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一支由我国新疆考古研究所组织的楼兰考古队进驻楼兰,这座沉睡了数千年的古城被唤醒了。在这里,人们发掘了古城的建筑遗址,出土了4000年前的楼兰女尸,还有大量的铜器、铁器、石器、饰物和文书等,这让人们充分感受到了往昔楼兰的繁荣景象。
古城遗址东西长335米,总面积10万平方米。城墙与敦煌附近的汉长城相似,采用夯筑法建造。城墙的四面有城门,城内有石砌的渠道。
城区以古渠道为中轴线,分为东北和西南两大部分。东北部以佛塔作为标志,西南部以“三间房”为重点,周围散布着一些大小宅院。
佛塔与古印度佛塔相似,外形如同覆钵。在佛塔附近,考古队采集到了许多精美的丝毛织品,西汉及东汉的五铢钱、各色饰珠,来自外国的贝壳、珊瑚等,还发现了木雕坐佛像和饰有莲花的铜长柄香炉等物品。大量的物品表明,这里曾是“丝绸之路”上的贸易中转站,有过繁荣昌盛的历史。
考古人员对楼兰古城中唯一现存的用土垒砌的建筑遗迹——三间房遗迹进行了清理,发现了织锦、丝绢、棉布和小陶灯等物,另外还发现了一件比较完整的汉代文书。从文书的内容上判断,这里曾是一个官署。
在三间房西南的宅院遗址里,考古队还清理出了许多骨雕花押、木盘、门斗、木桶、牛骨、木纺轮、羊骨等。呈现在眼前的众多器物,都是楼兰昔日文明和历史沧桑的见证物。
考古学家在通往楼兰的古老通道上还发现了一大批古墓,这些奇特而壮观的古墓里存放着几具完好的楼兰女尸。这些女尸脸庞不大,高鼻梁大眼睛,双眼微闭,体态安详,几乎个个都是风姿绰约的年轻姑娘。
这些姑娘都全身赤裸,以毛织布毯裹住全身,以骨针或木针连缀为扣,双脚穿短筒皮靴。她们的头上戴有素色小毡帽,帽边插着几支色彩斑斓的雉翎,帽缘缀着红色毛线。
墓中出土的器物种类很多,有木器、角器、骨器、石器、草编器等,其中木器还有碗、盆、杯和锯齿形刻木。
这些女尸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她们在这里沉睡千百年却保存得如此完好?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这些依然是难解之谜。
考古工作者们面对茫茫的沙漠,不禁发问:是什么原因导致楼兰古国消失的呢?
据说,楼兰古国曾经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罗布泊地区一个富庶繁荣的国家。它是丝绸之路的主要中转站,周围绿树环绕,水流清澈,水土肥美。这里寺院林立,商业发达,还能铸铁,并制造工具和兵器。
根据历史资料记载:汉朝时楼兰国改名为鄯善国,是西域的一个重镇,三国时期归魏国管辖。西晋时期,鄯善王被封为归义侯,公元4世纪时鄯善国被北魏所灭,此后便消失了。
到了唐代,人们已经看不见楼兰的踪影,唐代著名诗人王昌龄在《从军行》中写道: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这里的“楼兰”只是西域的象征罢了。元朝时,马可·波罗尽管对楼兰很向往,但却无缘见到。楼兰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消失得没有一点声息。
千百年来,众多考古队满怀着希望一次次深入到这个白骨遍地的不毛之地,但每次都一无所获,失望而归。有的甚至一去不复返,永远地留在了荒漠之中。
直到1900年,神秘的楼兰终于重见天日。
那是瑞典的一支探险队,他们来到了荒凉的塔克拉玛干罗布泊一带,带路的向导爱尔迪克偶然发现了一处废弃古城的遗址。
第二年这个探险队又来到了这里,并从这里发掘出大量的文物,其中包括古钱币、粮食、丝织品、毛笔、陶器、竹简等。
考古学家对这些文物进行分析和鉴定,认为这里就是古楼兰。从此,楼兰成了著名的考古圣地。
一个楼兰人世代眷恋的家园为什么会突然变为一座空城,成了被一片荒沙掩埋的废墟呢?考古学家从发掘的资料中了解到,当时这里的环境不断恶化,生态失衡,水源日益不足,士兵的口粮越来越少。
这一切都表明,到了公元4世纪,罗布泊地区的自然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楼兰人曾和恶劣的自然环境斗争过,但终无回天之力,只好将这个美好的家园放弃。那么,这些楼兰人后来迁居到了什么地方?谁是他们的后代?直到今天,这一切仍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
11、 扶桑国究竟在哪里
你听说过扶桑花吗?它又名朱槿牡丹,据古书记载,扶桑生自东海日出之处,其叶如桑,而且两棵树往往同根偶生,所以得名扶桑。可能有人会问:扶桑不是指我们一衣带水的邻国日本吗?也有人指出,扶桑根本不是指日本,而是北美洲的墨西哥。扶桑到底是一种植物还是一个国名呢?还是二者之间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若是国家,指的又是哪个国家呢?
其实,“扶桑”一词最早出自屈原的《离骚》:“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后来汉代王逸为《离骚》作注时对“扶桑”做了解释,他认为扶桑是一种树,而且非常神奇,“扶桑神木,日所出”。看来,他继承了古代的传说,把扶桑当作神话中与太阳所出地有关的树,是一棵日出其间的东方大树,这样,便构成了一幅美妙的图画——扶桑树上悬着数个太阳或数只太阳鸟。此后,日出扶桑又被引申为东方扶桑,不再与太阳联系在一起,只看作是东方的一棵神树。但由于扶桑与东方联系在一起,经过后人一再引申,就使“扶桑”成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名词而众说纷纭。
扶桑是什么?今人一般认为是传说中的神木。
《山海经·海外东经》:“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大荒东经》:“……上有扶木,柱三百里,其叶如芥,有谷,曰温源谷。汤谷上有扶木,一日方至,一日方出,皆载于乌。”有人说《山海经·海外东经》和《大荒东经》讲的主要是美洲。汤谷、朝阳谷、温源谷、大壑是一地多名,真有这样的地方吗?当然有!就在墨西哥,正如名称所示,汤谷、温源谷突出了“热水”的事实,而其成因为岩溶地形。扶桑又叫扶木,并未说明一定是桑树。有人说扶桑是龙舌兰,它在墨西哥广为分布,李时珍则说是木槿别种,又名朱槿。
权威人士认为扶桑指的是日本,比如著名的《辞海》对“扶桑”一词的释义其中有一条就是按其方位约相当于日本,故沿用为日本的代称。主要根据是古书记载日本国王曾称自己是“日出处天子”,中国的皇帝是“日没处天子”,这样看的话,东方大树扶桑就一定指的是日本。
但有人认为扶桑指的是墨西哥,支持这种观点的人举出了考古证据:18—19世纪,美洲大陆考古出土了许多文物,像碑刻、带有象形文字的陶器,还有古钱等。专家经过仔细比较,发现这些遥远的美洲大陆上的古代遗物竟然与古代中国的文物惊人地相似。
早在1761年,有一个学者名叫金勒,他已经根据《梁书》的记载指出扶桑国是北美洲的墨西哥,并且认为发现新大陆的可能以中国人为最早。1872年又有一个学者名叫威宁,完全支持金勒的主张,认为扶桑必是墨西哥。据说,所谓扶桑木,就是“龙舌兰”。它到处生长,墨西哥人日常饮食和衣料等,无不仰给于这种植物。在墨西哥出土的许多碑刻中,有一些人像与我国南京明陵的大石像相似。据考古家判断,这些显然都受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影响。前苏联科学院出版的《美洲印第安人》一书,还证明古代的墨西哥和秘鲁等地,“会熔炼金、银、白金、铜以及铜和铅的合金——青铜,却没有发现任何地方会炼铁的”。这一点与《梁书》的记载也完全相符。
墨西哥是不是传说中的扶桑国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有人大胆地提出:日本不是传说中的扶桑国。
首先,几乎在中国古代所有的史籍中,对日本的正式称呼都是“倭国”,如《山海经》的《海内北经》早就写着:“倭国在带方东大海内。”在《东夷列传》中,“倭国”和“扶桑国”都分开立传,显然是两个国家。其次,从地理位置上说,这两个国家的距离也很远。倭国的位置,只是“在带方东大海内”。而扶桑国的位置,则是“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这样计算下来,扶桑国比日本远得多了。
扶桑到底指的是哪一个国家?也许它会成为一个不解之谜一代代流传下去。
12、 西夏国是怎样灭国的
历史上的党项族不但创建了显赫的西夏王朝,而且形成了独特的西夏文化。西夏政权灭亡后,西夏遗民已不复作为单一的民族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现在不仅找不到西夏人,而且连讲西夏语的人也找不到了。这是什么原因呢?
在宁夏回族自治区首府银川市以西25公里的贺兰山东麓,坐落着一片西夏帝王的陵墓,陵区范围东西约5公里,南北约10公里。在这50多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布列着9座西夏帝王的陵园和140余座皇亲贵戚的陪葬墓,每座帝陵占地10万平方米以上,是一个完整的建筑群体。整个陵区规模宏伟,布局严整,因此吸引来大批国内外游人和专家学者。
公元1038年,在祖国的西北地区出现了一个与宋、辽、金鼎立的政权,这就是李元昊建立的西夏王朝,它是以兴庆府(今银川市)为首府,以党项族为主体民族的封建割据地方政权,传10代,历190余年。它统治的地区包括今天的宁夏全部、陕西、甘肃、青海和内蒙古等各一部分地区,“方二万余里”。虽然在政治、经济制度等方面,西夏王朝基本上模仿中原王朝,同时又受了回鹘文化和吐蕃文化的影响,但党项族是一个具有创新的民族,它在传统羌系文化的基础上吸收汉族文化的精华,形成了有自己特点的西夏文化。
13世纪初,蒙古民族开始逐鹿中原,同时南伐西夏。公元1225年成吉思汗亲率部众大举进攻西夏,久攻未下,本人却染疾身亡,这使得蒙古和西夏的对峙更为激烈。1227年,蒙古军终于攻占了兴庆府,西夏抗蒙军民尽遭杀掠。至此西夏政权灭亡,不复在祖国大地上存在了。
西夏王朝的存在,是祖国历史上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部分。元人修史时,对宋、辽、金三国“各与正统,各系其年号”,编纂成纪传体的所谓“正史”,而关于西夏,则仅据三国旧史草率编成内容不多的传记。这对于祖国历史的研究,实不能不被认为是一件无可弥补的损失,尤其是对西夏末期历史的研究,更是一大憾事。
以党项族为主体建立起来的西夏政权灭亡后,党项民族的下落如何?这是中外学者一直系念的课题。经过700余年的陵谷变迁,西夏遗民已不复作为单一的民族出现在历史舞台上,因此有人认为不仅找不到讲西夏语的人,而且连西夏人也找不到了。由于史籍上关于这方面的记载一鳞半爪,因此,中外学者对西夏灭亡后党项族是经过何种途径和其它民族融合,而逐渐从历史上销声匿迹的原因作了多方面的探讨,对西夏后裔的下落大致形成以下几种解释:
其一,降元。西夏灭亡后,党项族的统治阶级有一部分向元朝投降,元朝重用他们,把他们列为“色目人”来对其进行统治。据王桐龄的《中国民族史》统计,仕官元朝的唐兀人(元朝对党项人的称呼)达60人之多,宿卫诸军中也有唐兀卫。投降元的唐兀人,成为元朝一支重要力量。
其二,投金。据《金史·西夏传》载,有些西夏人投降了金朝,并定居在河南信阳、方城一带,后来逐渐与汉族融合了。
其三,东迁。河北保定城北韩庄出土的西夏文“胜相幢”,建于明代弘治十五年,两幢所记人名近百人,其中有不少党项人的姓氏。西夏灭亡270多年后,在保定地区还有这么多的党项人,证明西夏灭亡后有一部分西夏人已东迁。此外,元至正五年在居庸关建造的六体石刻,也有纳鳞、智妙弥通等党项人参与此工程。
其四,南徙。四川康定木雅地区的部分藏民,即为西夏遗民。近年来,宁夏社会科学院的西夏学专家李范文教授又作了调查,认为有一部分党项居民不甘心投降作亡国奴,开始“长征”,他们绕甘南趋松潘,出阿细、班佐,循金川河谷,经丹巴、乾宁以至木雅在深山溪谷中建立小邦。
其五,留居。西夏灭亡后,还有一部分信奉佛教的党项人仍居住在西夏故地。但他们迫于形势而改名换姓,不敢承认自己是党项族,很快溶合于各族人民中。
其六,在甘肃南部地区,至今还居住着一个语言、风俗习惯异于他族的民族,人们怀疑他们是西夏遗民,或是鲜卑吐谷浑的原始居民,说法不一。
由于种种原因,关于西夏后裔的去向问题,我们尚无法得出更令人信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