓着凌非的小肩膀兴奋道:“你知道怎么救吗?求你告诉我好不好?”眼里有着水气。
“呕……”凌非愣了半天,最后终于晕了过去,老子是第一个被熏死的人。
西太后他们很没义气的赶紧跑向了门外,留下一个晕倒了的凌非不闻不问,只有宗原藤上前不断的掰开大胡子的手道:“放开她,快点,她晕了!”
“不行!”大胡子相当的狠辣,直接将凌非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仿佛在海里漂流了许久,在快死时见到了救星一样,说什么也不能放。
千河赶紧拉着左莺莺跑向了一旁给对方让路,远处的岭修阎只能和大家跟着大胡子跑,却也不敢上前和他打,宁愿去死也不要和这么臭的人拼命,因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没几个人可以打过他,那臭味就是捂住鼻子也无法抗拒,人总要呼吸是不是?无论用哪里呼吸都会臭得分心。
一旦内力运用不好就和普通人一样,会被对方一刀毙命。
池冥竹坐在房顶连续干呕了几十下,几滴泪水滑落,双眼血红,你敢和这种人打吗?就是弦音也受不了吧?倒是没见过这两人在一起,那一定好玩。
孟婆婆见他们一个个的这么着急就摆手道:“不要着急,他不会杀她的!”因为她没感觉到杀气,反而觉得柳百万很兴奋。
一听这话大家才停下脚步,自然知道他们的去处,刚才谁都没有用内力,所以感应不到。
宗原藤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外面,用力大口呼吸,明明这里没有那个人的味道,为何总感觉空气中全是对方的?天啊,为什么要让我们遇到这种事?
“大哥!您没事吧?”
两个魁梧男子像哈巴狗一样在千河那矮了他们半个头的主子面前慰问。
“呕……老子从来就没见过会有人臭成这样的!”纤细而白皙的大手不断的捂着小腹狂吐,绝美的脸蛋上也有着泪珠,此刻翘挺的臀部正微微弯着,让几个陆续出来的路人看得口水直流。
从来就没见过这么美的少年,桃花眼还是少女般的双层眼皮,灵动的大眼如一池春水,高挺的鼻梁,脸颊酡红,如此的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