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是本地酒楼的一个歌姬,见识了各种人物,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由于长的还算漂亮,在这茯苓渡口日子还算过的去。可是就在今日,镇上的杜老大突然找到自己,要她去引诱两名少年到一个地方去,她当然知道杜老大没安好心。本想拒绝,可是在他的威慑下还是勉强答应了,在一切计划好之后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楚楚看着两人都已上钩,便哀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她是一名单身寡妇,丈夫死的早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每日都靠织布维持生计。谁知道自己被村中无赖看中,几次调戏自己都誓死不从,那无赖恼羞成怒带人砸了自己的家,还威胁自己。便想着轻生自尽,谁知道被两位公子救下,说着又哭了起来。
蒋仁义看着哭泣的女子正色道:“姑娘如果信得过我们二人,便可以带我们前去姑娘所在村庄,此事交给我们处理。”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能蒙两位少侠相救,我必做牛做马报答。”
“姑娘言重了,力所能及之事罢了。”唐文展看着这名女子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唐文展两人跟着楚楚往镇外走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处破旧不堪的屋子外,进门一看屋子果然乱成一团,果然如她所说一副被人砸过的样子。楚楚略微收拾了一下,便招呼二人坐下,便说道自己去煮一壶茶。唐文展赶紧推辞到,说着要去找那无赖,楚楚却非要煮一壶茶让二位恩公尝尝,见拗不过只好坐了下来,看见楚楚走远后低声道:“老蒋你没感觉有什么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能有什么不对劲,一个弱女子罢了。”
唐文展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也想不出女子为什么害他。正想着楚楚端着一壶茶进来,给二人一人盛了一杯,唐文展见蒋仁义一口就喝完了,便还是留了个心眼不去喝茶。楚楚见唐文展不喝也是有点急了,柔声说道:“这位公子为何不喝?是嫌弃奴家的茶水不好吗?”说着似乎眼泪又要下来了。
“哪里话,只是不口渴罢了。”
“楚楚呀,你就不要管他了,他这个人呐就……啊,头好痛,啊”蒋仁义话到一半突然狰狞的叫了起来。
唐文展赶紧拉开蒋胖子护在身后,戒备的看着楚楚,身后长剑已经出鞘,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啪啪!”杜老大带着大批手下从正门进来称赞道:“楚楚的演技连我都看不破,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啊!”
唐文展看到躲在后面的干瘦商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江湖中果然处处是杀机。看了看身后的蒋仁义便打算拖些时间:“我也只是怀疑罢了,一名每日靠织布为生的女子手怎么可能这么细腻,而且涂了鲜艳的指甲;再加上我们刚到江边就遇到人跳江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所以,,”唐文展知道自己的江湖经验还是太浅了,应该在坚持一下自己的观点,或许就不会招此大祸了。
“小子果然不凡,可不管你今日怎样厉害都逃不过我的手心。你不要指望那小子能帮忙,一直到明天他都不可能调动一点真气,弟兄们好好招呼他吧!”
一旁的干瘦商人也阴阴的笑道:“小子,你那日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今日恐怕凶多吉少了,知道身后兄弟已经不能战斗了,唐文展便一跃而起从窗户跳到院中准备战斗!杜老大的手下迅速逼近了上来,除了一名养气境的修士外其余的都是武人境大约有三十人,这可真是一场苦战呀。
唐文展率先出手,手中长剑爆发出一阵寒光,一道半月形的剑气激射出去,瞬间带走对面几条性命,面对养气修士武人境不堪一击。那名养气修士也不客气手中长枪一甩提枪杀来,顿时真气鼓荡、剑光横飞,其余人根本插不上手。
唐文展知道不能久拖,虚晃一剑。手中掐起法决数道水箭射向对面,见暂时逼退那人后正准备用“激流葬”来个狠的。几张劲弩就对准了自己,唐文展顿时瞳孔放大,那玩意他可见过;齐国最精锐部队才有装备,“破山弩”造价昂贵据说已经快要接近法器的水平了,此弩冲劲巨大就算自己是修士也不敢硬抗,没想到对方连这种杀器也能搞到。
杜老大得意的大笑着:这可是他费了老大的劲才搞到的,一共就这几把,不少厉害的修士都栽在它们的手里。
几只钢箭急速射了过来,唐文展运起身法连连躲闪,勉强躲过,最近的一支更是擦着头皮过去。
“爆裂之刺”那名枪客抓住机会一枪刺来。
唐文展避无可避剑身一横硬吃下了这一招,顿时体内一阵翻涌。
两人继续交手,一支支钢箭不时射来令唐文展狼狈不堪。他知道必须要干掉几名弩手才有机会获胜。
“水波之枷。”一道漩涡在枪客脚下形成,强大的吸力牢牢的抓紧了他。时间不多唐文展运起龙镶玉佩护住自身。一跃而起手中真气迅速的汇聚着,一根根水刺在自己面前形成,到达三十余根的时候便不再增加,整齐的排列着杀气腾腾!唐文展大喝:“激流葬,疾!”几十根致命的水刺瞬间弹出,带走了不下十条人命,“破山弩”危险解除!
唐文展也付出了代价,在他越起的时候,被数支箭矢命中。虽说有玉佩护体,可还是被余劲击伤。唐少爷又受伤了,他只觉得今年受的伤比自己以前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重。
杜老大是真怒了,这些年事情大都让手下完成,作为一名养气境巅峰的修士,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手了。看着自己辛苦培养的弩手被轻易的击杀,他下决心要让这名少年知道得罪自己有多可怕,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