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从打开的窗口灌进来,谢飞絮一个冷战,让男子清醒过来,他放开她,自顾自走把窗户带上。
“你还不走?”谢飞絮一惊,捂着身上的衣物,挪到门口,戒备地盯着她。
男子微微一笑,心底却赞赏她的机灵,倒是知道往门口走。他却恶作剧地不想就这般轻易放过她,举步慢慢地向她靠近。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谢飞絮是真的有些慌了,这个男人会武功,她现在扯着嗓子恐怕还没出声,就被他制止了。
要是他此刻为了他口中的惩罚要毁她清白,她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怎么办呢?
“你说呢?”男子已经靠近,他高大的身影将外面的月光隔开,留给她一片黑暗。
较之前的消瘦,他现在似乎越发的强壮了。那修长的身影,低沉的呼吸,让她无处可逃。
“够了,我要休息,你若不走,请自便。”谢飞絮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心中明白这个男子很是强大,激怒他不是好的选择,若是现在猜不透他的目的,那就等。
只要他不动,她有的是耐心和他耗。
“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从他身边溜走,懒散地问。
谢飞絮怒从心来,讥讽道:“初时你救了我,本以为你是个高冷贵气的公子,没想到也是这般肮脏恶俗,让人不耻。也是,现在的贵族要么是**昏庸的纨绔子弟,要么是故作清高的伪君子。你也不过如此,借着自己有点三脚猫功夫,半夜入人闺房,强抢民女,你怎么不去做**大盗啊?兴许还能名留青史。”
男子愣住了,他从不知自己还是一个故作清高的伪君子,更不知道自己原来有做**大盗的资本。这个牙尖嘴利的坏丫头,竟然敢这么诋毁他?
“你也不算是花,顶多算个青涩果子。”男子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没有怒意,只有淡淡的戏谑。
谢飞絮握了握拳头,真是气得想杀人。想想她前一世那成熟傲人的身材,再对比一下现在还没发育完整的自己,本还不觉得有什么,被这个王八蛋这么一说,真让她悲愤。
“那正好,大盗的口味果然还算正常,窗在那边,请便。”谢飞絮忍住心中的怒意,迅速走去将窗户打开,送客,再明显的不欢迎。
男子轻笑,却没有动,“本公子今日就是想尝尝青涩的果子,如何?”
“够了,你不要太过分,如果想玩,本姑娘奉陪到底。”谢飞絮冷冷盯着他,眼底是无畏的挑衅。可能是夜里太冷,她小脸有些发青,娇小的身子加上激动而颤颤发抖。
男子似乎心软,温柔地唤了一声,“絮儿,过来,别凉着了。”
说完,他的人已经到了她眼前,一手钳住她的细腰,抱了回来,顺便带上了窗户。
谢飞絮只知一阵晕眩,男人特有的温暖瞬间包裹着她,淡淡的清新墨香从他身上传来,就像置身与书画之中,十分舒心。
他不知是如何移动的,仿佛鬼魅一样回到了椅子上,她就这样坐在他的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谢飞絮脸红成了苹果,对自己方才的失神暗恨不已,她怎么可以,陶醉,对,方才她竟然陶醉在他的气息当中。
“乖,别动。”男子气息有些凌乱,他似乎受不了她的挣扎。
“**,**……”似乎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热,谢飞絮一惊,心跳慢了半拍,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像是被吓住了,全身肌肉崩成一条线,僵着不敢再动分毫。
“我只想抱抱你。”见她安静下来,男子语气越发的柔和,他在解释,“那****不在京城,并不是不想帮你救人,至于钱掌柜,他只是怕惹了云家,对我不利,也只是忠心而已。对不起,原谅我,可好?”
谢飞絮一愣,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的眸子,里面那么的黝黑,如同一串串璀璨的葡萄,那样的真挚,似乎能吸食人心,让人沦陷。
他在道歉?身份金贵的他在向一个曾经的小乞丐道歉?
她有一种冲动,想伸手将他的面纱掀开,看看他到底是谁。可是,手伸到一半,就被他捏住,整个小手落入他的大掌中,那双手不但美,还很厚实很温暖。
“你到底是谁?”谢飞絮瞬间清醒,对他的说话不置可否,她绝不是一个无知单纯的小姑娘,怎么能轻易落入他故意牵起的情网?
“现在你知道也没用,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总之相信我,好么?你也不必在人面前太压抑自己,让人欺负了去,有什么事都不要怕,还有我呢。”男子捏住她的手,仿佛握住了稀世之宝,怎么都不舍得放开。
他觉得自己的心在融化,一点一滴地流出来。
“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凭什么信你。”谢飞絮讥笑着抽抽出手来,从他怀中跳下来,她已经习惯了伪装,习惯的自保,习惯了不依靠别人。
因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生存下去。谁也护不了谁,月儿的死给了她最好的教训。
男子无奈地挑眉,叹气道:“信不信由你,总之不可以和步宁起走得太近,你只能是我的人,可知?”
谢飞絮听罢侧目冷冷看着他,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耳背了,听到了一个大笑话。
见过厚颜无耻的,还没见过这般无耻到让人汗颜的,“你要是发烧,就去找大夫,别在我这乱说话。回去吧,再聊下去也没意思。”
“真是口齿伶俐,你说要是你母亲知道你故作憨厚,她会怎么想?”男子若无其事地说完,双眸含笑地看着她。
“你在威胁我!”谢飞絮疾言厉色,眼中的恨意隐隐可见。
“别这样,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是说他日要做报答的嘛?我只要你的人,给爷好好长着,我会让墨此时常给你送补品,可是你千万不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在当铺出现,我不是步宁起,忍耐有限。”说完,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