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没找着?!该死的,去备车我要进宫面圣。”
“是,是,是大人。”管家带金府待了那么久从没见过金宇铭如此紧张过,当下也不敢怠慢,飞跑着出去了。
金宇铭目光越发的深邃,眉头更是紧皱不松。含烟这才到这皇城不久就出事了,这以后又该如何?!此时他更是恨极了自己没有那个救人的能力!
雪花纷纷扬扬飘落,落在了在外人看起来安详的皇帝寝宫宁安殿的屋檐上,就像戴了一顶白色的雪帽。雪花落在树上就像开满了银色的小花,落在青石路上,如铺了一层厚厚的棉花一般,风一吹,洁白的雪末便飘飘洒洒的,像一只只白蝶在翩翩起舞,美丽耀眼。
但包裹在这美景中的宁安殿内这弥漫着一股杀气,殿内的一众奴才们纷纷跪在寒冷刺骨的地上,前额不断地与它进行着激烈的碰撞,就算前额已是淤血一片,也不停下。
凤晨君从早朝至今都是穿着那明黄色为底,飞龙为称得皇袍。此时他背立于跪倒他身后那些该死的人的身前,袖中的两掌紧握,指关节青白交加,黑眸中的戾气张狂的沾满了整个眸子,隐约中还透出血丝,吓人得紧!
他们从来不知道那怏怏久病的皇上会有这般的气势,与往常相较简直判若二人。
沉默,诡异的沉默,此时没有一个人敢加重自己那因害怕而急促的呼吸。
“是刚洗漱完就被带走了!?”良久过后凤墨君才从唇齿之见挤出那么几个字。
“是、是……是奴婢刚为主子洗漱完,两位娘娘就带人闯入,把主子带走了……”早晨为金含烟洗漱的宫女,在被推晕后不久候便醒了过来,此时颤颤巍巍的出声。
“那就是还有没有用早膳!”似是疑问,又像是自喃,凤墨君双眉紧锁,心中阵阵抽痛,从艳阳东升至圆月高挂她定是未能食进粒米吧。凤墨君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哼!太后,冷承难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搬倒朕了?!居然敢动他的人,本来是不打算如此决绝的,这……可是你们自己选择的!含烟,你千万不可以有事!
“带下去一人领受五十仗。”凤墨君一挥衣袖,冷声诉道。
“是。”应声走进的侍卫,架起地上的人拖了出去。
至此,跪地的一众人心底长吁出一口气,现在小命算是保住了,不过那五十仗过后就难说了,但希望渺茫跟毫无希望这是两码事!
“皇兄,如何?可在兰妃和丽妃那找到含烟?”凤晨君匆匆踏雪进门,不顾礼节开口便是问询有关金含烟的消息。
在他离开金府后,照着去往皇宫的路,一路找去,怕她是在路半时被劫,却不见其影,进宫后才知晓她是在宫中被带走的。
当他急切的奔至御书房时,发现御书房内的气氛就已经沉闷,诡异之极,当他开口提出金含烟的事时,才知原来皇兄已经知晓,还去了凤麟宫要人,却无所获,难怪他眸子里的寒意如此蜇人。
凤墨君不语,轻轻摇首,以此给予凤晨君要的答案,眉心早已蹙成丘壑。继而开口道:“那二人只是一个陪衬而已。”
“可凤麟宫之大,之秘,如若含烟还在凤麟宫,这……便不好办了。”凤麟宫是太后的寝宫,自从冷太后住进去后就很少有人前往了,就是去也只是进到见客大殿,对内部的一切都不知晓,更何况凤麟宫这几年都在改建,而那些参建的工匠都已命丧黄泉,要真真切切的知晓内部到底是怎样的,这并不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