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阵势,些许对凌非改观的人再次鄙夷了起来,技不如人怎么就开始骂人了?
白玉邪一只大手慵懒的婉转着手里的夜光杯,一个碧玉扳指禁锢在大拇指上是那么的醒目名贵,配上慵懒的坐姿更是洒脱自如,一张面庞更是赛过潘安,一双凤眼直直的盯着凌非的一举一动,真的变了呢。
煜寒则冷笑一声道:“龙缘,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强词夺理?点秋姑娘为冷兄做的诗词歌赋都是我等亲眼所见,倘若真是别人教的,那么那个人自己为何不唱?定可以一夜成名,为何要教给点秋姑娘呢?”
凌非的心一阵刺痛,现在哪还有力气去比赛?一心只想着那个穿越而来的人物,是的,她所有的信心都瞬间瓦解,要赢也容易,二十一世纪的技艺可不光是这些歌曲,随便来一个魔术都能让他们沸腾,只是人一旦没了信心就什么都做不了,她此刻可谓是一蹶不振,一直都在想办法让自己适应生活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寻死溺活是懦弱的表现,时间久了,就把穿越来的事实抛之脑后了,不去想,也没人说来听,如今所有的无助和无奈都涌进脑海。
然而却是空欢喜一场,那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岭修阎捏紧大手,替凌非说道:“我家缘儿岂会输?缘儿,你去唱给他们听听!”该死的,他怕了,那个女人那么骄傲,见到自己都不下跪,而且从来都没一句好话,早就看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想她下跪容易,但是她会觉得屈辱,一种傲气令自己屡次都不问她为何不下跪的事,如今却要当众钻裤裆。
而大臣们则觉得丢人了,堂堂一国皇后本来就丢尽了东岭国的颜面,如今还要钻裤裆,这说出去得多丢人?这冷夜分明就是在侮辱东岭国,皇上还如此护着她,这让边关的将士听了还了得?肯定会觉得皇上昏庸无能了,谁还有信心去好好保家卫国?
冷夜才不管这些,温柔的把点秋放置椅子上,然后歪头斜睨了凌非一眼,满脸的鄙夷,鹰眸里寒光闪现,最后退开一步,冷笑道:“冷某也想看看谁能超越我的点秋呢!”
“皇后娘娘,快去啊,臣等相信你!”龙严水急切的为凌非鼓励,为何女儿的神情这么古怪?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全蔫了。
“缘儿,快去!”西太后也为凌非打气了。
听着无数人的催促声,凌非抬起无精打采的脸颊苦笑道:“我……我……无法进行了!”对于我来说,你们这些古人什么都不是,你们和我不是同类,更不是一个天地的人,在我的眼里,你们不过是一堆尘土,为了给你们策划节目也不过是为了往后的生活,如今我发现了回去的希望,既然如此,我还要你们的钱财做什么?我可不觉得回去的时候能带走,当然,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带走,我只想能回去就行了,别的都不奢求了。
然而一直站在冷夜身后的一群带刀侍卫中一名男子则一直就愁眉不展,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凌非的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缘儿,你自己说打赌的啊!”西太后急了,和皇帝面面相觑,然后再看向别的大臣,怎么办啊?愿赌服输的。
‘啪’,冷夜将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指着裤裆道:“钻吧,皇后娘娘!”故意将‘皇后娘娘’四个字咬得又慢又大声,还别说,挺兴奋的,能在东岭国皇宫当着东岭国的大小官员要他们的皇后钻裤裆,这可比杀了她要来得痛快,要是自己的话,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此刻早就被处死了,岭修阎看来是真重视这个女人,宁愿她钻裤裆来屈辱东岭国也不立刻斩首示众,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对他这么重要吗?
岭修阎有些发怵了,看着凌非那无助的眼神就心疼,站起来大步冲向前把她扯进怀里定定的声道:“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好歹是我国皇后,冷夜,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岭某人的面子上放过她吗?”
煜寒也站起来添油加醋的看着岭修阎道:“啧啧啧!岭兄,在下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名声如此狼藉,为何你还要护着她?这样吧,倘若你是为了保护国家的声誉,那你就杀了她!”
“你说什么?我草你娘你他娘有种再说一次?”岭蓝卿完全不敢置信对方居然会这么嚣张,在大寿上逼迫一国之君杀自己的皇后,这等话还真没想到他能说得出,直接冲过去大骂一通,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对自身的影响有多大。
凌非拉着要上前打人的岭蓝卿,小声道:“算了,你注意自己的素质!”
岭蓝卿气结,同岭修阎同仇敌忾的盯着冷夜和煜寒,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处死。
人群中的冷驭鹰早就将手里的瓷杯给捏碎了,冷夜,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你后悔你一生中所做的一切,父皇的,我的,太子哥哥的,都要你加倍偿还,就是玉石俱焚我也会在所不惜,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龙缘,你何必要和这种人打赌?你平时那么聪明,难道你不知道他不打没把握的仗吗?而却还是上当了,他不是你能对付的。
并不怕身份暴露,因为从出来那天就找了个太监去顶替瘸子了,每天照常送饭,没有人会发现冷驭鹰已经逃脱,或许龙缘说得没错,只有心够恨够毒的人才可以配得上九五之尊,像自己和岭修阎,永远都不可能,为何有人性的人往往都是不被认同的?人没了人性还叫人吗?好几次想杀了凌非和甜香灭口,那么自己就可以完全去实行自己的计划,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冷驭鹰出来的事,却总是下不了手,在这乱世,但凡有一点牵绊的人都做不了大事,这些他也看明白了,太子哥哥就是最大的牵绊,可又能怎么办?世事难料,昔日认定了的未来国君却被囚禁了起来,不,不是的,没人性的人不可能做得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