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马车内的魏明更觉得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瞧见表妹的模样,心里觉得难受不已,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对于女人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笨拙的安慰道:“表妹,你别难过,表弟一定会没事的。”
苏昕用手背拭掉泪珠,道:“表哥,我,我不是难过,我是……”
“砰”的一声,苏昕还未说完话,眼前发黑,突然昏倒在马车上。
苏昕本来就受了苏侯爷使出全劲的两藤鞭就有些难受,感到头晕目眩无法支撑,之后又因为担心苏昀的伤势,等到魏大舅等人来时,一悲一喜,血气运行不通,一下没上脑,现在一放松就晕倒了。
“表妹!”魏明一看傻了眼,满脸惊恐,手足无措,着急地翻看着身旁的那一大包不同颜色的小瓷瓶,可他哪里分得清楚这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最后只能用最老旧的办法,掐人中,可是这个最原始的办法也不管用,不论怎么掐,苏昕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着马车内昏迷的两人,魏明急了,大力的敲打马车壁,大喊道:“爹,不好了,表妹和表弟都晕过去了!”
“抓好了。”
“我抓好了。”
“没让你抓好,让你抓好他俩!”
“哦……”
马车突然提速,阿赢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在咸阳的街道之中,扬起阵阵尘灰。
街道上一位御史瞧了瞧飞驰而过的马车,啧啧嘴,看来他又有事情可以做了,嘿嘿,明天又可以在陛下面前露一次脸。
等苏昕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睁眼一看是素白色的纱帐,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她认得这里的装饰,是她在成国公府的房间,若雪阁。
若雪阁是她母亲魏氏出嫁前的闺房,是成国公除了魏老太爷夫妇居住的正院之外最好的院子,也是成国公府最有意境的一间院子了。
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她就住在这里。
“啊——”苏昕如同往常一般起身,却觉得眼前多了几个重影,“该死…头好晕…”
这都是缺血又加上疲劳的锅,都怪侯府给她的膳食太清淡……
“小姐,您终于醒了!奴婢去通知国公爷!”春梅听见动静,跑进来见苏昕坐起,兴奋地往外跑去报信。
“谢天谢地,小姐您终于醒过来了,您要是再醒不过来,安小弟可要买块豆腐撞墙了。”紫苏听见春梅的呼喊,也立刻跑进屋来,伺候苏昕。
苏昕还未掌握眼前的状况,微微往前坐起,好让紫苏能够将软枕垫在她背后,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难道昏倒了?
“小姐您还不知道呢,当时您在马车内昏倒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好在国公爷一早就派人去请了两位太医到府等候,要不然奴婢真不敢想象结果如何。”紫苏现在说来也是一脸后怕。
成国公当时脸上的那两条伤疤就像会动一样,可怕的要命。
若不是被魏大舅给死死拉住,恐怕已经带人把锦衣侯府给踏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