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问老奴应当把王妃安置在哪个香阁?”经过三天的车程,卿绝依被朗清浩月带回了府。由于管家见过卿绝依,知道她是当日王爷要娶的女子,所以,也就自然的称她为王妃了。
“李管家,本王有说过她是王妃吗?”嘴角带着冷笑,朗清浩月妖佞的紫眸,扫视着管家……
“王。王爷,老奴知罪。”李管家已是不惑之年,经不起朗清浩月的威吓,哆嗦着双腿,一下子就滩软在地。
朗清浩月的残暴,冷酷,使卿绝依十分满,看不惯他欺负老人,她忍不住站了出来“王妃,不过是个虚名,王爷又何必为难一个老人呢?”
听了卿绝依的话,他微眯起双眼,神情阴霾的冷冷吐道“虚名?你可知外面有多少女人,都巴望着这个位子?你居然说它是虚名?”该死的,在她心里,做他的王妃就这般不堪吗?
“王妃又如何?王爷又如何?死后还不是一样,一具臭皮囊?谁又比谁更尊贵?谁又比谁低贱了?”扬着讥讽的笑,卿绝依冷漠的望着他。那无欲无求,淡然处之的态度,令朗清浩月一阵恼火……
“死死死,你就当真这么想死吗?死了好去陪那个男人是吗?”一手掐上她的颈,朗清浩月神情阴霾,一双妖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是。我想死,想陪邪一起死。只可惜,我不能。我的命是邪换来的,我不能就这么死了。”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的残光,此时的卿绝依,婉如来自地狱的魔女般,嗜血,冷酷。
看着她神情中的残虐,朗清浩月露出了妖媚的笑容,豁然松开手,挑起她鬂间的白发,送至鼻间轻闻着,随后又一脸的玩味的盅惑道“怎么,想报仇?呵呵,那就求本王啊。或许,本王一高兴,会出手帮你也不一定哦。”
“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可是你的手下啊。”扬着讥讽的笑,卿绝依凛然的望着眼前,如妖精般魅惑的男人。
听了卿绝依的话,朗清浩月笑意更浓了,捏起她的下鄂,贴近他的唇边“那又如何?不过是本王的一条狗而已,只要本王高兴,随时都可以要他的命。”
讨厌他的高傲与冷酷,卿绝依鄙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甩开他的大手,连退了几步,淡淡说道“要报仇,我自己会动手,用不着王爷操心”
“你有这个本事吗?”将手背于身后,朗清浩月戏谑的望着她。
听闻他的话后,卿绝依也扬起了娇笑,眨动着忧伤的冷眸,看似无辜的说道“就如王爷所说过的,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呵呵。况且,我也没打算找晨风报仇。”
卿绝依的决定,倒是令朗清浩月疑惑起来。冥夜邪是死于晨风的阴谋之下,为何她却不打算报仇?她不是很爱冥夜邪吗?
“不报仇,不代表我不恨。光杀了晨风,有什么用?邪能复活吗?呵。是老天带我不公,夺走了我的最爱,既然如此,我就要让成千上万的人,与我一同坠入恨的深渊。让所有人都尝尝这真爱分离,妻离子散的滋味。”紧握着双拳,卿绝依的神情中满是仇恨与杀戮,那冷酷的眼神,俨然似个嗜血的魔头般,邪恶至极,令朗清浩月也不由得一阵冷颤。
“你一个女子,如何有能力动荡天下吗?”不屑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这次见到的她,不仅更胜如当日的清冷。甚至还进化的冷酷起来,连她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变得霸道而邪佞,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变了,变得嗜血,变得无情。
“王爷不正在做这样的事吗?又何必要我将话挑明?”带着淡淡的笑,卿绝依的眼神里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与信心……
对于卿绝依的自信,朗清浩月来了兴致,遣散了家丁与侍卫,他抱起双臂,一脸玩味的说道“我倒要听听,你都知道些什么?”
淡淡得扫了他一眼,卿绝依围着的他的身子,缓缓道来“王爷,当今圣上年仅十二岁,虽有君王之名,却毫无实权,这是众所周知的事。而他所有政权都掌握在了几个王爷手里,其中就以九王爷您的父王,以及十六王爷,您的王叔朗清烈明为主。您这些年不断的招兵买马,培养人才,甚至还让晨风训练出一只无往不利的杀手组织,您可不要告诉我,您是为了保家为国”
卿绝依刚说完,只见朗清浩月眼中闪过一道惊愕,随后又被浓浓的杀气所掩。半眯着眼,危险得盯着一脸从容的她。冷冷喃道“你知道这么多不该知道的事,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吗?”
扬起一抹妖佞的笑容,卿绝依自信的回道“你不会。因为,我可以帮你。”
听了卿绝依的话,朗清浩月仰天大笑,随后掐上她的颈,邪恶的喃道“小东西,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本王会需要你的帮助?”
“重不重要,王爷且听我说完,再做定论。”对于朗清浩月燃起的杀意,卿绝依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而是淡然的冲他微微一笑,不急不慢的喃道“王爷,虽说朗清国的半壁江山,是由您的父王打下的,可由于你父子二人不知拉拢人心,在朝中恐怕不如十六王爷,得人心吧?”
其实,她一开始并未打算这么早与他摊牌,毕竟,这是一件关乎整个国家命运的事。而她与朗清浩月的关系,显然没有达到,可以谈论此事的程度。按理说,她现在这么做,也算是在赌命了。
可是,从他今日的态度,以及他那高傲的性格。她知道,他必会冷落她些日子,借此来灭灭她的傲气。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她此时不说,恐怕就要等上一阵子才能再有机会见到他了。
但是,她不想再等了,她也不想再让邪等太久了。所以,她才挺而走险,赌上一把……
如果输了,她就正好提早下地府陪邪。可如果是赌赢了,那么就说明,她在朗清浩月的心中,还站有一席之地,当日后施行计划时,自然也容易些,所以,无论是赢是输,她都不是真正的输家。
果然,卿绝依此话一出,朗清浩月的身子,明显一怔,掐着她的手,也松了力道。带着阴沉而复杂的眼神,他打量了她片刻后,低声喃道“小东西,你这是在玩火。”
知道自己的话,对他起了一定的作用,卿绝依倒也不急了。手指拨开了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她冲着朗清浩月冷冷一笑。“我不是在玩火,而是在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