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粟兄”只觉得脑门处猛的炸开:
多少年了,这种话谁敢在他面前说?
——当初敢说这话的人,早已脑袋碎成了八瓣躺在地下了!
“好,你很好。”
他气的话音直抖,指着对面那人恨声道:
“大圆满就如此嚣张?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家粟爷爷的厉害!”
“粟兄,我们一起上!”
张梁哪会让同伴吃亏,当即表态到。
“上!今天不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夜壶,我他奶奶的就不姓粟!”
粟兄暴声喊道。
“居然还敢垂着手?”
张梁刚才没有挨骂,倒是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他平时最为细心,一直在观察着对方的动静。
这个习惯让他在采花时保住了不少次性命,此时看对面那人居然一动不动的站着,两手垂在身侧,他心中不由得大喜:
这不是找死么?
“粟兄,出绝招!争取一次搞死他。”
他兴奋的低声道。
如果能够亲手杀死一个大圆满,就算有人分担功劳,他在帮中的地位也必然会水涨船高!
“哼,此人欺我太甚,不用说我也会用!”
两人怀的目的不同,一齐向对面那人出手攻去!
“粟兄”是为了泄愤,而张梁则是为了地位!
“太慢!”
来人自然是从地洞下面爬上来的江立,遇到这种阵仗怎么会怕?只见他哂笑一声,猛的身形一动,瞬间转移到了两人的身后!
“不好,这人动作好快!”
粟兄和张梁大吃一惊:
难道对方是已经得到了风系功法的大圆满?
不然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给我崩!”
粟兄本身也不是吃素的,周身筋肉一抖,冷不丁一声大喝!
这一声喝犹如炸雷般在院内响起,连旁边的花树都被震得一颤!
江立原本已经准备出手重伤二人,然后拷问情报;
但突然吃了这么一下,即使是他,动作也不禁缓了一缓。
“千夜花蛇!噬体!”
张梁随后跟上,他早知道“粟兄”的绝技是什么,没有直接受到冲击,所以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当即袖子里冒出了一截三寸余长的短剑,飞速向江立的腰部刺去!
人修炼时重要的地方很多,但是哪怕腿断了,或是心脏受到重击都未必会一下子失去战斗力。
可是如果腰部被刺伤,行动和气力立即会大大的减缓!这是一记极狠的阴招。
“不知道这人已经用这种阴险毒辣的招式杀了多少人,看来今天留情不得!”
看破了对方的心思,江立登时起了杀心:
只见他身体猛然加速,竟然在刚才已经极快的速度上更提高了一筹,同时出手闪电般的对两人的腿部虚戳了两下,纵身跃回了原先站着的位置!
“混账!”
粟兄和张梁二人猛然失去了目标,齐齐在心里大骂一声: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动作这么快!
两人使了个眼色,刚想继续追击,突然觉得脚下一软,同时向前栽去!
“啊!”
“哎呦!”
“我的腿!”
“膝盖啊啊!”
两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过都忍着没有摔倒在地,而是强行站在了那里,满头冷汗的向下望去。
只见两人的腿上分别冒出了两个血洞,一个在膝盖,一个在大腿,都正在汩汩的向外留着鲜血!
“暗,暗器!”
张梁痛的脸都变形了,咬牙说道。
他身为采花贼,其实本身也是长得英俊不凡,但是此时的脸却像恶鬼一般难看之极。
“不对,不是暗器!”
粟兄见识毕竟比张梁强得多,忍痛道:
“这人修炼了一种可以透空的指力!然后刚才用那个伤了我们。”
“见识倒是不凡,不过做人这方面,可就差劲的很了。”
二人的对话,江立自然听得到,笑了一下。
他没有解释实际上自己修炼的并不是指力,和这种人说这么多干什么?
“张梁兄,这次我们栽了,不要再激怒这人。”
粟兄冒着冷汗低声传音到。
“我明白,妈的,这人实在太邪乎,什么大圆满,简直是玄人境!”
张梁低声骂道。
粟兄阴沉着脸,没有言语。
他们两人实际上就是吃喝玩乐的交情,实际上他原本就不怎么看得起张梁这个一门心思只会玩女人的小白脸。
“玄人境?妈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是玄人境,你能在人家手下走过一招?”
他们两个不过是炼心境巅峰,哪里真的和玄人境高手对敌过!但是粟兄却是见过高人出手,因此知道江立只不过是速度快了一些,指力诡异了一些,倒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存在。
不过眼下处于绝对的劣势,两个人一起上还被人搞成了这幅模样,姓粟的哪里还敢像刚才一样发怒,勉强笑道:
“误会,都是误会!阁下的修为如此高强,想必并不是那韩家之人,在下粟重,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张梁的性格傲的多,却是没有吭声,不过也是低下了头,不敢和江立直视。
“我的确不是韩家的人。”
江立目中闪过一道讽刺。
“果然,在下刚才以为您是韩府中人,所以才口出不逊,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恕在下的罪过。”
粟重低头道,声音异常的诚恳。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江立背着手道:
“我虽然不是韩家的人,也不姓韩,但是我却是在这里住的。”
你麻痹!
张梁和粟重两人齐齐的在心里骂了一声!
江立不用猜也知道两人脸色微变,绝对是在心里骂自己,摸了摸鼻子,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可是把两人吓得不轻,急忙瘸着腿向后蹦了两步!宛如两只秋后的蚂蚱。
后来却发现江立只是迈了一下腿,并不是想要出手攻击,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你们两个,谁说话利索一点?”
江立背着手,笑吟吟的说道。
张梁和粟重对视了一眼,均有些莫名其妙。
“阁下有话请讲,在下知无不答。”
最后还是粟重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
“哦,那好。”
江立随口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粟重突然觉得脸上一热,好像溅上了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的用手去摸,一看发现了满手的鲜血。
“我和你拼了!”
他顿时以为对方用什么无声无息的法子阴了自己,当即暴怒道,准备狗急跳墙。
但是冲出去了一半,却发现对方静气凝神的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哆嗦!
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去。
只见原本还在说话的张梁,现在已经永远说不了话了,他的喉咙上赫然多了一个血洞,整个人双目外凸,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既然你说话比较利索……那我还留他干什么?”
江立笑吟吟的道。
但是这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此时在粟重的眼中看上去却是无比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