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将话说完,司徒延安一把将自己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仿若孩子撒娇一般,左右晃动了几下,伏在我的耳畔嗔怪的说道:“你还能气朕,说明没烧坏脑子,真好!”
我不由的一怔,死太监是不是受虐狂啊,我还能气他,怎么就真好了,本以为他会对自己吹胡子瞪眼,没有得到想象中的效果,自己不免觉的无趣,遂小声冷冷的问道:“你抱够了没?我还想收工睡觉呢?”
“还睡?你都睡了三天了,不许再睡了,陪陪朕好吗?”司徒延安耍赖般将手臂收了收力,仿若想将我揉入他的身体一般。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他温热的身体却烫灼着我,可能自己感冒还没完全好,怎么我又感觉到一阵眩晕。
被司徒延安紧密的揽在怀中,直到我都窒息的快无法喘气而咳嗽了两声,司徒延安才缓缓的松开了我,唇角不经意溜出了心中的喜悦,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凝望着我,似乎我的苏醒让他很高兴,还沉浸在兴奋状态。
“好的,反正我也没反驳的权利。”随即我耸了耸肩,又侧身躺回了床上,背部对着司徒延安。
司徒延安见我故意拿生病前的话揶揄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着也随着侧身躺在了旁边。他伸出坚硬如铁的手臂硬挤入我的脖颈下面,迫使我的头枕着他的手臂,然后将我的身体又扳过来面对着他的胸膛,他将头抵在我的头顶,熟悉而好闻的男性徐徐拂来。
司徒延安的大掌抓起我放在身侧的小手放在他宽厚的胸膛,温柔的说道:“你摸摸看,它因为你的苏醒有多么的兴奋和喜悦,这两****一直都很担心,担心会失去你,别离开朕好吗?就像这样陪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
蓦地,我的心中一阵悸动,不敢抬头看他,而是静默的注视着他胸口上紧紧相握的两只手。我的手小小的,他的手大大的,大大的手掌掴着小小的手,此时自己的心中不是激动、不是喜悦、不是愤怒、不是悲伤、而是安心,一种因幸福感而生的安心,仿佛只要被他牵着手,两个人的心便紧密相贴,什么都无法将两颗心分开,而自己所有想要逃离的理由在此刻都变得不重要了。
唇上忽然传来微凉而****的触感,司徒延安松开了我的手,长臂一伸,便将自己的纤腰揽到了他的跟前,而本来枕在投下的手臂猝然弓起,抬手按住我的后脑勺,强烈而霸道的侵略着我的唇瓣。
他的吻刚开始有点猛烈,长舌不住的绞缠着我的丁香小舌,不给我一点喘息休息的机会,但霍然又变的温柔起来,仿若舐犊般细密优柔,也许司徒延安顾忌我刚刚大病初癒。
随着他的吻不断加深,我的心感觉到了司徒延安特有的柔情,渐渐的,我在他的悠长的吻中迷失了自我,心不由的沉醉其中,抬手攀住他修长的脖颈,主动的应和着他的热情,而他揽着我的手臂也蓦然收紧了许多。
我们就这样缠绵了许久,直到司徒延安红着脸喘着粗气将我硬生生的推开,充满欲火的双眸中带着慌张和犹豫,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坐在床榻上,仿佛在调整呼吸,半响,才小声的呢喃道:“你先睡吧,我要去批阅奏章,下朝后再来看你。”
司徒延安遂下床穿好衣服,匆匆忙忙的奔出了朝华殿。
我呆呆的望着司徒延安推门而去的背影,心中竟然有点遗憾,仿佛刚才的吻还有点意犹未尽。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热热的,好像唇间还残留着司徒延安温热的男性气息,失落的重新躺在床上,朝着门口侧了侧头,一丝希翼闪现心头,他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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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延安仓皇的从苏小小的朝华殿出来后,一路飞奔至御书房,强迫自己坐在精致的书案前,粗重的呼吸声有些紊乱,吐露着体内压抑着的欲火依然狂肆的冲撞着他的所有神经。
这个女人总是有本事勾起自己的欲望,可偏偏她现在又碰不得,无奈之下只有远离这个妖孽,独自消融着心中的那份难以抑制的冲动。
他良久都是呆呆的注视着书案上一打打叠放在一起的奏章,霍然站了身,快步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前,双手探出想推门出去,可手却停滞在半空中不动了,还是没有去碰触,只是眼神焦灼的不断流动漂移着,踌躇了好久,才狠狠的甩了甩衣袖,将手背在身后,又返回到了书案前坐下。
想来苏小小被自己抓到皇宫已近一个月了,培养感情也有一段时日了,而且刚刚的吻明明她就在回应,而不再像前两次一样,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不是可以——,不行,她昏睡了三天,才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这么急躁。忍——忍——我忍。
可刚刚坐下没多久,司徒延安又猝然站起,背着手在御书房内焦躁的来回走着,走一会儿便停顿一下,抬头望望门外的天色。再不作出决定,天都要亮了,马上要到上早朝的时间了,决定——马上决定。
司徒延安如此反复的折腾了好几次,直到门外的小太监过来提醒他上朝的时间到了,他才颓然失落的安坐在龙椅上,深深的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