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他的,对不对?”残忍地甩下太医的尸体后,朗清浩月掀开了帘帐,一手掐上卿绝依的脖子,狂暴地怒吼着,那凶残的模样,仿佛要将她活生生撕碎般,阴狠至极。
喉间的不断压迫,使卿绝依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原本一张苍白的脸旦,此刻已涨得通红,双手拼命地拍打着他铁一般的胳膊,卿绝依痛苦地挣扎着。
如果是在前一刻,她还不知道自己怀了冥夜邪的孩子时,朗清浩月要掐死她,她一定会很开心,因为那个时候,死对于她来说,算得上是一种解脱,可是现在,她不想死了,她要好好的活着,为邪活着,为孩子活着,为她险些要放弃的希望,活着。
一切还没有结束,只要活着,她就有机会再见到邪,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与支柱。她不可以轻易地向命运低头,一股强大的求生欲望,冲击着卿绝依的全身,令她坚强地撑下去,不放弃任何一个挣扎的机会。
只可惜她的力量又怎能敌得过朗清浩月的残虐?眼见着她就要因窒息而亡时,朗清浩月居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刚刚得到一点空气,卿绝依便开始猛烈地咳喘起来。
“想要活命的话,就把孩子打掉”愤愤的甩开手,朗清浩月眸中残暴,丝毫未减。一身的寒咧之气,夹杂着嗜血的冷酷,冲斥着整间屋子,冲击着卿绝依的每一个细胞。
“朗清浩月,你可以选择一掌劈了我,也可以选择让我自生自灭,但是想要我打掉这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双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卿绝依露出了一抹做为母亲特有的温和笑容。
可对于朗清浩月来说,她越是护着这个孩子,他就越是要毁掉。他不会让任何人与他分享一个她,更何况,对方还是另一个男人的野种?留着这个孩子,只会不断的提醒他,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得到过她。
“你觉得,你有命令我的那个资格吗?”大掌扯住她的银发,朗清浩月将另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腹部,那个孕育生命的地方。
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杀气后,卿绝依慌了,不顾头皮的扯痛,她拼命地挣扎起来。她已经失去邪了,不能再失去这个唯一的支柱。
由于大力的拉扯,与挣扎,她的长发也被他扯下了一小簇,可即使如此,她也依然没有停止过反抗,她不知道下面还有怎样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面对,可是这一刻,是任谁也无法阻止她保护这个孩子的决心了。
“你要是敢再动,我现在毁了这孩子。”看着卿绝依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保护孩子的坚定决心,朗清浩月是又气恼,又心疼。
气恼她为保护另一个男人的野种,不惜与他做对。而心疼则是,这样反抗下去,可能会给她身体带来的伤痛与危害。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他的恐吓显然对她产生了作用,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她甚至不惜向他低头,向他妥协,低声下气地恳求他。
“你求我?你居然求我?哈哈……”一手捏住她的下鄂,朗清浩月仰天大笑,只是那笑容里,没了往日的冷傲与邪佞,反倒充满了浓浓地悲伤与失望。
“是的,我求你,求你了。你可以锁我,虐我,奴隶我,也可以罚我,骂我,折磨我,只救你能放过我的孩子,好吗?我求求你了”无助地眼泪,夺眶而出,卿绝依悲哀地乞求着朗清浩月。
那悠伤的双眸,凄凉的神态,不断地刺激着朗清浩月,令他的心无法自控地揪痛起来。对冥夜邪的恨,自然也多加了几分。
愤然地甩开了她的手,朗清浩月冷冷地望着跪趴在地上的女人,残忍地喃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不杀这个野种,但是,你也必需向我保证,永世不再踏出这金丝殿半步”
是的,他要留下这个孩子,只不过,不是因为她的哀求,而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杀死一个没有思想,不知道痛苦的孩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他要报复,报复那个占有她真心的男人,也惩罚她的抗拒,他要让她在亲身骨肉,与爱人之间,做出选择。
当然了,无论她选择救哪一方,到了最后,他都会将他们杀了,且,是用最残忍,最冷血方式,他就是要她明白,这世上只有他,才是她唯一亲近的人。
“冥晨风,好久不见了。”一阵邪风吹过,冥狱宫大殿中,便突然多出了一抹邪佞残媚,霸气凛然的身影。
只见此人一身素雅白衣,飘然而落,一头妖佞的蓝发,高高扎起,只留下鬓角两束,随风拂动。一双蓝色的邪媚妖瞳,冷酷而狂傲,透着熊熊的野心,与坚定的意志。
殿上的男子,看清他的面容后,不禁呆住了。瞪着双冷眸,他难以置信地指着来人,惊愕地问道“怎么会是你?”
看着晨风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惊恐与愕然,男人慢慢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残虐地笑,一双幽蓝色的邪眸,微微波动,闪过一道诡异的寒光。随后,突然运气跃起,瞬间便移到了晨风的身后。
不等他做出反应,男人便伸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从怀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男人将它塞进了他的口中,强行让他吞下了那颗药,其动作之快,之狠,令人骇然。
“你给我吃了什么?”捂着巨裂涨痛的胸口,晨风扭过头,愤愤地盯着男人。那阴狠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气,仿佛只要对方稍稍大意,他便会取其性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