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已悄然的飘起了雪花,如无数娇艳的雪花一朵一朵纷飞在这天地之间,像是漫天的蒲公英,又像是无数幼小不可名状的生命,在苍茫的天空中颤动,沉浮,荡漾,真真个美得一尘不染。
但,行于其中三人却无心将美景观赏于眼中。为了节省力气,他们这一路走下去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放眼望去除了白茫茫,依然是白茫茫,看得人心莫名慌张啊!脚底踩着积雪一深一浅的吃力地走着。金含烟卯足了劲,心说奶奶的,敢情姐在重走长征路呢!毛爷爷您可看见了我这是对您赤裸裸的崇拜,正在重走您当年的成名之路!
估摸着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左右,金含烟那拿不上台面的体力早已透支累得她要死要活了。她背上的孩子体重可不比她轻多少啊!该死的,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这两个小鬼跑哪不好,偏跑到这地方来,难道不知道人少的地方更容易被抓住吗?
逃跑的时候应该卯足了劲往闹市区跑,这可是金含烟自己逃跑来的经验。想当年金宇铭追着她要把她当成西瓜劈的时候她就往人多的地方跑,气得金宇铭只能干瞪眼,死都追不上。
哼!当初不就是偷开了他的保险箱拿了他点私房钱嘛,至于那么生气吗?金含烟撇了一眼一直跟在她身旁的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哎,什么时候才能带这俩儿拖油瓶走出去啊!
在一宁静平和的院落内,一扇漆着红漆的房门轻启,带入一阵刺骨寒风,却在没看清来人之前门已合上。若不是那刺骨的寒风,还真是不知它已启合。
“怎么,是不是要等的人来了?”葱白素手,轻合茶杯,蛾眉轻举,一双薄唇轻启轻合,坐于房内的红衣女子吐字如兰。
“师傅,是有三人在向这里靠近,就不知是不是师傅您需等之人了……”灰衣男子抖落沾染于身上的积雪,缓缓道来,刚才的那阵寒风便是其带来的。
“来了不就知道了……你下去吧。”亮眸合起,缓缓躺向潇湘藤椅,不知是深思还是闭目养神,反正是再无过多言语。
“是。”应声之后一股寒风再起,风过后不再见男子身影。
此时正在金含烟绝望地抬头四处看时,惊喜的发现在前面不远处有一若隐若现的如密林般崛起于一半山腰上的建筑群,由一道青石高墙整个围住,被积雪覆盖的屋顶隐约可见。这一发现足以让她那如死灰的心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一张被冻得鲜红的小脸如沐春风,嘴角咧开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清澈见底的眼睛再次亮起,心里又起了希望顿觉全身充满力量,步伐也不由的加快了。呵呵……真是天不亡我啊,金含烟又一次庆幸到。一直不离的跟在一旁的那孩子看着她那明媚如春风的侧脸竟有一刻的疑惑和愣怔。
金含烟带着两个小鬼,沿着九曲十八弯阶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来到了一扇大门前。红木漆的木门并不算大,大概高三四米,宽四五米左右,门口扣手是两只瞪目裂牙的狮子头,看起来极其的狰狞。因为腾不出手,她直接用脚踹起门来,完全不顾她自诩的淑女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