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谭重抓住孙燕姣的手向下面伸去。
“什么?”孙燕姣大眼扑闪了几下,似乎不明所以。
“那个,我没力气了,你用那个最好看的地方来点刺激的好了!”谭重有些没羞没臊地道。
“不和你说了!羞死人了!”孙燕姣从谭重身上爬起来,到一边穿衣服去了。
谭重却没起来,躺在沙发上咕哝道:“不来就不来,干嘛跑了?”
两个人在谭重所谓的家里腻歪到大半夜,说不尽的恩爱,道不完的缠绵。最后,孙燕姣在家中父母的电话催促下,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华府,指的就是阳光贸易老总华翔的家,万马人谁不知道!
华府,阳光贸易老总华翔居住的宅院,万马能有几人去过!
这天是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谭重接到华絮玉的父亲华翔的邀请,要他到华府做客。
开始时,谭重以为还是到梓橦山的阳光俱乐部去,等到华翔问他是否知道去仙台村的路时,才明白是要到华翔的老家去。
路上,谭重的司机汪子祥介绍说,仙台村在城北十几里路处,本来属于穷乡僻壤,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地方。但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那里建起了一个布匹批发市场,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全省最大的纺织品交易市场,也是最主要的布匹集散地。
“那里的村民们应该很富了吧?”谭重随口问道。
“他们现在已经不愿意被称为村民了!”汪子祥道。
“还有这样的事?那应该称为什么?”谭重笑道。
“报纸上都登了,说他们认为自己地没了,不用早起贪黑下地干活,而是已经按时上班下班工作了;不像过去那样住土坯盖的平房了,而是住上了比城里人的楼房还好的单门独院小洋楼了;喝水不用担子挑了,做饭不烧柴禾了,厕所也用马桶了,吃饭用上餐桌了,凭什么还管他们叫‘农民’、‘村民’?应该像城里人一样叫居民、市民才行!”汪子祥边开车,便笑着道,倒没有嘲笑的味道。
“这倒也是!”谭重道。“在我国,农民或者村民,已经成了贫穷和落后的代名词了!听你这么说,他们的生活水平应该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应该说是家家都是富豪!”汪子祥道。
“有些夸张了吧?”谭重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接着道:“虽说他们的要求不能算过分,但是一个称呼流传下来,不是几项硬件指标的变化就可以改变得了的,而应该对软硬件各方面综合起来考虑,方能称得上质的转变,然后自然就会有新的称呼诞生!”
“谭书记说的自然不错!但是,仙台村的确是万马有名的富裕村庄,据说他们每家每户仅在阳光集团的股份就值几百万元!”汪子祥的语气明显带有羡慕的成分。
“阳光集团?”谭重转头瞧着汪子祥道。
“是呀,就是你今天去做客的华府呀!”汪子祥随口道。
“这么说,仙台村的富裕是由阳光集团带起来的了?”谭重问。
“当然。传说华翔这个人很是了不起,什么都敢干,什么都能干,什么都会干!”汪子祥用佩服的语气赞道。
“小心!”谭重看到前面的路有些不平,提醒道。
汪子祥熟练地纵着方向盘,过了那一小段坑坑洼洼的路,这才说道:“不用担心!万马岭地区的路这几年好多了,原先这里都是沙石路,我们这样的车根本没法走。到后来为了开发布匹批发市场,当地政府才把这条路整修了一下,可谁知运布匹的车辆不见得占上了多少光,在万马岭采石头的人倒是不用绕远路了,你看把这条好好地路给压成了什么样!”
“这样不就影响了批发市场的物流了吗?”谭重道。
“这自然是。听说这岭上的矿场与仙台的批发市场经常发生冲突,要么为了争地,要么为了争路,纷争不休。”汪子祥解释道。
“听你这么说,这个矿场是另一个村开发的了?”谭重问道。
“不错!前面就到岭上镇了,而这岭上镇有两个非常大的村庄,一个叫神来村,一个就是仙台村。神来村的人自古以开采矿石为生,家家户户堆满了石头;仙台村的人自然以纺织为业,屋内门厅处处都是布匹绸缎。”汪子祥不紧不慢地道。
“各干各的,生意又不相冲突,这不很好吗?”谭重道。
“穷人家在一起,总能相互帮衬;而富人相处,就会生出许多嫌隙。详细内情我不很清楚,只知道这两个村现在都是远近闻名,其争斗却也是常有耳闻。听说起因关系到两个行当的带头人,并且涉及到几十年前的许多恩怨,也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其实,这两大家子现在相处得很好,经常一起出席各种活动。”汪子祥道。
“你说的是华翔?还有一个是谁?”谭重有了些兴致,紧接着问。
“谭书记,你可以猜上一猜呀?”汪子祥笑着道。
“我对这里的情况可以说知之甚少,却到哪里猜去?”谭重回道。
“是万马名声显赫的沈家。”汪子祥没坚持让谭重猜,立即道。
“这倒难以理解,采石头采出金矿来了?”谭重哈哈笑道。
“差不多!是玉石。多少年以来,这岭上的石头就是用来盖房子打地基的,也常用来制作石雕石刻。也曾听说有人曾经从石中剖出玉来,但大都是传言,没多少人相信。没想到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吧,忽然有人承包了神来村西头的山岭,用来采石开矿。几年工夫,成袋子的美玉流水也似地销往了外地,沈家也迅速暴富,并带动全村卖石头,几乎与仙台村同时腾飞,成为最早富裕的村庄。后来,这两家也差不多时间到城里来创业,现在都成了万马的风云人物。”汪子祥说起两家的事来,竟如数家珍一般。
“我说老汪,你怎么这么清楚,好想说自家的经历一般!”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