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看看罗姐姐扭捏说道:“当时,我只当碧大哥还是独身一人,才应下了这终生饭票的话。现在罗姐姐和碧大哥双宿双栖,这终生饭票当然是罗姐姐的了。罗姐姐您不会怪我碧大哥吧?”
“哪有?”罗文玉笑笑说道,“你救了你碧大哥的性命,又好好地照顾他。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想你碧大哥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这看似是儿戏,想来也不算什么。往后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和你碧大哥说。碧龙霄说到做到。”
碧龙霄扶着龙鹰的胳膊道:“妹子说笑时一个顶俩。没想到,还是这么正经。第二条你也说出来吧!反正,这时我盼望的事,也是你从小的愿望。”
罗文玉没想到二人竟然有这些约定,还好两人一往情深,人都是龙哥的了,罗文玉怎么会怪罪呢。自古男儿多风流,龙哥在女孩面前耍嘴皮子也惯了。罗文玉心中很是坦然。
“让我再想想吧!“龙鹰双手合在双腿上笑道。
苏珊好奇心起,第一条这么突兀,第二条定是更传奇。两人还有些故事呢?想不到才子班长竟也是风流人物呀!于是便问龙鹰:“鹰妹,第二条,他答应你什么了?讲给大家听听吧。他要是欺负你,不答应你,我们大家都站在你这边。”
“当老师呗!”龙鹰爽口道。
苏珊看一眼罗文玉心里舒口气道:“那多好哇!有碧大班长在,我们一块当老师,不知碧大班长赏不赏脸?”
碧龙霄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苏珊人文静,龙鹰可爱至极,你们对待学生一定关爱有加。这起码的教师资格就有了。更何况我们都是劈荆斩浪的大学生。虽是初出茅庐,没有诸葛亮的雄韬伟略,运筹帷幄,但从初等教育办起,我看不会太难。”
罗文玉拍着桌子撅嘴道:“人家都安排好了,那我呢?不会让我开造醋厂吧?要真是这样,我天天送醋给你们,非酸死你们不可。”
大家都哈哈大笑,想不到很少在众人面前撒娇的罗文玉也撒起了娇,碧龙霄坐下安慰道:“造醋有什么不好的。劳动是最光荣的。更何况,你可是酿醋高手,我会为你颁发荣誉勋章的。”
罗文玉在他的手臂上拧了一下子怒道:“那还不是你害的!人家想这样吗?”
碧龙霄尝一口菜抿抿嘴笑道:“今天的饭菜真丰富。你们三女豪杰功不可没。文玉继承了妈妈的优秀基因,你是想以后跟着我为奴为婢服侍本王呢,还是想造醋去呀?自己挑吧!”
苏珊笑道:“想不到,碧大班长不仅像飞哥风流倜傥,还这么幽默。我看啊!是外强中干,在家里呀,肯定是罗姐姐的垂帘听政。”
龙鹰也笑道:“对对对,这傻孩子,傻里傻气的。可听话了。难得的好脾气。天底下就这么一只了。我想肯定是脸着地后,受伤不轻,罗姐姐好心相救,他又死皮赖脸才如所愿了。”
“嗯?啊!”碧龙霄不住地摸着脑袋胡乱应答着。
“哼,那是自然。”罗文玉自信满满地说。
“哎,苏珊姐姐,我龙飞哥虽是武艺出身,但是人也憨厚纯真,待人仁义肝胆。不过,难免不好时,我为你出气。要不然我叫你飞刀?”龙鹰大话说来。
“不不不。”苏珊一听到后面的飞刀便推脱道。
“教飞刀也用不到你啊!还是听三弟的话,当个好老师,哥就放心了。”龙飞忙道。
“哼,这你可做不来本姑奶奶的主。”龙鹰扭头道。
碧龙霄一拍脑袋:“奥,对啦。爷爷奶奶还盼望着抱重孙子呢。不知道怀上了没有?否则,怎么跟他们老人家交代呀!”
“乱说什么呢?”罗文玉推搡着碧龙霄脸似樱红。
“那还不简单。老人家好糊弄。你就说在肚子里呢。很快就会和你们老两口见面了。再说,他们第一次见罗姐姐这么漂亮的媳妇,准会高兴得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苏珊高兴地“唱到”。
“对嘛!这话得让三弟说,三弟的嘴上功夫可是高人一等。”龙飞“和道”。
这小俩口还没结婚已经一唱一和的了。两人虽然相见相爱不长,但我看来我的飞儿没有认错人啊!这苏珊女孩子没有心机,和文玉一样啊。都是貌美如花,文静活泼得很啊!还是我多心了。碧擎天想到这里心里欣慰得很,他捋捋胡须高兴地拉着罗伯母的手说:“这样吧!咱们兵分两路,我们先去田禾市安顿下来。你和文玉回家好好探望他们两个老人。我想比起想见我这个不孝儿,两个老顽童更想见你这个孙儿和好孙媳呀!好好哄哄两个老家伙。还有,回去替我带个好。就说他的儿子忙昏了头,等老猫昏过来后,再去见他们。哈哈哈……”
碧伯伯终于回到了往日的慈祥笑容,有这样的公公,也不亏呀。看来我才是吃了天鹅肉。老天爷,也祝愿萧静姬能够一生幸福啊。
碧龙霄和罗文玉乘了一天的车才到了碧江市。出了火车站,两人一起向家中走去。
每经一道,每走一街,每行一径,风景都不雷同。
在碧龙霄的心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儿时的记忆不时涌上心头。他也不时讲些给文玉听。文玉觉得一切挺新奇,挺特别,心中不时想象出儿时小碧龙霄的模样。她也不时拿自己和他的童年作比较。两人的童年在心里交融,她觉得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两人有说有笑,虽走了大半天却觉得只是一会儿就走到了家门。本想快点回家的心情现下只想再从火车站往家走一遍。可是,家门就在眼前,文玉便又极想见到两位老顽童了。只听老爷子又在天井中敲敲打打,好像在做一个小孩儿的手推车。他看着手推车像模像样,自己捋着胡须洋洋得意。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屋角那边喊道:“老婆子,再来一块好木,顺便再拿把新锯条来。”
只见奶奶晃晃悠悠,不一会儿就拎来了一块好木和一根新锯条。她走到爷爷身边嚷道:“你瞎嚷嚷什么?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我老婆子还能听得见。”
爷爷抬起苍老的笑脸呵呵笑着:“我不是着急呢嘛!万一孙媳妇把孩子抱来,我不就傻了眼了嘛!”
“你傻什么眼?就是抱来了他也还不会推这天下第一烂木匠做的车子呀!孩子才几岁,你这糟老头子也真够急了。要是哪天,霄霄把重孙子抱来了,我不能让你抱。怕你吵着嚷着他。”奶奶推推爷爷又说,“去去去,看你满头大汗,中午都不知道休息。还不让人家睡觉。我刚沏好了茶,你要是不想喝,家里面的小猫小狗可等着呢!”
看着两位老顽童,碧龙霄摇摇头,文玉心里乐翻了天,真不知自己老了的时候,能不能这样。她高兴地蹦进门伸开双臂嬉笑道:“爷爷,奶奶。”
两位老人正忙着手头的工作,抬头楞傻傻地看着她,见孙子霄霄走进门来,才回过神来。两位老人拉着文玉左瞧瞧右看看。奶奶推开爷爷拉着文玉进了自己的屋。她翻箱倒柜,好久才找出一只箱子。她打开箱子,拿出一样东西打开手帕。哇,竟是一只玉手镯晶莹剔透,玉绿饱满!文玉早就料到里面是什么了。只是看着奶奶慢慢悠悠的实是可爱,便坐在床边等着奶奶拿出来再高兴一番。奶奶见文玉很是喜欢,自己高兴得不得了。
这只玉镯可是奶奶的母亲的奶奶传下来的。她本传给自己的儿媳的。可是碧龙霄的母亲不幸早逝,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孙子好几次说孙媳妇要来,就是不见来。生怕自己等不到这一天了。今天,她总算一颗心落了地。这玉镯可是碧家六代亲传,你可要收拾好了。将来传给你的儿媳。奶奶叮嘱着。文玉听了奶奶讲这玉镯子的历史,心中也觉得自己非生个大胖小子不可。
碧老爷子和孙子又是品茶又是杀棋。喝茶品道,下棋打江山,真是不亦快哉!几天的祖孙相处就这样其乐融融地度过了。玉龙两人还是踏上了去田禾市的征程。临行时,两位老人也不忘了三叮四嘱,强烈盼望下次一定要把重孙子抱出来见见面。那样,两位老顽童的手推车就能够派上用场了。说不定那时候,老爷子又琢磨出什么新奇的好玩具呢!两位老人送孙千里终须一别,最终凝结在一张照片上放在孙媳妇的拎包里被带走了。而留给老人可以睹物思情的是孙媳甜甜的微笑和孙子的帅气化作的照片。
静静的乡村原野,风席卷而来还夹杂着许多黄沙,淹没了两位老人大半个身躯。他们风烛残年,一生任劳任怨。我碧龙霄也舍不得他们呀!待得事业有成,我定要和爷爷奶奶在一起,让他们好好享享天伦之乐。
离别后,爷爷奶奶远望了好久,终于见不到玉龙的身影,才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地回家。
文玉装好爷爷奶奶的照片,拍拍小包,感觉包里装的不是照片而是两个儿童玩具。一拍,两个老顽童会吵架,会跳舞。她真是异想天开,俏脸笑盈盈,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一样。
突然,“嗖”的一声,文玉斜冲天而上,远远地摔了出去,落在了草地上。头重重地砸在石头上,昏了过去。
许久许久,碧龙霄才回来。他四下里找寻,他顺着车辙看去,文玉正躺在草地上,微笑着好像睡着了一样。他方便去了,很畅快。或许,这是他一生最痛快的一次,也是他一生最痛苦最不合时宜地一次。他顺便采拮了一朵花,觉得太少,这可是自己童年没有见过的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长了出来?他便又采拮了几朵凑够九朵才回来。他把花取名为文玉花,准备给文玉插在头上。
他走近看去,文玉正枕着一块红石头,她的下身还在流血。他的文玉花飞天而去,他抱起文玉向医院跑去。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想哭却哭不出来。为什么医院还没有到?怎么离我越来越远?
一天一夜的抢救,三天三夜的昏迷,五天五夜的观察和诊治,真是九死一生!最终的结果出来了。病人已经成为植物人,很难醒转过来。她的子宫受重创,今后恐怕难有生育能力。还有,病人怀孕一个月,腹中的胚胎已经不幸死去。
植物人、子宫受创、胎儿死去,植物人、子宫受创、胎儿死去……呵呵,碧龙霄脸上神色异样,他抱住文玉的手跪了下去。
酒吧里面响着刺耳的卡拉OK,灯火闪亮,耀眼夺目。
一位女子衣着艳丽,妖艳无比。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不住地翘荡。喝得畅快淋漓。她一会儿跳一会儿唱,好不快活。萧姐姐,你现在究竟在哪里,我真的好想你。是碧龙霄对你不起。我杀了他的爱人,让他痛不欲生。这下子你就不用不高兴了,你肯定是下不去手了。你回来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你高兴吗?反正我是很痛快的。她喝口酒又嘻嘻自言自语。龙岩,不管你有多么爱我,我始终是不喜欢你。曹应淳不管你有多么爱关小雅,呵呵,你们两个臭男人多端作恶,丧性变态,死有余辜。这女子越喝越迷糊,脑海中忽然浮现一道美丽的弧线车子撞在了文玉的细腰上飞了出去,头部砸在了石头上。不死才怪哩!她思绪混乱了,酒精麻醉了她。突然立足不定,她倒在了酒吧的地板上,脸上现出媚样的神情,心中似乎叹道:“为什么死也死的这么美丽,这么优雅!我嫉妒死了,我嫉妒死了。哈哈,我会死往何处呢?谁会来看看我?就是来,也要萧姐姐前来的好。”
关小雅望着躺在酒吧地板上的郝问,惆怅百啭,低吟千回。她没有进去,便沿着街道离去。
阴沉的夜晚,两道旁的万家灯火射来暖亮的光。为什么我关小雅浑身冰冷,无喜无忧?为什么我要认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我们曾经是恋人、朋友、同学?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我现在是走在学校、社会还是江湖?碧龙霄,你这孩子,喊我来调查,还是让我来看笑话呀!你明知郝问和龙岩,却想不到这后着了吧!要不是我跟来,唉,我是跟来做什么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女人的心是世上最难搞懂的,最毒妇人心哪!哈哈,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一切不能重头再来。这一页历史必须要也必然翻了过去。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与谁有仇呢?我爱还来不及呢,爱生活、爱平凡、爱小日子。我该离开这里了,可是我还能去哪里?这满世界的琴声,什么时候才能弹奏出舞动青春和灿烂的红尘呢?
我们该如何青舞琴弦,聆听悠扬的天籁之音呢?
红红火火,锣鼓喧天。满院的七彩花挂满墙头,鸟雀枝头春意闹,龙飞苏珊闹洞房。
碧龙霄抱着文玉站在学校的外面,看着两人拜天地,入洞房,如隔三秋。等人烟散尽,锣鼓偃息,他才抱着文玉一步一步地向龙飞的洞房移去。
这所学校是碧擎天一手操办的。学校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学校教育,儿子碧龙霄当校长。另一部分是武校,儿子龙飞当教头。第三部分是家居园。两个儿子的洞房都在这里,龙鹰等人也有自己的一处小居。苏珊决定跟着龙飞学习武艺,教育下一代强身健体,维护人间正义。碧擎天问龙鹰是做教师,还是做名武师?龙鹰在碧龙霄和龙飞的职位上不想不答,独自躲到房里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