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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平宁坐在马背上,被赫连辰环在两臂之间。和煦的微风将她的长发轻轻扬起,白色玄纹的骑马服让娇俏的她英气逼人。
苍平宁看着越来越近的紫色身影,那深邃的双眸寒气四射。
“玉恒是来找本王,还是找平宁的?”赫连辰坐在马背上,笑容无害,苍平宁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吸的温热气息。
苍平宁听着赫连辰如此亲密的称呼,又见他没有下马的意思,也不着急解释,只静静看着谷玉恒。
紫色的身姿挺拔如松,白皙的肌肤如那天山雪莲,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那双妖异地如同精灵的双眸,深邃,冷冽。此刻的他,真正俊冷的如同唯美图画中脱俗的谪仙。看着他,就会被深深吸引。
“微臣有事求见公主。”谷玉恒朝马上的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君臣礼,恭敬地回话。
“那么,本王就不打扰平宁和玉恒了。”赫连辰识趣道,转而又温柔地对苍平宁说了句:“改天,我再教平宁骑马。”
说完,赫连辰跃下马,将缰绳交给谷玉恒。
苍平宁依旧坐在马背上不语,谷玉恒牵着马儿朝休息马场的另一头走去。那是一片训练用的树林,高大的绿树成荫。
“国师大人有何事就说吧。”苍平宁知道,一个男人在如此情况下愈淡定,就意味着对这个女人愈不在意。对一个对自己毫不动心的男人,她又何须期待太多。
他停了停脚步,又继续朝那片树林走去。见此。苍平宁莫名地心慌,她不喜欢树林,正是因为上一次遇险。比起那片黑暗的树林,这空旷的场地更让人有安全感。
“别再往前走了!”苍平宁抓牢马鞍,踩着脚踏就往下跳,然而急促之下身体无法保持平衡,猛地往后仰去。
苍平宁惊呼一声闭紧双眼,准备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慌乱,让她完全忘了身边这个人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及时接住他的臂膀强劲有力,淡淡的药香窜入鼻中。苍平宁睁开双眸,扶着他的臂膀站直身体。马儿哼哧一声甩了甩尾巴,谷玉恒拍了拍马儿,马儿竟乖乖地走到一边吃起草来。
“有话请直说。”苍平宁不喜欢这种卖关子装深沉的模样,好像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控中。
“赫连辰十岁上战场,十三岁独自带兵剿匪,十五岁任副将,十八岁征战三国。二十岁封勇郡王,经历战争无数,且百战百胜,人称长身将军。今年二十二岁。”
谷玉恒竟然说起了赫连辰,这让苍平宁意外且不解。这与她,有何关系?
谷玉恒又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令西凉帝和众多皇子爱恨交加。”
苍平宁听到此,算是有些明白了。像赫连辰这样的人才,无疑是乱世中的救世主,但是在太平盛世,他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君王提防,皇子拉拢,群臣巴结。只要赫连辰有心做些什么,那之于西凉国,又会是一场浩劫。
她不了解赫连辰,不知道他野心所在。想起他的那句“比起驸马,本王更希望公主可以做本王的王妃”,可见其并不安心与一个小小的驸马,即便有可能会当上凤君。
“这些,与本宫何干?”苍平宁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平静的俊颜。
“他,不会是合适的驸马人选。”
苍平宁轻笑,听谷玉恒的话,不难猜出他的想法。看来,他还将自己当做是十几岁不成熟的孩子。
“莫非,国师大人吃醋了?”苍平宁弯成月牙的双眸带着戏谑。
谷玉恒对看了一眼,垂下眼睑:“如何决定,那是公主的事。微臣只是尽微臣之本分。”
“好一个尽本分,那本宫今日就再说一遍,既然本宫有了选择,就不会朝三暮四。希望国师大人,亦是如此。”苍平宁的话,如一个软绵绵的巴掌,刮到他脸上。
谷玉恒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何说出那番话,他来找她,本意不是如此。如今,被一个十四岁还未及絣的女孩教训,真觉脸上火辣辣的。
然,苍平宁看不到他的表情有丝毫变化。
“还有一事,本宫希望国师大人可以相助。”
谷玉恒点点头:“公主请说,微臣一定竭尽所能。”
苍平宁笑道:“这与国师而言,应该是小事一桩。”笑容不减,苍平宁继续道:“本宫一直清楚姐姐对国师大人的心意,现在,既然国师大人已有了决定,那么请与姐姐说清楚,本宫不想因此与姐姐心生间隙,让三人都不愉快。”
虽然早有了间隙,但是,她不想给自己找太多的麻烦。而苍世宁,只有谷玉恒能搞定。
“是,微臣明白。还有些宴会的事宜,要请教公主,现在日头晒人,不若微臣带公主回去休息。”谷玉恒说完吹了声口哨,走了稍远的马儿立刻哒哒哒走过来。
没等苍平宁自己上马,谷玉恒已抱过她跃上马背。苍平宁心底冷笑,据闻国师大人不近女se,却三番两次抱她上下马,同乘一骑,意欲为何?
淡淡的药香随着暖风直入鼻尖,远处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苍平宁不禁幻想,如果身后这个人,是真心爱着她,那么这样同乘一骑驰骋在蓝天之下,无疑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奈何,他无心,她亦无意。此地,终不是久留之地,苍平宁不免伤感,回不去,又没有值得留下来的理由,这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公主,听回报,国师大人近日多次求见二公主,并且此刻正与二公主在马场练骑术。”禀报的宫女满头冷汗,庠装镇定地说完,紧张地候着领命。
顷刻间,满地碎玉陶瓷,跪着候命的婢女额头被击来的茶盏烫的通红,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备轿!去马场!”苍世宁大步朝殿外走去,随侍的婢女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