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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生存(12)

张扬送走了浪舟,在路边的一家小店买了一罐“健力宝”饮料。张扬把饮料揣在衣服兜里,坐上了堆龙德庆县回拉萨的中巴车。经过七一农场时,张扬下了车,准备去看看米玉黄和海东。又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张扬心中很是想念。米玉黄不在房子里,张扬直接找到了大棚。果然,米玉黄两口子正在大棚里忙活着,小女孩儿跟着他们。大棚的塑料小门敞开着,张扬站在门口,看到大棚里的各种蔬菜长势良好,散发出一种清新和泥土的香味。张扬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心旷神怡。

“米大哥!你好啊!”张扬钻进了塑料大棚,对正在忙碌的米玉黄喊着。米玉黄和女人还有小女孩儿都抬起了头,就看到张扬站在门口,微笑着注视着他们。

“啊!是张扬,你来了!”米玉黄拍着双手,顺着菜地的空隙,向张扬走来。米玉黄走到张扬面前,伸出手和张扬握了握。米玉黄的脸比以前黑了些,气色却很好。

“米大哥,你这个大棚里的蔬菜长得真好啊!应该可以赚钱了。”张扬嗅着扑鼻的蔬菜特有的芳香,由衷地替米玉黄高兴。米玉黄憨厚地笑着,说:“只要不出意外,应该可以挣到一点钱。”

米玉黄对女人交代了几句,先陪着张扬回到了不远处的房子。小女孩跟在米玉黄的身后,蹦蹦跳跳的,不时抬起头来羞涩地望望张扬。张扬也对她友好地笑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健力宝”饮料递给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望望米玉黄,米玉黄也微笑着望着她,小女孩儿不再犹豫,伸出双手接过,感激地对张扬笑了。

“来就来,还买什么饮料。”米玉黄对张扬笑着,心里很满意。

“没什么,就一罐饮料给小孩子喝。”张扬很喜欢这个小女孩儿。

米玉黄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请张扬进屋子里坐。屋子里面积小,光线也不好,张扬搬出一个塑料小凳子,坐在了屋外。就像张扬第一次来七一农场,和米玉黄还有海东坐在一起聊天的感觉一样,张扬感到舒畅和放松。小女孩儿抱着那罐“健力宝”饮料,倚在门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羞涩地望着张扬。

米玉黄从屋子里走出来,一只手里提着个小塑料凳子,一只手里握着厚厚的一沓信。

“张扬,你的信真多啊!”米玉黄对张扬说着,语气有些羡慕。米玉黄把小塑料凳子摆在张扬面前。米玉黄一坐好,就把信交到了张扬手里。张扬捧着一沓子信,心中一阵温暖。大部分是家乡朋友的来信,还有几封张扬走在路上认识的新朋友的信,都是问寒问暖,祝福保重一类的关心。张扬感到心暖暖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啊!张扬读着信,心中因为刚刚送走了浪舟的伤感情绪渐渐就淡了。

“海东好吗?”张扬把信收好,问米玉黄。张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海东了。上次来七一农场,米玉黄说他跟几个四川人去了山南,就没有见到,也不知道现在怎样?

“海东回来了,还是神神秘秘的。经常往拉萨跑,有时候晚上也不回来。大棚里的菜也不照料,我有时间就帮他看看。”米玉黄很忧心地说。

“现在在吗?我想看看他。”张扬很想见到海东,虽然张扬与海东并没有多少共同的语言。

“瑶儿,去看看你海东叔叔在不在?”米玉黄对小女孩儿说。小女孩儿答应着,抱着那罐“健力宝”就跑开了。小女孩儿因为能够为给了自己一罐饮料的张扬做事情感到很高兴。很快小女孩儿就回来了,对着米玉黄兴奋地挥着手,连声说着:“海东叔叔在家!海东叔叔在家!”

米玉黄的女人也从大棚里回来了。女人对张扬笑了笑,进到了屋子里。

“我和张扬去看看海东,你先烧些开水。”米玉黄吩咐着女人。女人在屋里应了一声。张扬和米玉黄来到了前面的一排平房。海东站在门口,他在等张扬和米玉黄。张扬见到海东的第一眼就觉得海东明显地瘦多了,眼窝深陷,一副无精打采没有睡醒的样子。海东的眼神阴郁,见到张扬勉强笑了一下,伸出手和张扬握了握。海东的脸色很不好,像大病初愈,脸色苍白,和米玉黄黑红黑红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海东,好久不见了,最近好吗?”张扬打着招呼。

“还行吧!”海东支支吾吾地,似乎不爱说话了。

海东也不邀请张扬和米玉黄屋子里坐,就站在门口,趿拉着一双有些破旧的黄胶鞋,神色黯淡地和张扬、米玉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海东很忌讳张扬对他近况的了解,每次都是含含糊糊地带过。

“张扬,你最近在做些什么啊?在拉萨找到工作了吗?”海东在问着张扬。

“没找到工作,不过倒是找到了一个住处。就在拉萨东郊的嘎玛贡桑村,你和米大哥有时间来玩。”张扬对海东说,心里却有些羞愧。张扬不好意思对海东说自己的工作就是在文化宫广场上摆烟摊子套圈。自己没有个工作,看来不是长久之计,应该干些什么了。可干些什么呢?张扬心里也很迷茫。

“拉萨的冬天冷啊!”海东自言自语着,好像在对张扬说,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海东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仿佛感到了一股寒冷。张扬感到和海东越来越没有话说,就握了握海东的手,说了些保重一类的话。海东嗯嗯地答应着,眼神空洞。米玉黄要海东有空去他家里玩,海东也嗯嗯着。张扬和米玉黄告别了海东,回到了米玉黄的家。

“米大哥!海东好像变了,不太爱说话了。”张扬想起初次见到海东时的情景。当时在七一农场的大门口,海东热情地主动和风尘仆仆走来的张扬和晓行打招呼,还说了很多的话。这才不到两个月,海东就跟以前判若两人了。张扬感到很奇怪。

“海东自从和几个四川人混在一起后,也很少来我家里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很是神秘。”米玉黄也感叹着海东的变化。

张扬和米玉黄坐在门口聊天,米玉黄的女人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并且水也烧好了。女人给张扬泡了一杯茶水。张扬说着谢谢,对女人笑笑。女人也对张扬笑笑。张扬想米玉黄的女人真是贤惠。米玉黄端着他的大茶缸子,对自己的生活似乎很满意。

“米大哥!我现在嘎玛贡桑村租了一间小房子,准备把放在你这里的行李拿走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张扬对米玉黄说。米玉黄起身进到屋子里,一会儿,手里提着两个包出来。一个大的牛仔背包,一个小的牛仔挎包,胳膊上还夹着一根棍子。那是张扬的打狗棍。张扬看到熟悉的跟随了自己一路的行李,感到一阵激动,仿佛又看到了一个背着大包在路上跋涉的影子。

“米大哥!收信的地址我准备转到报社了,那里方便些。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你有时间不忙的话也可以去嘎玛贡桑村找我。很容易找到,进了村子不远就可以看到两间新盖的小房子。我租了其中的一间,就在右手边。”张扬详细地对米玉黄介绍着自己的新住处。米玉黄连声说着好好,眼睛似乎也湿润了。

张扬没有留在米玉黄的家里和他们一起吃饭。张扬背着大包,提着小包,手里拄着打狗棍离开了米玉黄的家。张扬在七一农场的大门口坐上了堆龙德庆县回拉萨的中巴车。

张扬回到了嘎玛贡桑村的小房子,把行李放在地上,打开了大包小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摊在了地上晾晒。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弥漫了房间。张扬打开门,让外面的新鲜空气进来。张扬躺倒在木板床上,想着海东的变化。海东苍白的脸色,空洞的眼神让张扬的心阵阵不安,张扬隐隐感到哪里不对,却不是很清晰。张扬把晾在地上的东西重新放到包里,睡袋放到了床上。夜晚已经冷了,这条睡袋也能多少遮点风寒。张扬把一大一小两个包放在了床底下。打狗棍放在了门背后。(后来张扬多次搬家,打狗棍也不知去向,张扬惋惜了很久。)折腾了一天,张扬感到很疲倦,晚饭也没有吃,躺倒在木板床上,很快就睡去了。

李哥带着两个人在拉萨整整寻找了三天,始终找不到浪舟的身影,最后悻悻地回到了当雄。浪舟的堂兄杨志伟把李哥的损失承担了过来,在李哥给杨志伟的工程款里扣除。李哥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对浪舟也就渐渐地淡忘了。可浪舟却再也不见了踪影。张扬想了他很久,不知道他在日喀则会怎样?直到也渐渐淡忘。

浪舟走后,张扬的心阵阵冰冷,和拉萨的夜晚一样冰冷。拉萨的冬天已经来了。在文化宫广场摆摊子套圈,张扬自己一个人去了两次后就没有再去了。一个是天气冷了,游客也少了。另外就是张扬的心境变了,觉得摆个小摊子没有意思。拉萨城太小了,文化宫广场上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些人,时间久了,谁看谁都挺面熟的。张扬一吆喝,那些熟面孔就嘿嘿直笑,笑得张扬心里怪别扭的。张扬对生活的要求很低,还是整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张扬更倾向于自己内在的精神生活。张扬想着度过冬天再说。

张扬最近思如泉涌,每天趴在木板床上在一沓稿纸上写写画画,很快就写了几篇小散文。张扬还把以前在学校里写的诗歌又回忆着重新抄写了一遍。每抄写一遍,张扬的心就激动一遍,觉得中国的汉语真是充满了魅力。对张扬来说,这些诗歌基本上就可以当饭吃了。但它终究只能是使张扬精神充实,张扬还要想办法把这些精神产品换成实实在在的金钱,用金钱换来实实在在的温饱。张扬拍一拍总是感到饥饿的肚皮,像杰克·伦敦小说里的主人公马丁·伊登一样,拿着写好的诗歌,去了西郊的一家文学杂志社。张扬幻想着卖文为生。同时张扬也非常渴望与人交流。要是能发表更好,就可以赚点稿费,两全其美。

一个头发长长的编辑接待了张扬,他看着张扬的诗稿,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对张扬说:“先放在这里吧,有时间我再仔细看看。”然后就给张扬讲起了他的理论。这个编辑估计也是寂寞太久了,对着张扬滔滔不绝,很有倾诉的欲望。他认为世界都是圆的,所有的一切都受圆的支配。三大教的本质都是“圆”。张扬听得直迷糊,盯着他那厚厚的一圈套一圈的眼镜,感到他瘦瘦的身子忽然间就胀大了。就像卡夫卡《变形记》里的那个小推销员,一下子就变大了,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圆圆的大气球,在空中飘浮了一阵子,砰的一声爆炸了。碎片飞扬,最后落在了地上,碎片都是圆的。张扬惊恐地睁大眼睛。

“张扬,你别睡觉啊!”这个编辑摇着张扬。张扬一个激灵,清醒了。张扬后来知道了他叫蒋云峰,也是一个小说家。

蒋云峰对张扬的诗歌不感兴趣,他认为张扬的诗歌太直白了,一点也不含蓄,缺乏一种意境。大喊大叫的,激情有余,韵味不够。

“张扬,你的诗歌太老了!早pass了。朦胧诗的高潮已经过去了。”蒋云峰端起一个满是茶垢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对张扬说。

诗歌还能老吗?张扬不以为然。唐诗宋词都1000多年了,你说它老了没有?现在读起来还是朗朗上口。

“张扬,诗歌应该这样写,你看!现在就流行这个!”蒋云峰从抽屉了拿出了一沓打印稿递给张扬。张扬接过来仔细看着。张扬感到晦涩难懂,语言极其泼辣,尽是些人身上隐秘的器官攻击来攻击去的。张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说它不是诗歌吧,它还分着行,你说它是诗歌吧,又不知所云。你说它有才华吧,通篇就是器官的排列组合。你说它没有才华吧,它组合得人模狗样,洋洋洒洒几十行。

张扬摇摇头,把诗稿递给蒋云峰。

“蒋老师!这个太高深了,看不太懂!”张扬谦虚地说,心里却在骂着:“什么狗屁诗歌,这也叫诗?我一天就给你屙一堆。怪不得诗人越来越臭了。”脸上却是虚心讨教的神色,一脸的真诚。

“咋样?张扬,这应该就是当今诗坛的巅峰之作了。”蒋云峰摇头晃脑,颇为得意。

“这个叫黑白器的诗人是哪里的啊?真难为他了,写了这么多。”张扬望着厚厚的一沓诗稿说。

“就是在下蒋云峰,黑白器是我的笔名。”蒋云峰对张扬说。

“原来蒋老师还是个诗人啊!小说也写,诗歌也写,应该是艺术家啊!”张扬恭维着蒋云峰。

“哈哈哈!全国不敢说,在拉萨,绝对的这个!我就是拉萨的谢灵运!”蒋云峰竖起了大拇指。

张扬望着蒋云峰脏兮兮的长头发,略显疲惫的眼神,怎么看也不像是当代的谢灵运。那个天下才华十斗,曹子建八斗,他一斗,剩下一斗天下人共分之的山水诗人,好歹还有些狂傲的资本。这个衣冠不整,头发长长,大睁着一双没有睡醒的眼睛的蒋云峰竟然如此的大言不惭。张扬心里终于承认诗人有时候真是个神经病,总是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张扬摇了摇头,心里想:“诗人不是说的,是做的。生命精彩的人就是诗人。”张扬在心里,对蒋云峰也就打了折扣。

张扬走出了杂志社所在的大院,头顶明亮的阳光洒在张扬的身上。张扬摇了摇有些迷糊的脑袋,感觉心中的虚幻正渐渐消退。火热的生活才是一首真正的大诗啊!张扬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那个大院,想:“这个大院子里怎么会有诗歌呢?真是扯淡!诗歌在大街上,在旷野,在火热的生活中。”张扬不屑地笑了,一边笑,一边走了,从此心中就远离了那些所谓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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