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面,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墙壁,鼻腔中闻到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外面很安静,而且这个房间只有我这么一张病床,看起来应该属于高级病房。
脑子里面一片混沌,记忆还停留在跳海的那一刻。怎么被送到医院的就完全不知情了。
因为以前有在医院住过,对医院病房里面的设施还是有些了解的,我按响床头的呼叫器,静静的等待医护人员的到来。到底是住高级病房,待遇都不一样,很快走廊外面就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没一会儿病房就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俏丽女孩走了进来。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护士女孩走上前来,关切的看着我。
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白净的瓜子脸,一双乌黑有神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
“没事,我想问问我是怎么被送到医院来的。”我轻轻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哦,是一个看起来很高贵的男子,他说他姓秦。”女孩回想了一下说。
“秦,那他人呢?”我追问道。
“他已经走了,医药费他都付过了。”女孩说着从我病床旁边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我:”这是那个人说等你醒来给你的。“
“谢谢。”我笑了笑,接过女孩手中的包裹。
“如果没事我就先离开了。”
“好的,谢谢。”
送走女孩后,我拿着手中的包裹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很平常的包裹,和国内那些快递公司的包装差不多,只是没有快递单罢了。拿着摇了摇,里面发出很轻微的撞击声。
“什么东西啊?”我嘟囔着用指甲划开封着开口的胶带,将盒子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病床上。
一个信封,一张银行卡。
拿起两样东西看了看,银行卡是中国工商的,开户地是武汉的。不知道秦政给我银行卡做什么,不过这封信里面应该有说原因。我将银行卡放在一旁拿起那个信封,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信纸。
“可恶,就这么的走了。”我将手中的信纸狠狠的摔在床上,气愤不已。
这封信上面的内容很简单,意思就是秦政告诉我不用再去找九叔的下落了,他会帮我去找九叔,银行卡里面是他给我的100万人民币,说是给我的赔礼。
“去你娘的赔礼,小爷才不稀罕。”我抓起床上的银行卡向地上摔去,往床上一趟,扯过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把小爷折腾了一趟,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的走了算个什么事,还叫我不要再管这件事,少爷我还不想管呢。要不是为了找九叔,我现在可还是在武汉过着无比舒适的生活,哪里会吃饱了撑着趟这趟浑水,还差点把自己给赔进去。越想越是气愤,越气愤就越不想就这么屈服。
等小爷出院了自己出去找九叔,不靠你们两个我一样可以。
.........
在医院待了快半个月我才如愿以偿的出院,这次回去我可没有傻到坐大巴回去,直接飞机到武汉天河国际机场,打了一个电话,叫一个哥们来直接把我接了回去。中午请哥们儿好好吃了一顿后我才双手空空的回到家中,看着差不多一个月没有人住的家里,灰尘都有一层了。得,这下还不能直接休息,该好好打扫一遍了。
直到晚上才将自己的狗窝打扫干净,看着清爽了不少的家,忽然觉得很寂寞,九叔没有回来,这个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
“算了,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强笑了一翻,胡乱吃了点东西倒在自己的床上就睡着了,这一个月可是把我折腾惨了,身上到处都是伤疤,还有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我都佩服自己的生命力如同小强一般强悍了。
从医院醒来道回到家这段时间里,没有任何人联系过我,包括大飞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样了,应该没有事。这些人就像是从未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毫无踪迹。要不是确实亲身经历过这一番劫难,我都要怀疑这一切都是一个漫长而惊险额梦境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拜那段经历所赐,我现在变得警觉不已,身手也比以前利索多了。该去一趟九叔的铺子了,那铺子里可是有一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的,要是丢了,九叔回来还不心疼死。
“咦,小易回来了啊?出去了好久啊,快一个月没看到你了。”
我正要掏出钥匙开门进去,身旁传来一个声音,不是隔壁的老赵又是何人。
‘呵呵,是您啊,是出去了好一段时间。对了,您看到九叔回来过吗?“我呵呵笑了两声,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向问问他有没有见过九叔。
“没有咯,好久没有看到他回来了。”老赵摇了摇头说。
“哦,这样啊,那没事了,中午请您去吃个饭怎么样。”我打开门说道。
‘成,那中午去那家土菜馆成不。”老赵呵呵一笑说。
“成,中午我来叫您。”我点点头。
送走老赵后我走进这件铺子,差不过一个月前,我在这里遇到了秦政,现在,我彻底的失去了他们的踪迹。现在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守着这件铺子。又花了一个上午才把铺子打扫干净,这个铺子是九叔的心血,不管他还会不会回来我都会将它开下去。反正做古董这行都是开张吃三年的生意。半年没生意上门都没事,我们真正的生意都是和圈子里的熟人交易。对那些散客都是卖的工艺品,没什么赚头。
中午和老赵去土菜馆喝了两个钟头,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老赵也是圈里人,我请他吃饭也是为了借助他的关系网查查秦政和刘叔这些人,如果可能,我想有线索后自己去找九叔,可能还要借助他在圈里的人脉找一伙人下地。九叔八成是在地下。
生活,又变成了平淡无味的生活,每天家与铺子两头跑,而我拖老赵打听的事情也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他们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