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得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回忆/突然模糊的眼睛/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为什么你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然后留下最痛的纪念品/我们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当楚浩远终于见到盛夏点头后,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
说罢他就拉起盛夏往外走。
“等一下。”安然叫住了他们,然后小心翼翼地对盛夏说:“盛夏,你晚上回来的时候可以去画室帮我把画板和颜料拿来吗?我想画画。”
“嗯,好的。”盛夏听出了安然声音里的难过,她知道安然并非全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她难过了,她难过得不知道怎么才能填充空荡荡的心。所以她才想要画画,况且她真的已经好久都没碰画笔了。
因为是冬天,游乐园里的人不多。
盛夏和楚浩远随便逛着,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像情侣这样出来玩。
“你要玩什么项目,我去排队。”楚浩远拍了拍她的额头温柔地问道。
“那个!”盛夏浅笑盈盈,指向不远处的旋转木马。
“好。”楚浩远不经意似的牵起盛夏的手,她没有拒绝,十指相扣,就好像真的是热恋中的恋人一般。
楚浩远不由自主的看向盛夏,他唇角扬起的那个淡淡的笑意证明,这一刻,他真的很开心。
走近了旋转木马的位置,盛夏看着那木马以缓慢的速度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前行着,心也在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为什么会先选择它呢?”
盛夏想了想才回答:“因为一首歌啊,旋转的木马没有翅膀但却能够带着你到处飞翔……”
楚浩远宠溺地看着盛夏:“我也喜欢这首歌。走吧,我们坐上吧。”
楚浩远坐在前面,盛夏坐在他的后面,随着木马的旋转和音乐声的响起,盛夏的手缓缓的搂上他的腰,阳光下,她不需要抬头也能感受到温暖的天空,那天空蓝蓝的,属于她,一直都是。
坐过了旋转木马,楚浩远又带着盛夏坐过山车,盛夏知道那很吓人,但是毕竟没有试过,就跟着他上去了,结果坐完过山车后,她就在也玩不下去了。心一直在加速地跳,而且狂吐不止。
这个样子,也没法在玩下去了,一路上盛夏都在埋怨楚浩远:“你不要告诉我,要不我就不用这样了!”
楚浩远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你这承受力这样差,看来这里不适合你,许多都是这种。”
“啊?”盛夏心疼的看着门票,虽然是学生价,可是也是一笔钱啊,自己就这样浪费掉了,仅仅玩了两样。
“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去看电影吧?”楚浩远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转而兴奋地问盛夏。
盛夏摇了摇头,她现在还迷糊呢,而且觉得也没必要告再花钱了。最重要的是还得帮安然拿东西呢。
“好吧,以后再去吧。”楚浩远失望地叹口气,还是跟着盛夏往画室走。
虽然学校的宿舍是封闭的,但是画室却不同,因为s大的许多学画画的高中生寒暑假都会来这儿来学习,当然不是免费的,为的就是来年高考专业课能有一个好成绩。
走进了画室,盛夏忽然想起放寒假时,也就是安然休学的一个月后,安然亲口对她说今年寒假她们班的同学去外地写生,可是她却去不了。盛夏现在想想,还依然清楚的记得安然当时痛苦的表情。那么让人心疼。
走出了画室,盛夏就直接回去了。安然看到她手中的画板和颜料,眼里竟有了一丝神采。“谢谢。”
“客气什么。”盛夏摆摆手,“浩远,你回去吧,今天我实在是不舒服。”
楚浩远担忧地望了一眼盛夏,“安然,拜托你了。”见安然点头他才离开。
折腾了半天,盛夏的头晕晕乎乎的,倒在床上便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起来的时候,安然正坐在画板前安静地画画。盛夏轻声走了过去。
大概是太专注了,安然竟没有发觉盛夏正在一点点靠近。
走近了,盛夏才看清了安然在画什么,心脏一阵揪紧。深深地呼出一口冷气。
不得不说,安然的绘画天赋确实不错,今天盛夏才小小地震撼了一下。以前,生涯总觉得她不过是胡搞八搞的,信手乱涂而已。
以前安然常常会画各种盛夏的像来捉弄她,后来因为高考安然就一直在别处学,而自己也专心备考。所以看安然这么认真画画的次数不多。
也许感觉到了盛夏的气息,安然的画笔停住,眼睛抬了起来,眼神微微的波动了一下。
“安然,你这是何苦呢?”盛夏目光沉沉地盯著安然,她的眼眶微微的红了,因为安然此刻在宣纸上勾勒出的是苏彦的脸。
安然没抬头,乌黑的长发遮住脸颊,眼角的泪水轻易的就落了下来。
“你还是很想他,对不对?”盛夏轻轻问。
安然转过头,盛夏突然发现,自己的问题是多么愚蠢?如果不想他,为什么要画他,如果不想他,为什么会满脸泪花?
“是,盛夏,我想他,好想,好想。”安然手里的笔掉在地上,泪花不停在她眼角绽开,“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他了,就算见到他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和他说话,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每当夜深人静,我自己的时候,我就会突然想起他,想起我们的一切。”安然大声地说,声音像是撕心裂肺一般。
盛夏紧紧握着安然的手,心疼的落泪。看着她那个样子,盛夏想,如果,如果苏彦看到了,会不会心疼,会不会不流泪呢?
她想,苏彦一定会的,也许此刻的他也正在哭泣,也许他天天地将安然的名字写在自己胸口前,天天地等待与思念着。
盛夏悄悄地蹲下,轻轻地抱着安然,轻轻地用手笼起她的头发,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要不是她,苏彦怎么会走,要不是她,安然怎么会经历这些事。
想到这儿,一种剧烈的疼痛布满心脏。
不过,可庆的是,安然所用最纯美年华爱过的男孩,也是如此的爱着她。
只是现在突然好想你,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