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调养,浮茨门中毒的众人也已经痊愈了,慕容夙也决定离开了。
这天,锦儿将若玉和朱雀叫进了营帐,未等两人行礼,就打断道:“你们今日随我一起去中原,浮茨门的事物都交给红衣和展灏两个人处理,明白吗?”
朱雀眉头微皱,心里有些担心锦儿的这个决定,但是绝对服从的他不知如何拒绝,只好应道:“属下明白。”
而若玉就不似朱雀那般了,立马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门主,如今天下大乱,外面有多少人想要得到玲珑卷,而您又是最主要的关键人物,属下担心您的安全,所以希望您能呆在浮茨门里,其余的事情属下与朱雀会代替您去做的。”
锦儿听完,心里一阵温暖,上一世的自己从未注意身边的人,所以错失了很多东西,幸好老天给了她这个机会,让她能够重新认识这些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们。
“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的安危,但是有你们在身边,还有北齐相助,我相信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你们还是赶快下去准备吧。”锦儿微笑着说道。
一旁的慕容夙也开口道:“我慕容夙会保护好白门主的,你们就放心吧。”
若玉与朱雀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点点头,走了出去。
锦儿见状又转身看向慕容夙道:“记住你的承诺。”
“那是自然”
......
大漠的风还在呼啸着,风依旧是那样的烈,在这夏初的日子里,这里的夜晚依旧是春寒料峭,处处不见一丝生机。
这是锦儿他们离开浮茨门的第二日,在这清冷月色的照耀下,一位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远方,在这空旷的大漠中显得那样的孤独寂寞。
而在他不远处一名少女也是同他一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转过身望着少女道:“这样凄冷的夜,你还是会帐内歇息比较好,接下来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赶。”
少女轻笑,上前道:“每次你都同我这样说,莫不是在你眼里我很柔弱?”
少年嘴角上扬,也轻笑了下,只是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只是看到你之后会想到我的姐姐,她总是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
“清平公主?”
话音刚落,少年的脸色大变,有些愤怒又有些忧伤,良久以后才说:“如今她独自一人在我们的仇人那里,可是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将她带回来。”说完以后神色多了几分落寞。
锦儿自然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记得上一世,也是慕容夙告诉自己,当他终于有足够的能力将那人击倒的时候,清平公主已经殒命了,成了他一辈子的伤,此时此刻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是轻轻地说:“我们的大仇都会报的。”
这话似是一个誓言一样,慕容夙的脸色有些和缓,望着锦儿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与南辰到底有何恩怨,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最后两人相对无语,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起望着前方发呆,谁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从大漠戈壁到中原,一路上的颠沛流离,短短的数日,对于锦儿而言好似经历了许久,一路上熟悉的场景都会勾起她上一世的记忆,眉眼中多了几分不知名的东西。
经过一个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北齐的国度邺城,没有了往日的人声鼎沸,家家户户门前贴着庙里求来的避邪之物,街上的行人各个都是愁眉不展的。
这场瘟疫来势汹汹,没有任何预兆,所以一时之间邺城笼罩在恐惧的阴影中,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无一不惊慌失措。
再加上随时都会爆发的战争,更是让这个国家陷入了恐慌之中。
尤其是城外专门隔离染病的地方,到处都听得到哭声。
如今北齐遭遇这样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直到听说了浮茨门愿意出手帮助解决瘟疫的时候,这才放下了心,好似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一样。
他们刚刚进了邺城,就有人来到他们下榻的地方,看样子如今的这个情况是刻不容缓了。
来人是一名三十几岁的男子,身材魁梧,声音浑厚,看到浮茨门的门主竟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如今北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中,我们怎么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呢,主子,您这是糊涂啊。”男子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
慕容夙闻言,看了眼身旁的锦儿,这才开口道:“休得无礼,这位便是浮茨门的门主,她的能力到底是如何,接下来你便知道了。”
男子听后,低下了头,可是任谁都看得出他一点都不相信锦儿的能力。
慕容夙接着说:“这一路上,我发现感染瘟疫的人更多了,难道现在还没有研制出针对的药吗?”
“属下无能,尽管搜罗了北齐最有名的大夫,如今依旧是一筹莫展,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主子恕罪。”
话音刚落,锦儿身后的红衣开口道:“请问这次染病的人,都有哪些症状呢?”
男子迟疑了一下,看到慕容夙的眼神之后,便回答道:“开始发烧,让人以为是感染了风寒,可是不出三日,便浑身起红色的小疹子,再过几日便呼吸困难,窒息而亡。”
锦儿也没有想到这场瘟疫竟然是这样的可怕,看来感染此病的人,活不过十日,如此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上一世的这场瘟疫,让北齐几乎亡国了。
红衣听罢,眉头紧锁,男子以为她觉得为难,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她说:“如此这样的话,那些染病的人一定会出现短暂的手脚麻痹以及口齿不清的情况是不?”
男子一听,眼里的诧异丝毫不掩饰,震惊地说:“姑娘又是如何得知?难道已经见过了病人?”
红衣微微一笑,“这一路上一直赶路,还真没有见过病人,只是听你这么说,我似乎已经知道这个是什么了。”
听到她的话,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