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知道自己鬼鬼祟祟的模样已经引起了随后的不幸之灾。
待灵儿到走到铁匠铺,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老人家似乎在原地恭迎了许久,笑呵呵的收下了银两,便将连夜赶出来的十颗子弹连带那颗送来打造的样品都交给了灵儿。
为了这十颗子弹,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呢!特地从好多地方拉来了好几个大汉,连夜打造了这几个小东西,可是为了银子再累也值得。
老人家怀里揣着银两,突然之间觉得什么都不累了,都高兴得快飞天了。
灵儿拿到了自己的东西,觉得总算没白跑了,于是就放松了戒备,不料在往回走的时候,被一个黑衣男子,蒙着面具的男子半路拦截,就在她松解的几秒钟内,那人一手便轻巧的拿走了那十一颗子弹。
灵儿只觉得怀里突然少了很多的温度,一低头,怀里揣着的东西顿时没有了!吓得灵儿紧追着那个黑衣人,只见他正要用轻功离开,灵儿扑的整个人向他扑去,一只手就死命紧紧的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那是我家二小姐的东西,快点还给我!”
“哦?紫家二小姐要这些东西干什么?”黑衣人一个动作就将灵儿踢到了几米之外,灵儿整个人就翻倒在污泥当中,全身湿透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忘记要保住紫若离的东西,奋不顾身的又爬起身,“反正这是我……我家小姐要的,你不许拿走!”
小姐费尽心思就是要这些小东西,看来这些小东西对她而言是十分的重要,小姐把那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怎么可以让她失望啊!
“哈哈。”黑衣男子大笑,拧紧了小袋子,“很好,是紫若离的东西是吗?很好,日后叫她紫若离自己来找我要。”
“可是我又不知道你谁!”灵儿还很天真的说道。
黑衣男子看着她诡异笑道,轻轻说道,“你当然不知道我是谁,可是紫若离会知道我是谁的”,随后,利用轻功,消失在灵儿的视线中——灵儿将在路上所遇到的事情都说给了紫若离听,说完便看着紫若离,小声的问了一句,“二小姐,你知道是谁吗?”
紫若离看着这个办事不利的丫头,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提高了语调,“我从未出过房门,也从未见过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男子,你说,我会知道他是谁吗?”
这个丫头真是太傻了,傻得让她不知道说她什么,一个素不谋面的人,她怎么可能听她几句话就知道是谁。
灵儿一听连小姐都不认识,吓得赶紧又跪在地上,“二小姐,你打奴婢吧!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把小姐的东西弄丢失了!”
紫若离看着自己防身的子弹就这样没有了,真是心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损失的不仅仅是那十颗子弹,如果说再加上那颗给铁匠铺的样品,总共是十一颗,没想到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是有那么一点后悔将这件事交给灵儿做了。
“起来吧,我不怪你。”只剩下两颗子弹,她要好好爱护了,灵儿还跪在地上不敢起来,紫若离吼了一声,“你再不起来,以后就别跟在我身边了!”
“是,小姐。”灵儿只能畏畏缩缩的起身。
“告诉我,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征吗?”
灵儿努力思索着,“那个男子大概有一米八左右,长得很魁梧,而且穿着一套黑衣裳,带着一个半边面具,看起来很恐怖!”
尤其是眼神!
“知道了,日后我会好好留意这个人的。”紫若离意识下认为,这个不知名的男人不是对她的子弹感兴趣,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今日他会来抢他的子弹,就意味着以后他还是是来找她的,只是不是那是敌人还是朋友,如果是敌人,自己又给自己增添了一个敌人。
看着紫若离冥思苦想的样子,灵儿小心翼翼的给她端来了一杯水,小声的问道,“小姐,你当真不怪奴婢吗?”
紫若离点了点头,一看到灵儿身上脏兮兮的衣服,连忙让她进屋,“快去收拾一下,里面有丫鬟会让你穿上新衣裳。”
“小姐,你的意思是?”灵儿还有点不懂。
“我要带着你,到景阳去!”紫若离坚定的语气,这个丫头,顺利的通过了她的考验,虽然有时候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自己的身边确实需要一个忠心的丫头,与其到景阳再培训一个,不如就将灵儿带到景阳去!
沉寂的周阳因为紫家千金要远嫁景阳而闹得沸沸腾腾,仿佛几百年都没有过这样的喜气,在百姓中甚至流传着一首歌谣,“紫家千金,祸国殃民,远嫁景阳,生死不明——”
其实这个谣言是有根据的,周阳从建国以来就一直跟景阳有建交关系,为了笼络景阳王萧别君的心,司马烈自登基以来就不停的送美人给萧别君,可是从来没有一个美人在景阳活上一个月的。
都是走着进景阳,横着出景阳的。
暂不说景阳风寒地冻,终年寒雪,若没有强壮的体格根本活不下去,更者是,那萧家二兄弟性格孤僻,举止怪异,心狠手辣,杀人总是不眨眼的,有可能那些妃子就是被他们虐待而死的。
紫若离坐在轿子里,仔细的听着轿子外那些百姓的交谈。
性格孤僻?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很好,很好。
看来这次的任务是要好好的磨练自己了。
她是遇到最强劲的对手越觉得好玩。
出了周阳,嬉笑声便少了许多,只是刚刚出周阳境内,就突然刮起一阵风沙,轿子摇摇晃晃得没完没了,由于风沙巨大,紫若离重心不稳的跌落出了轿子,只见在道路上站着五个魁梧,凶神恶煞的男子。
“完蛋了,是魔窟五鬼!”灵儿一看到那五个臂膀上都有鬼王的刺青下意识就知道是谁了。
魔窟五鬼是周阳最嚣张的劫匪,从来都是打劫出嫁,或者是运官银的车辆,无恶不作,其中一个为首的,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挥舞着大刀,表情凶恶的喊道,“要想过此路,必须留下买路财——”
挥舞着的大刀下一刻突然被人击落,只见一袭白衣,手上握着长笛,满头披风的男子从天而降,温而文雅的问了一句,“五位大汉,为何拦截令妹出嫁之路?”
刀子突然被来人用石头击落,只见一袭白衣,手握长笛,满头披发的男子从天而降,对着那五位大汉,温而文雅的问道,“五位好汉,不知为何拦截令妹出嫁之路?”
那石头的力度极大,将刀子硬生生的击落,好大一声响声,而那位凶神恶煞的劫匪只觉得自己的手一阵疼痛,摊开掌心,立刻被吓得目瞪口呆,只见掌心上鲜血斑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