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十日后在晋关会合了贺军,一举拿下晋关后朝廷军就势如破竹,打得叛军连连退败,收复了许多被叛军占领的城县。
二个月后,朝廷军四路军队将叛军逼退到了函谷关——原南宁王的地盘,现在被信王刘炜用来做抵抗朝廷军的大门。
虽然被逼到自己家门前不远了,信王却没有投降的意思,也没有穷途末路的感觉。自持函谷关背靠崇山峻岭,后面补给及时而负偶顽抗,和朝廷军打起了游击战。
叛军地形熟悉,以小只军团的力量仗着天险拖着朝廷军打转,让朝廷军极为被动。
楚羿宸和贺山主攻函谷关,拖了半个月也没攻下来,两人都有些焦躁。朝廷方面给他们的压力也很大,赫连昱真要征伐西宁国,不想将兵力耗在平乱上,催促着楚羿宸等尽快拿下信王,找到太子仲然后班师回朝。
据探子报告,太子确实活着,就在叛军中。坐实了这一条消息,楚羿宸的责任就更大了,跑了太子的话回去不好和皇上交待,又给朝廷留下大患,指不定哪一天太子又心血来潮再来一次叛乱的话就没完没了了!所以赫连昱真的密旨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楚羿宸当然没敢把这密旨给云陌看,怕云陌一时心软误了事。
云陌一直留在军中,楚羿宸把她在军中的事报告了赫连昱真,这事贺山都知道了也瞒不过去。他给皇上的报告很详细,写了云陌的功劳和战绩,还附上了从密洞找到的极品宝物贿赂了赫连昱真。
皇上一高兴,特许云陌随军,还给了个职位,钦差监军。
云陌接了圣旨时笑得合不拢嘴,为可以名正言顺地留在楚羿宸身边高兴。楚羿宸也很高兴,当晚就命令伙房加菜以示对云陌的欢迎。
楚军将士自从知道杀第一条巨蟒的是盛乐公主云陌后,对她都很崇敬,对她留在军营中一事不但没人表示不满,还都挺照顾她。遇到别军的士兵还帮她宣传,众口一词都是赞誉之词,大意就是我们王妃是女中豪杰等词。
在楚军士兵心目中,云陌就是楚羿宸的王妃,决不会有人把她看作是楚羿宸的妾。这让云陌觉得安慰,将老夫人的顽固伤她的心一事暂时放在了一边。
云陌在军中一事楚羿宸也写成家信报回了家,他的措词有些严厉,先责问了家人为什么虚报云陌和人私奔一事;然后讲了云陌留在军中的事,最后对老夫人禀明了娶云陌做王妃的决心。
老夫人的回信也很严厉,先解释了为什么虚报的原因,说难道楚羿宸希望看到公主休了他的事传遍京城吗?老夫人虚报只是为了维护楚家的声誉,她没做错。最后老夫人坚决重申了她的原则,还是谁先生孩子谁就是王妃,如果楚羿宸仍要一意孤行的话,就踏着她的尸体进家吧!
信上最后附了一条让楚羿宸觉得是晴空霹雳的消息,绿若已经有孕了!
楚羿宸看了家信后立刻就烧了,根本不敢让云陌看见,还庆幸霍容带信来时云陌陪舒华南去伙房了。
楚军贺军被叛军拖延在函谷关下半个多月,眼看就要过年了,大家虽然心里焦躁,还是积极准备食物过年。舒华南和农安组织了一些士兵上山打了许多野味下来,方书和贺山的士兵也去附近的村子买了许多羊,所以虽然在敌人眼皮下,他们还是准备过一个好年。
冬末气温更低,年前气温骤降,还下起了雪,虽然不大,但已经让从没见过雪的云陌兴奋了。她拉着楚羿宸,借口巡视军营赏起了雪。
军营里的雪都被来来往往的士兵们践踏得不成样子,云陌就拉着楚羿宸去后山看雪。
后山在营地后面,背后就是悬崖峭壁,楚羿宸自付没有危险,才答应跟着她去后山。两人和舒华南交待了一声,就手牵手往后山去了。
后山路有些滑,楚羿宸小心地拉着云陌走着,看她冻的鼻尖都红了还一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陌儿一辈子这样童心浪漫就好了,也不会老。等为夫七老八十了陌儿还是这样年轻,真好!”
云陌笑道:“王爷说什么话啊,那我看上去不就象你的女儿吗?有什么好的!我要和你一起变老,就心不老!哈哈!”
楚羿宸心一动,拉着她站住:“陌儿真的想和我一起变老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以什么身份,陌儿都会和我在一起,一直到老吗?”
云陌极其敏感,立刻瞪大了眼:“王爷,为什么这样问?来家信了吗?”
楚羿宸写家信时云陌在旁边看见了,此时楚羿宸的话自然叫她联想到了答案。
“没……没有。”楚羿宸有些懊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不自然地掉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