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延安说完便一拉我的手臂就向殿外走去,匆忙间一个不稳自己差点摔倒。恍惚间,仿佛看见靖安驸马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贼笑。
我的心中不由的打起了鼓,是不是刚刚他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司徒延安生气了,刚才干嘛溜神啊!
然而司徒延安并没有带我回后宫,而是来到宫内的驯马场。偌大的马场真是凸显着皇家排场,足足得有几百亩大,就连马房修的都比平常百姓家奢华。
司徒延安拉着我直接向马房走去,管事的人此时早已跪拜在地,等候着皇上的到来,司徒延安只是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起来。
“我们来着干什么?”我抬头疑惑的望着身旁的司徒延安,温和的光线下,他的脸上蕴着金色的光辉,仿若转世佛祖一般,身披着耀眼的光晕。
司徒延安低头看了我一眼,抬手点了一下我微翘的鼻尖,宠溺中带着一丝无奈,“朕知道有施国的女人可以同时和几个男人在一起,但这是岷山国,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以后除了朕之外,你不能和任何男人接触,就连拉手都不许。”
“为什么呢?这样很不公平啊,你不是已经有了皇后,以后还会有很多其他的女人,那我干嘛还要守着清规戒律。”我心不在焉的反驳着,因为眼神早已飘向了马厩中。
说起来我来到这个空间也有些时日,很多新鲜事都尝试过了,可就是还没独自在马背上驰骋过,心中有点痒痒的,很想跳上马背,享受一下策马飞奔的感觉。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马厩跟前,里面一匹匹骏马状态各异,有的悠闲的吃着草料,有的卧在地上小憩,有的鼻孔中不断的吐着热气,仿佛在发脾气。
“这怎么是清规戒律,这是女人必须遵守的妇德,朕知道和你们有施国的习俗不同,但你必须入乡随俗,而且朕许诺你,就算以后朕有再多的女人,你依然是朕最宠爱的妃子。”司徒延安信誓旦旦的说着,因为为了国家和皇权,有时自己不得不拉拢权臣,而采取政治婚姻是最简单的方式。
最宠爱的妃子?我蓦地抬头凝望着他,那居高临下的感觉仿若施予了自己多大的恩惠似的。你把我当什么,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被豢养在皇宫之中,每日期盼着你的宠幸,躲在你的深宫内院期期艾艾的望天兴叹,整日仰头看着你的脸色行事。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和郝多钱回家卖红薯。
再者,我现在可是玫瑰花开的年龄,虽说资质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是绝代佳人,呼呼,小小的自夸一下。在男性中间那也是有市场的,虽不如橄榄球一般被拼了命的争夺,却也好歹是个篮球被人们你争我抢。
最重要是我可是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是一夫一妻制的坚定拥护者,男人三妻四妾我都接受不了,更何况你三千佳丽放在后宫呢!不行,坚决不行,要是答应了简直就像签了不平等条约。
“哼——哼——”嘴角机械的抽动了几下,算是我对这啼笑皆非的提议的一种嘲讽,轻轻的欠了欠身,做了万福的姿势,嘴里讥讽道:“谢主隆恩,谢谢您对小女子这么大的恩典,不过小女子实在承受不起,我不愿意做您最宠爱的妃子,您还是去找那些愿意的吧。”
司徒延安的心中丝丝绞痛,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凝住了一般,不带任何表情,晶亮的双眸清澈如水,却又幽若深潭。做自己的女人有这么难吗,为什么一直都在拒绝他,成为自己的妃子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如此的微不足道。面前的女人总是让自己有种抓不住的感觉,难道只有强硬的绑住她才能留她在自己的身侧?
司徒延安阴沉的扭过脸不再看我,而是目视着马厩中一匹枣红色骏马,不徐不疾的厉声说道:“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总之你这辈子都要在岷山国的皇宫中陪朕度过,这些规矩是你必须要守的。”
我哑然的望着眼前仿若神铸般的俊颜,这算是什么,命令吗?多日来的相处,不一样的司徒延安好像让自己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他是那个手段狠绝的小太监,他是那个为了帝位可以诛杀手足的四皇子,他还是那个为了巩固帝位对无辜的人赶尽杀绝的岷山国皇帝。
也许他曾有偶尔的温柔,但终究他对于我来说更是掌控自己生命的人,即使司徒延安和我之间真的存在些什么,但褪去这层虚伪而****的关系,我们之间还能留下什么呢?
想到这,我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逃离这里,逃离他才是自己的现实。
司徒延安见我变得沉默起来,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可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打破这种尴尬的沉寂,随即牵起刚才打量的枣红骏马,拉着我就向外走。
“现在你是命令我上马,还是我可以选择?”忽然间对骑马失去了兴趣,无精打采的问着司徒延安。
“命令——”冷冰冰的两个字让人脊背一僵,司徒延安硬是将我推上了马背,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了自己的身后。
“喔,那请问——”我本想问你想骑马去哪里,可还没等我说完,就被司徒延安应声打断。
“命令,以后我所说的都是命令,你只要服从就行了,记住从今天起,你必须忘了除了朕之外的任何男人,包括靖安驸马,而且你的心中必须时刻记得自己是司徒延安的女人。”司徒延安霸道冷酷的说着,不愿意再听苏小小那些啰里巴嗦的问题,也不愿再听‘不愿意’三个字再次从这个女人的嘴中说出,只要在自己身边就好。
我们共骑着枣红马在空旷的驯马场里溜达,本来司徒延安是想策马奔腾,可跑了几步,只穿着狐皮小袄的我便被冻得浑身冰凉,不停的得瑟。
前几日刚刚下过雪,驯马场上到处还残留着未化的积雪,人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虽然头顶上的冬日暖阳照在身上很是惬意,但要是奔跑起来,凛冽的寒风如同冰刃一般能划伤你的脸,甚至刺入骨髓。
“我们——能不能——不——要——再——骑马了,回宫——好吗?”躲在司徒延安的怀里,我哆嗦着询问着身后冷漠如冰的人。谁说一起骑马是很浪漫的事?那也得挑时间好不好,这大冷天的简直是找罪受,真不知司徒延安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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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好意思,这两日章节有点乱,调过来了,请亲们从第114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