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延安抚着我脊背的手忽的一顿,支起身体与我拉开一点距离,单手撑着头,刚毅的脸庞上满是好奇,“你打算怎么办?”
我诡秘的朝他一笑,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明天你只要给我找来几个秀娘就行了。”
说完,我兀自的将被子向头上一盖,倒头便睡。
司徒延安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安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知道她鬼点子很多,但这次连自己都猜不透她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半响,他才伸手搭在苏小小的腰间,贴合着柔软的娇躯相拥着渐渐睡去。
离太后的寿诞越来越近了,转眼就剩五六天的时间,我也不由的加紧练习。一日,我正和舞姬们练舞,婉儿托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娘娘,靖安驸马听闻娘娘在练舞,所以特意送来一件舞衣,希望娘娘喜欢。”
自从上次遣小宫女去返还锦盒后,我好像都要把靖安驸马给忘记了,怎么又送东西来了,难道有什么事情?
心下疑惑,我马上屏退了所有人,独自的留在大殿中。小心的从门缝向外探看了一下,发现没有人在附近,我才安心的拆开盒子,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衣衫。
我左看右看,里外全翻遍了,没有纸条,翻看了一下盒子,也没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
难道靖安驸马只是单纯的送自己一件衣服,临别礼物?我心中疑窦丛生,可随即又觉得可能自己想多了,既来之则安之,先试试衣服,这粉嘟嘟的衣衫穿起来肯定很可爱,头脑中不由的想起了kittycat。
衣服很合适,可以说是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恰到好处。我高兴的在殿里旋了一个圈,想象着挥舞着水袖,漫天纷飞的样子。
其实自己之所以如此热衷的练舞,一方面是因为想为司徒延安做点事,另一方面自己真是爱死这个水袖了,可能平时我有点男孩子气,所以很少碰这些女人气的东西,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自己着实的过了一把瘾。
我的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太后寿诞那天所有舞姬都穿这样粉可爱的裙子,肯定很惹眼,再加上自己的秘密武器,呼呼,简直是完美组合。
想到这,我紧忙将这几日一直按我吩咐做活的秀娘们叫来,让她们给舞姬每人做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衫,我一样要惊艳全场。
我踌躇满志的仰着高昂的头颅,斜撇着不知所谓的远处,不远的未来,所有人都将折服在我的粉红裙下,呵呵——
正当苏小小壮志凌云的时候,御书房中的司徒延安正凝眸深思。
司徒延安今天本来出去审阅士兵的操练,刚刚回到御书房,小宫女婉儿就匆匆忙忙的过来禀报,说靖安驸马又送东西给苏娘娘了。
司徒延安心中随即就想到了靖安驸马是不是要有什么行动,所以提前告诉苏小小。他赶忙将盒子打开来看,可他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为了不让苏小小起疑,他命婉儿立即将东西呈给了苏小小,但司徒延安的心中始终忐忑不安,老觉得哪里不对劲。
沉思良久,司徒延安仍旧心绪不宁,遂朝着殿外轻唤了声,“南剑,彩衣。”
自从苏小小中毒苏醒后,司徒延安便调回了南剑和彩衣,他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而是派了更多的守卫护在朝华殿暗中保护。
“皇上,有什么吩咐?”南剑和彩衣一左一右的跪倒在地等待着司徒延安的命令。
“南剑,你去驿站监视靖安驸马,看看他有什么异动没有,如果有,速速回来禀报。”司徒延安挺立在精致的龙案前,双手背在身后,紫色龙袍在袅袅轻烟的萦绕中显得更加雍容华贵,晦暗的双眸隐藏着锋利,俊挺的鼻梁傲视着天下。
他就不信神秘莫测的静安驸马只是单纯的送给苏小小一套衣衫,为了安排布置计划,靖安驸马总会有些行动的,既然自己想不透靖安驸马的用意,那就监视你的一切行动,他相信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
上次,司徒延安猜透苏小小的返还锦盒的用意,心中虽然高兴这个女人这一次终于选择了留下,但心中还是不踏实。
为了看看这个女人留下来的决心有几分,他命小宫女在锦盒中做了手脚,只要靖安驸马再给她传消息,这个女人不再动心,司徒延安也就相信了苏小小这次是真的决意留下。其实从那时起,司徒延安便时刻提防着靖安驸马的行动。
“是,皇上”南剑的袍裾一甩,便已经跃出了御书房,一具蓝色背影渐渐远去。
“彩衣,你去监视皇后,自从上次皇后来到朝华殿后,朕老是担心这曲韵萱会对苏小小下手,行事小心谨慎,有什么事速来回报。”司徒延安扭头将目光驻足到彩衣的身上。
“皇上,这几日守在朝华殿的守卫们说,老是感觉朝华殿附近有人埋伏着,可就是抓不到,现在派我去监视皇后,恐怕对娘娘不利。”彩衣低头回复着,心中也是很担心苏小小再次遭遇不测。
司徒延安闻言在龙案前踏了几步,稳健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嗒——嗒,如同他心跳的频率。他的眉头紧锁,黑亮的眸子散发出锋利的光芒,彩衣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司徒延安抬起头,嘴角轻轻扬起,苏小小的安全毕竟重于一切,略显低沉而暗哑的嗓音深沉的命令道:“彩衣,你还是继续保护小小。”
“是——”彩衣领命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