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机会垂青有准备的头脑,这话放到左小青身上就变成了机会垂青有想象力的头脑。因为无法在现实生活中遭遇她想遭遇的拦路抢劫,她经常晚上一个人在天台上梦。想象自己遭受魔法攻击,敌人各种假恶丑,攻击力各种强大,各种凶残。搞得自己气血翻涌,锐气外泄。
还好神女的祝福在身上戴久了,越来越“乖巧”,不需要任何刻意的催动它会在需要的时候启动结界,将左小晴与外界隔绝开来。左小晴就这样每天晚上天人交战,在识海里开战场,自己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真的像爸爸说的,打架的时候,忘了自己腿脚不便,忘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魔法学徒。
就在她越来越压抑不住自己的时候,机会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降临了。遮天,一直嘻嘻哈哈没正形的张秋原遮天顶了一个熊猫眼来上课,顿时成了同学们围观的对象。左小晴也看见了,忍不住上前问道:“你怎么回事,眼睛怎么青了?这是怎么摔的,这么有水平?”
“你就别再拿我开玩笑了好么?我怎么摔也不能摔成这样啊!”张秋原苦笑了一下。“那你是怎么弄的?”左小晴嘴上开着玩笑,心里隐约感觉他是摊上事儿了。“没,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张秋原被问到,立刻转换话题。
其他同学也都很默契地不问他,各自走开。但左小晴却跟着追问了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这分明是被人打了!”此话一出,其他同学纷纷别开视线,顾辰刚刚跨进门的左脚立刻就收了回去。张秋原更是连连摇手:“没,没有的事,我,我怎么,谁,谁敢打我?”
左小晴听他结巴,语无伦次,心底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顿时压抑已久的情绪涌上来,很豪气地说了句:“谁做的?让我听听?”“没,没有谁,小晴你别问了,真的没有谁。”张秋原几乎要哭了。“小晴,你就别问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再说我们都是炼金术师,知道又怎么样?”顾辰终于忍不住走进来低声劝道。
“什么叫家务事啊?我们现在人在学校里,不能出校门。哪里来的什么家务事?明知道我们是炼金术师,最最金贵的人,居然还敢动手,就不怕引发众怒么?”左小晴各种“义愤填膺”好像被打的是她自己一样:“究竟是什么人?那个系的?”
“小晴,你别这么激动,这事儿它,它小不了!”庄俞宁插了一嘴。恰巧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左小晴不假思索丢下一句话:“下课后我们去参观一下,是谁这么嚣张。”
“额……小晴,我觉得你比较……比较嚣张。”刘小越吐槽。被顾辰一个卫生眼瞪过去。“小晴,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那么积极。”“什么叫有什么关系?班长,他是我同学,我们炼金术师班每个都是学校的宝贝,今天居然有人动手打了我们的人,你不觉得奇怪,不觉得气愤么?万一这种情况恶化下去,有人把你打了,你也忍气吞声么?”
“你,你怎么……”顾辰气了。想说什么,张老师进来了,大家消音。张秋原更是躲到角落里去了。左小晴本来不是真生气,这会儿却是真生气了,这些人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胆小怕事,还男生呢,胆子像老鼠,不对,胆子比老鼠还小!
一路气鼓鼓的,她连课都没认真听。好在炼金术师的课都是实践为主,理论为辅。除了画卷轴就是分辨矿石,要不然就是各种称重标记归置整理。对左小晴来说,这些事情都是依样画葫芦的事儿,别人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张老师的动作极其缓慢,就算她小差开出几百里,回来也不影响进度。
因此,一整节课她都在想那个打了张秋原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一下课,各种积极地追着人家求围观。男生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积极,各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最后还是庄俞宁脑补出了事情的“真相”“球球,你就满足一下小晴的好奇心吧!你也知道,她现在有神女的祝福傍身,别说一般人伤不了她,我看学校里根本就找不出能动她一根汗毛的人。她现在是自信心超级膨胀啊!”
“哎,对哦……小晴有护身宝贝,有神女的祝福,我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男生们立刻激动了:“走,一会儿一块儿去围观!欺负了我们炼金师班的人,我们怎么能什么声音都没有?”
左小晴无语,心里吐槽这帮人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特性真是发挥得太淋漓尽致了。但是也知道他们和普通炼金师一样,毫无战斗力。如果是放在家里,出门必须是前呼后拥的,一个个都是少爷,疑似被打的张秋原家里也是土豪一枚。
现在看大家群情激奋,他更加不好意思了:“其实没什么的,一点小摩擦,自己能解决的。”左小晴很豪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解决?你拿什么解决?人家打你左眼,你再把右眼凑上去给他打么?”“那当然不行!”张秋原急了,脸涨得通红:“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怕丢脸还是怕什么?你要知道,你顶着这副尊容进来的时候,别人都看见了,你的脸已经丢遍整个金系,甚至可能丢遍整个学校了。现在,我们全班帮你去讨回公道,你还扭扭捏捏,你还是不是高贵的炼金术师?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张秋原被激得跳起来了:“我是炼金术师!”“哎好了,你们说来说去,人家又该上课了,到底走还是不走?”左小晴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打断男生们的聒噪:“球,带路,班长,你要去吗?不去就留下,免得万一老师下来找人,找不到算我们机体旷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