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王思成早早的就已经到了朝华殿向司徒延安禀告,“皇上,据守城的禀报,昨日中午在封城门前,东西南北四城门都有一名粉衣女子和男子出城去了,按他们的描绘和苏贵妃的打扮很像,似乎是有人故意为之。”
男子?司徒延安的心不由的钝痛,难道又是那个男人?上次真应该趁机杀了他。
“追,给朕分兵四路出城去追,一有消息速来回报,如果遇到他们,对男子格杀勿论,”司徒延安嗜血的双眸中泛着血丝,微微停顿一下后,厉声说道:“一定要保苏贵妃的周全。”
“是”王思成转身刚要走出朝华殿,身后传来司徒延安的召唤声,“等等——”
王思成赶忙拱手施礼,“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速派人通知与有施国的各个边界关卡,发现粉衣女子和男子,立即扣押,并速报朕知。”司徒延安就是要把各个关口都给卡死,让他们插翅难飞,他倒要看看苏小小和那个男人能私奔到哪去。
三日后,御书房内,烦躁不已的司徒延安手中抚摸着一只粉红色的镯子,这是苏小小留下来唯一可以慰藉的东西,估计是她仓皇中忘了带走了。
刚刚听了士兵的禀报后,他的心中也很是诧异,苏小小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所有地方返回来的消息都是未发现苏贵妃的踪迹。
“启禀皇上,靖安驸马求见。”小太监尖细的嗓音让司徒延安一怔。
“传,”向来也囚禁他在皇宫中三日了,也许从他口中能套点讯息,司徒延安遂低语了一声。
靖安驸马这三日在皇宫中住的也是很不安宁,一是担心云尚飞和苏小小是否安全逃离,另外一方面也在揣摩司徒延安的想法,所以他今日来就是探探口风。
看着靖安驸马那张春风得意的脸不断靠近,司徒延安的气从心生。苏小小这次的逃宫肯定跟靖安驸马有关,鬼才相信他们是什么世交,关系如同兄妹。
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靖安驸马这么高的身份为什么要帮助苏小小?还是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司徒延安心中升起疑窦。
“皇上,我在岷山国已经待了月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准许我启程回国。”靖安驸马开门见山的问道,浓眉下的双眸如幽潭般深不见底。
“驸马,我想问问你,苏贵妃的家住何处?父亲做什么营生?”司徒延安不答反问,寒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靖安驸马,希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些蛛丝马迹。
“苏贵妃家住梁州城的东南角,其父名叫苏伯泰,靠的是治病救人的手艺营生。”靖安驸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他料知司徒延安也在试探自己,幸亏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
行医?司徒延安冷笑一下,想起苏小小整日拿着弹弓乱射的样子还以为他家是猎户出身呢,“那可否请靖安驸马给苏贵妃的家中写封信,告知苏贵妃现在在岷山国,请其家人来此一趟?”
如果她的家人真的如靖安驸马所说,那么将他们绑了来,就不怕这个女人不出现;如果靖安驸马在撒谎,那么也可以有口实继续扣住他,就不信有施国会为了个女人而放弃堂堂的靖安驸马?
“这样啊,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让我回国?”靖安驸马浓眉一挑,微眯着双眸,眸光中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何时才能回国,驸马心中自然有数,朕现在只想请驸马写封信。”司徒延安的薄唇轻轻抿着,嘴角微微上挑,晦暗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般的杀机。
“可以,”靖安驸马朝着司徒延安魅惑一笑,只要你不动杀人的念头就行,估计再过两三日就该有消息传来了。
望着靖安驸马渐行渐远的背影,司徒延安低头看了一眼龙案上的信,有点困惑,看他的表情如此淡定,仿若和他毫无关系一般,此人的城府很深,为了救苏小小而留下自己,难道他就不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他?
三日后,宫外果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苏贵妃和一男子在追兵的追捕中跳崖身亡了,司徒延安已经放下手中的所有政事率兵亲自赶往事情发生的地点玄天崖。
威耸的悬崖悄然屹立于峰峦之间,从上向下观望深不可测,只见悬崖的下方云雾缭绕,水汽飘渺,似梦如幻的仿若仙境,根本看不清晰下面的情况。
司徒延安屹立在玄天崖上,一双冷眸静静的凝视着崖底,他一点都不相信苏小小为了逃离自己而选择跳崖殉情,鬼精灵一般的她才没有这么想不开,不会的,肯定是假象。
“搜,就算把这悬崖给朕翻过来,也要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司徒延安狂肆的吼叫声响彻幽静的山谷。
然而,现实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两日后,士兵抬着两具冰冷而腐胀的尸体来到司徒延安的眼前。原来这玄天崖的崖底是一个湖,湖水顺着溪流的走向蜿蜒在山峦中。这是刚刚从崖底湖水的下游打捞上来的,其中女子的尸体上穿着粉红色的舞衣。
司徒延安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慌,好像自己的心被别人一刀刀的凌迟,划下一刀后的疼痛还未消失,又要恐惧着下一刀的来临,久久的注视着蒙在白布下的尸体,他才抬起坚硬如铁的手臂,却微微的有点颤抖。
“皇上,我们找到尸体的时候,估计已经被冷水浸泡了五六天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面目看不清晰,只是这女子临死前手中紧紧握着这个东西。”一个士兵将一个蝴蝶状的面具递到司徒延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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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啊,给我点鼓励吧,我这么用功的写,都不给撒花花,呜呜,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