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承认了?”太后眉眼一挑,俯瞰着宋希濂,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说道,“好大胆的贱民,竟然敢蛊惑皇上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你可知道何罪?”
“草民何罪之有,皇上乃九五之尊。草民何德何能,竟然能蛊惑皇上去那种地方。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要去哪里,还需要草民去蛊惑吗?如果太后认为那种地上是下三滥的地方,那为何让它存在于天子脚下呢?”
收回与柳若对峙的目光,宋希濂下额一扬,正了脸色说道。
“哼,好个刁民,不知道大厥太子给你喂了什么药,竟然把你训练的如此伶牙俐齿,蛊惑了皇上不说,还找得出大堆理由。可惜,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可容不得你刁蛮。”太后稳了稳发抖的身子,一拂袖,转身上了软榻,发话道,“给我好好伺候,知道他说出为何要蛊惑皇上,他接近皇上的目的,以及他到底是不是大厥的奸细。”
话一落,门外就进来了几个手拿棍子的大汉,个个眼怒凶光,瞪着已经满脸是血的宋希濂。
看那阵势,宋希濂恍然明了,这个太后根本就是要了她的命,所以刚才才想法设法的给加上罪名。
奸细?蛊惑,魅惑。
她冷冷一笑,看着那棍子已落下,突然大吼了一声,“太后,我有话要说。”
“好,你自己说最好。哀家一向仁慈,只要你主动认了错,哀家也不会追究的。”
是吗?你明明就是想直接把我弄死!
“太后也知道,草民是赫连君亦太子献给皇上的人,”她突然顿了顿,脸上有一抹苦涩的笑容。什么时候,她成了献给慕容池的人了。
“今天太子才刚离开,草民在慕朝的皇宫出了事,若传了出去,岂不是有辱大厥国风,影响了两国友邦。”
太后脸微微一怔,瞧着一脸平静的宋希濂,微微抽了一口凉气,道“你以为你这样说哀家就信了你吗?至于,你在宫中出事,哀家不说,谁知道。只要哀家愿意,一只鸟也飞不出这宫门。”话一落,她的手狠狠的拍在了旁边的茶几上,上面的青花瓷瓶砰然落下,粉身碎骨。
“那太后的意思就是,一定要置草民于死地了。草民就算死,也要死得有一个理由,不然你这个卿熙殿今日有将多了一个冤魂。”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卿熙殿。”太后猛的站了气来,脸上的珍珠粉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落在她红色的华服上,头上的配饰也咣当作响,口气警惕且不安的道,“你进宫的时候,哀家明明将你困了起来,你怎可知道这里是卿熙殿。哼!看来你果真是奸细,来人,将这个大厥奸细拖下去。”
“哈哈哈!”宋希濂仰头大笑了起来,“太后,难道这就是你给草民的罪名?奸细?就凭草民知道太后你住在了卿熙殿,就认定是草民是大厥的奸细。这普天之下,谁人不知卿熙殿乃太后的居所。既然是这样,为何不把那些老百姓都抓起来?”止住了笑声,她竟殿内的人都扫视了一番,轻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脸冷然的柳若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我没想到柳若你竟是这般毒蛇的女人。”
那样熟悉,高傲冷厉的目光,让柳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柳若,我想问你一句话。袁兮怜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她厉声问道。
当日南宫令告诉她食物中毒而且是慢性中毒的时候,她怀疑过慕容池,但是她也怀疑过柳若,因为自己的膳食都是寒月亲自准备的,除了柳若的煲汤,只是那个时候,她认为柳若天性善良不可能会对她下手,直到刚才,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嫉妒,恨意,和阴毒,才让宋希濂恍然明了。
“啊……你。”手中的丝绢飘然落在地上,柳若直觉得脚下一软,身子直往后到,被眼疾手快的宫女给扶住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宋希濂微微一笑,“我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只是刚才有一个死去的人,托信让我问你。因为她说,她在世的时候,不知道谁那样歹毒给她下药。所以她现在死不瞑目,还是一缕孤魂,在人间游荡。”
“不,你胡说。”她咽了咽口水,身在靠在宫女身上瑟瑟发抖,却不敢看宋希濂。
那个目光好可怕,就和死去的那个女人一样。
“柳若!你在胡闹什么?”看到柳若突然瑟瑟发抖的站在那里,一脸苍白,像是遇到了鬼一样,太后心里的火气更大了起来,“快点把那个奸细拉下去。”
几个大汉一听,忙躬身,放好手里的棍子,就去扯拖宋希濂。
“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希濂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挣脱那几人的牵着,身体除了撕裂疼痛,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放在慕容池身上了,只有他才能压住这群疯子了。
“太后,你选择这个时候把草民带进宫私下处置,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吗?我若是真的这样死了,我想定有一群人要到阎罗殿来陪我!”说吧,她抬头看了一眼柳若,目光最后落在面色难看的太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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