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濂……”他有上前了几步,几乎就要跌入悬崖,捂着快要疼得他窒息的胸口,撕裂的喊道,“宋希濂。”
原来,爱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那一声,呼唤,带着他所有的情感和爱恋,直奔苍穹,跨过云霄,落入天际。
“吁”宋希濂用力的一扯马缰,那马顿时听了下来,她回过头,看着身后,眸子里一片氤氲。
“怎么了?”慕容雪疑惑的问。
“有人在唤我。”咬着唇,宋希濂觉得鼻子酸痛干涩,不由的抬手捂着胸口,那里有个地方在隐隐作痛。
“我怎么没有听到啊?”
“可能是我听错了,架!”马再次在雪地上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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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我们回去吧。”百合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小声的说道,她深怕,赫连君亦一激动,就跳了下去。
“主,王上来书,让主您即日赶回大厥。”雪地里,一个黑影奔来了过来。
“什么事?”他没有回头,单薄的身子背对着他们。
“笉州失陷了。”
“失陷了?”他仍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问道,言语中没有太过的惊讶。
“是的,慕朝那边发来了函数,说如果我们不归还尸体,他们立刻攻打大都。若我们还了,他们可归还笉州。”
那苍白俊美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鬼魅却又无奈。
“归还尸体?”他轻轻的哼了一声。
“宋希濂。”他再次吼了一声,但是这一次,却带着他满腔的恨意,“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吗?”
为了她,他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潜入到皇宫里找她,因此暴露了行踪。
为了她,他带着她一路躲藏,牺牲了多少自己亲手训练的暗人。
为了她,他几个就放弃了复国梦,以至于笉州失陷,甚至现在大都要被攻陷。
可是她呢?一次一次的将他欺骗,玩弄。就连,自愿落入悬崖,也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
脑子里再次浮现她最后的容颜,她低眉无助的说她不走了。
宋希濂,你几时对我认真过,对我坦诚过?
低头看着手里的白色狐裘,他苦笑,你以为我稀罕吗?举起手中的狐裘,赫连君亦一撒手,那雪白的狐裘便随着那些簌簌落定的雪花,飘落在悬崖下。
宋希濂,既然你做的这样绝情,那就不要怪我也绝情。当日我曾对你说过,如果你惹怒我,我定当取下慕容池的人头。
“好!既然说尸体在我手中,那就在我手中!就告诉慕容池,我不要他归还笉州,我要和他在战场上一决高下,若他赢得了我,取下我的人头,那尸体就归还于他。如果不行,那我就要他的项上人头!”
话一落,那如鬼魅般恐怖笑声再次在山谷间回荡。
笑闭,他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抹诡异和冷冽。扬手,一甩袍子,转身离开了断肠崖,冷冷的说道,“回大厥。”
“主。”百合一时语塞,心里无限苍凉。
主是安心回国了,可是,脸上的那种阴冷,似乎看起来比以前还不在乎生死了。
他现在要的不是复国,而是毁灭。
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他到底还是对这个女人死心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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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砰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慕容池俊逸的脸上,惨败毫无血色,撑着发软的身子,好不容易才坐在了低山。
一章写满小字的宣纸飘然落在地上。
“回宫。”他颤抖的说道。
他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幻觉。上一次,她回去了,一年后,不也是回来了吗?是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她说了她会回来。
现在,她一定就在宫里,在那棵榕树下,恼怒他上次发火将那些黄色的丝带看得粉碎。
“宋希濂,是不是你又生气了呢?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他扶起身子,要往外走,脚下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四周又有什么东西在打转,让他看不清前方的路,让他不能及时赶回临安。他相信,一推开门,那个女子就站在那里,对他俏皮一笑,眼中竟是狡黠。
“皇上……”那宫人慌忙上前扶住他,看着慕容池苍白虚弱的样子,吓得慌忙吼道,“传太医,传太医。”
“不!”他抬手拦在。
“不回宫了,准备朕的战马,去隋安!”
“皇上,万万不可啊。”那宫人立马跪在地上,“许安大人定能将此事处理好的。”
“怎么处理好,如何处理好?”他咆哮道,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赫连君亦的来信,已经明确的表明宋希濂在他手上,但是,已经不再是那个活生生狡诈的宋希濂了,只是一具冰凉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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