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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番外二 无终之始 (1)

听见雨点扑在窗玻璃上的声音,谢明朗醒了。

他醒来一半是在医院住久了,生物钟早已被调整得无比规律,另一半却是因为每到雨天尚在恢复期的肋骨和尺骨都不免隐隐作痛,胸口像被压了重物,把所有的睡意都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出院已经一个月,搬到郊外也快一个月,除了每周去复健路上远了点,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然而这个城市漫长而潮湿的冬天刚刚过半,新年将至,雨季却似永无尽头。

言采还在睡。《小城之春》风评大好,演完一季后又加演一个月,不管外头娱乐报章上如何渲染眼下这出无人真正站出来表态和评价的大八卦,票房依然大卖,言采的生活状态也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日日睡到午后起来,下午准点去剧院,演完之后自有朋友陪他消夜,回到家差不多半夜后,那个时候谢明朗已经睡了,他也不叫醒他,各睡各的,也是一宿好睡。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近来的曝光程度,已经再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谢明朗看了眼睡得正沉的言采,先起床去冲了个澡。却没料到洗完澡出来,言采竟也跟着起来了。

谢明朗一愣,擦头发的手停了一下:“这才几点,你怎么就醒了?”

言采听到谢明朗的脚步声,已经先抬起头来,手上还握着记事本:“你今天不是要去医院复健?我送你去。”

按理说谢明朗应该一直住院到复健期结束,但他在拆除石膏后就坚持要出院,上医院复健一直是件不大不小的麻烦事。两个人最初商量的是请护工,但试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发觉女人不方便,男人也不见得怎么方便,加之无论是言采还是谢明朗,都受不了家里长时间多出个外人来,所以也就作罢,宁可叫出租车,要不有时潘霏霏来看谢明朗也接送他一下。

听到言采这么说,谢明朗又愣了一下:“我昨天已经约好车了。”

说完立刻觉得这句话太傻,摇了摇头,笑了:“我再去打个电话。”

到了钟点两个人按时出门,他们同进同出的机会本来就少,近来更是为了省事,几乎没有过。果然车子一开出去,就见到闪光灯团花一样盛开在阴沉的天气之下,谢明朗下意识地要低头,忽听见言采一声轻笑:“你以为全城还有谁不知道你现在住在这里?”

“你就这么想帮忙娱乐报纸增加销量?”

“反正你一个人从家里走出来和我们两个人出门,对他们来说没有差别,躲也没用,我总不能为了躲记者再去买一套房子。”

这种事情上谢明朗素来说不过言采,苦笑了一声:“只要是涉及你,就算躲到地底下也能被翻出来。”

眼看前方交通灯转色,言采忽然加速,把还顽强跟在后面的几辆车甩在红灯之后。谢明朗没有防备,一快一慢之中后背撞到坐椅,痛得眉头瞬间蹙成一团,又担心被言采觉察,硬撑着若无其事般转开脸去。言采这时说:“我约了个人,送你去医院之后我去见他,谈完之后再来接你,一同去吃饭吧。”

“还是你告诉我餐厅在哪里,我们分头去,这样时间上也自由。我今天……”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说漏了,谢明朗飞快地看了一眼言采,收住了话端。

言采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谢明朗的后半句话:“嗯?你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我今天约了吕大夫,可能会比平时晚一点。”

吕大夫是谢明朗的主治医师。言采听他一提,沉默了片刻,说:“这几天后半夜你总是不停翻身,是不是肋骨痛?”

“没有的事。”谢明朗不由笑了,“我看你睡得沉,还能听见我翻身?”

言采就不说话,转过头去看着谢明朗。谢明朗被他盯着,过了一会儿,才说:“定期检查而已,你不要想多了。你又不是没有骨折过,痛起来哪里真的瞒得过去?”

谁知道言采一本正经地说:“我骨折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痛不痛早就忘记了。”

谢明朗摇头大笑:“难道真的要我招了骨头没接好,痛得死去活来你才安心?”

听到这么说,言采瞄了眼谢明朗,这才不问了。

言采要送谢明朗到骨科,谢明朗却执意让他把车停在离医院还有两条街的地方,说是走过去,也活动一下。不管说得怎么理直气壮,那些不能说也不必说的东西言采恐怕比谢明朗本人还要清楚一些,他就没多说,只替谢明朗开了车门,看他走出几步发觉谢明朗没带伞,又追上把伞给了他,这才赴约去了。

谢明朗在骨科自是熟门熟路,还和护士长聊了一会儿,才去见主治医师。落座之后吕大夫问了问他的复健情况,又把上周来时拍的X光片拿到手看了,告诉谢明朗恢复状况非常理想。

这都是好消息,谢明朗却只是沉默地坐在一边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感。默默等大夫说完,又默默看着他把X光取下,谢明朗才开口:“吕大夫,这次来我是有别的事。”

“嗯?”

“我的手总是在抖。”他平静地说。

像是要验证自己所言非虚,谢明朗说完之后把一直放在外衣口袋里的手伸出来,平放在桌面上。如此温暖的诊室里,那双手却如同畏惧寒冷一般,始终在微微颤抖。

赶到说定的餐厅的时候,果然又开始下雨了。

言采推开包厢的门,看见先到的谢明朗低着头在翻看摄影杂志,听见门声,谢明朗抬起头后有点惊讶:“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以为你和你的朋友一起来。”

“没,今天只是简单见了个面,隔日细谈。”言采把外套挂好,同时接话。

“怎么?”

“有个年轻人写了个不错的剧本,想自己拍成片子,顾雷愿意投资,问我愿意不愿意做制片人。”

谢明朗虽然不混演艺界,但和圈子里面的人打交道久了,对很多事项的流程也略有所知:“制片?这可不是轻松差事。”

言采微微一笑:“我知道。但正好最近我也起了这个念头,想试试看,谁知道机会就来了。”

“怎么,开始厌倦演戏了吗,要挑战更艰苦的工作?”

谢明朗问得本是玩笑话,不料言采的回答却很严肃:“这不是厌倦与否的问题,既然有另一条路摆在眼前,尝试一下也无妨。”

或许是觉得自己也答得太严肃了,说完这句,言采又笑了:“万一将来哪一天不能演戏了,也多一条路,不至于流落街头。”

虽然谢明朗听完之后,脑中瞬间闪过的“言采流落街头”这么个景象让他觉得滑稽无比,但又很快被别的思绪勾住,笑容一掠就收住,再过了一会儿才不太自然地浮起:“你?我都想不到你演流浪汉的样子,就更不要说什么真的流落街头了。”

“要知道人生从来都是比电影更有喜剧感。”言采看着谢明朗在笑,也笑了,又问,“见过吕大夫,他怎么说?”

谢明朗正视着言采的眼睛,镇定地说:“说肋骨恢复得很理想,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那就好。”说完又觉得不够似的,看着谢明朗,又低低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谢明朗就笑了:“的确是好事,值得庆祝一下。”

午饭在轻松愉快之中安然结束,这天下午是年内《小城之春》的最后一场公演,吃过饭言采送谢明朗回去,再开车又回市里。他们道别的时候言采说:“新年之后我要去外地十天,回来之后就没什么事了,新年假到那个时候再补吧。”

谢明朗却心不在焉,直到察觉言采笑眯眯等着他良久,才恍然回神,跟着笑:“那就要看我忙不忙了。”

言采走后,谢明朗的笑容卸下来,倒在沙发上,心跳如鼓,汗水渐渐从背上渗出来。起先他还反复默念是上午复健太心急了,耗去了太多体力,后来还是无法抑制地端详起自己的手来。他把手握成拳,又松开,如是再三,终于忍不住,还是站起来,往自己的工作间去了。

这个房间新整出来不久,当时他还在住院,所以整个房间几乎是按言采的风格来的,什么东西都给摆得一丝不苟,后来是谢明朗住进来之后才按照自己的偏好加以调整。谢明朗看着一排相机,不用开灯就摸到车祸前最常用的那个,奇迹一般经历车祸而完好无损,甚至连漆都没有蹭掉。他拿下镜头盖,还没有举到胸口,尚未痊愈的左手就背叛了他。相机砸在地板上,声音大得骇人,谢明朗愣愣站着,直到那声音彻底消失,好像才足以让他意识过来是自己的左手还托不起相机。这个认知以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迟缓的速度慢慢传达给自己,但一旦意识到这一点,谢明朗立刻弯下腰用没有受伤的另一只手把相机捡起来,拿到台灯下面,心疼地检查起机器,直到确定无碍后,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捧着相机倒回椅子上。

午饭喝了酒,雨天又最是催眠,谢明朗就放任自己睡了个午觉,还很快就睡熟了。忽然搁在枕边的手机不依不饶地响起,他正梦的是当年还在《银屏》时被编辑催稿,听到铃声吓得一下子坐起来,看到打电话的人是潘霏霏,才松懈下来。

潘霏霏约他晚上出去吃饭,谢明朗本来还有些迷糊,听到这个邀约顿时笑了:“还是病人好,每天过着吃了睡睡了再吃的生活,还有人前仆后继来喂。”

电话那头也扑哧一声笑出来:“其实我们是有事想告诉你,希望你一定赏光。要我们来接吗?启文今天没事,我倒是要加班,我让他过来。”

谢明朗心想自己伤的明明不是腿脚,为何人人约他出门都说要来接他,真以为家门口时不时埋伏着的是游乐场的迎宾队列。想到这个,他又觉得乏力起来,应下今晚晚餐的同时,又坚定地谢绝了潘霏霏的提议。

当晚谢明朗准时赴约,入夜之后气温骤降,风刮在人身上刀子一样,出租车司机在路上不停说着搞不好要下雪。途中他接到言采的电话,原来是担心他中午喝多了对骨头愈合不好,谢明朗笑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未免太晚,从这个话题开始,两个人一径闲扯,不知不觉就到了餐厅外面,这个时候言采忽然问了一句:“年底的最后一场演出,你来不来看?”

出租车已经停了下来,谢明朗往车窗外一瞥,顺口说:“你有几张票?”

言采笑着反问他:“你要几张?”

“给霏霏留一张。既然她去,就再多一张留给启文,有备无患。”谢明朗付了车资,“我到了,要下车了。”

“那好,就这么定了。”

进了餐厅谢明朗发觉先到的是梁启文。后者见到他后立刻说:“霏霏临时加班,说是晚一点赶过来,要我们不要等他,先吃。”

“她说你们有事同我讲,怎么了?”

梁启文本还颇镇定自若的模样,但听到谢明朗开门见山的一句话,眼睛立刻转开了。谢明朗本来不解,转念之间明白过来,不由得笑起来:“那看来是好事。”

“我签下讲师的工作了,和霏霏商量之后,我们想年后结婚。”

谢明朗原本猜的是他们说要去见对方父母或是订婚之类的事,没想到竟是要结婚。他愣了一会儿,继而笑逐颜开地伸出手:“求婚成功,恭喜你了。霏霏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总是看着她还小,不知不觉,竟也有归宿了。”

“明朗你不要一脸把我终于卖出去的便宜表情,先好好锻炼身体,等我出嫁那天背我出家门。”潘霏霏一边说话一边大步走进室内,说完这句眼风扫到梁启文身上,“你这么藏不住话,怎么也是应该我亲口和明朗说。”

但是那一刻梁启文只笑,谢明朗也笑,潘霏霏看着他们的含义各自不同的笑脸,脸上热得厉害:“明朗,这事我还没和爸妈说呢,我想过年的时候带启文回家。”

谢明朗始终在微笑,听到这句话亦笑容不改:“好啊,潘姨见你终于带未婚夫回家,一定无比欢喜。”

在“未婚夫”和“终于”二词之间徘徊了片刻,潘霏霏决定忽略后者,听来颇有些蛮不讲理的言语也因为此时的笑容显得太没说服力:“爸妈看过之后,要是觉得不及格,当场打出去。”

可怜梁启文正在喝茶,立刻被一口茶水呛住,咳得满脸通红,就是说不出话来。

谢明朗觉得自己好久没见到潘霏霏如此这般的小儿女神色,看她和梁启文笑闹,只觉得有趣,又觉得他们般配。不防潘霏霏忽然转过头来,对他说:“明朗,你想好送我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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