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御医说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几天太热,给了我一些清热去火的药粉吃,顺便养身。”
“呃……”
看着汐汐疑惑的朝里面望去,林璇旎有些紧张,不是看出了什么吧?
“还傻站着干嘛?看上了那个英俊迷人的御医总管,不想走了是吧?”说罢,林璇旎狠狠地戳了一下汐汐的脑门,连着平日里被她看着而不能到处走的怨气一起发泄了一下。
“哪有!”说罢就拽着林璇旎出去。俏脸红彤彤的,显然,害羞让她没计较林璇旎刚刚那狠狠的一下。
被汐汐拽着一路,林璇旎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她。回来时已经气喘吁吁了。
“呀,娘娘,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恢复状态的汐汐担心的看着林璇旎。
林璇旎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还不是她拖着自己走那么快?
汐汐却把林璇旎那哀怨的眼神当成了虚弱,连忙将她扶着坐了下来,抢过了林璇旎手里的纸包,问道:“这个是药吗?”
林璇旎一阵无语。只好点头道:“用开水冲着喝。”
“我这就去!”汐汐拿着药便走了。
思量着天色还早,择日不如撞日,林璇旎决定就今天了。她转着贼溜溜的眼珠子。环顾着房间,思索着下药的机会。
狡黠的目光停留在了桌上的茶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下毒方式,因为她也实在想不出来还可以用什么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了两个纸包,却又皱起了眉。哪个是立即见效的,哪个是两个时辰之后见效的?
分不清啊分不清。
怎么办,估摸着汐汐就要来了!怎么办?林璇旎忽然急中生智,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道:“真笨,把两种都放一些进去不就好了吗?”而且这样也保险!
林璇旎得意的扬着嘴角,将两包药粉各倒了一些进茶壶,然后不动声色的坐回去,等待着汐汐。
没多久,汐汐便端着一个小碗进来了。“娘娘,好些了吗?先喝了吧!”
林璇旎道:“汐汐啊,这茶是什么时候泡的?”语气中带着责备。
“今天早上啊!”看着林璇旎的态度,汐汐有些疑惑,走到了桌子前看着刚泡好没多久的茶。
“那怎么好像是隔夜的,喝的我更加难受了。”林璇旎又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娘娘先把药喝了!”在汐汐的逼迫下,林璇旎只好一口气喝了碗里的。然后汐汐才开始研究茶水的问题,习惯性的,汐汐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怕自己尝错了,又喝了一口,独自纳闷道:“没有什么不对的啊?”
林璇旎小心的瞄了汐汐一眼,看见汐汐将头转向自己,又立即将头低了下来。
“娘娘,这茶--这茶--”忽然感觉一阵眩晕,难道是自己也中暑了?汐汐使劲儿甩了甩头,继续说道:“这茶水好像--”刚刚缓解的症状由出现了,这一次,连眼前的人影都开始不清晰了,一个两个,交交叠叠。
看着汐汐迷离的眼神和开始左右摇晃的身子,林璇旎试探的叫了一声:“汐汐?”
汐汐这才反应过来,惊愕道:“娘--娘娘你--”
终于支持不住,“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碰翻了茶壶,碎片掉了一地。
林璇旎有些心虚的将汐汐小心的放到了椅子上,但是又想起贺蓝殇,心中便恼火,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不是不让她出去吗?她偏要出去,而且还是出皇宫!
在汐汐的腰间找到了出宫的腰牌,林璇旎换上了便装,大摇大摆的朝宫门口走去。在看到侍卫时,林璇旎还是禁不住紧张了起来。
“站住!”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挡在了眼前。
林璇旎微微一抖,然后含笑拿出了自己的腰牌,含笑道:“王让我出宫办点事。”
侍卫验了验真假,便将腰牌还给了林璇旎,说道:“早去早回!”
林璇旎点了点头,快步出了宫门。这一切让她如此紧张,但又有说不出的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这样做,但是林璇旎却感觉这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小意思了,心底某些破碎的让她抓不住的影像闪过,消失。
带着忐忑的心踏上了宫外一条繁华的街。
西凉都城曦城自然是西凉富饶的地方。只见一条宽阔的路上两边尽是茶楼,酒楼,绸缎庄……门庭熙熙攘攘,来往行人不断。衣着光鲜亮丽,面带笑容的百姓亦成为了一条美丽的风景线,虽然战争刚过去不久,却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皇城脚下,未即烽火,百姓安居乐业。
难得出来一次,心中带着些惆怅林璇旎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合适,但是到底怎么了呢?难得出来一次见识见识古代的风情不是很好吗?
林璇旎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那份伤感挥之不去。
“哎呦--”
忽然两声惨叫,一声是林璇旎的。只见一个破碎的花瓶就在脚边,差一点就砸到了自己的头上,林璇旎悻悻地喘了一口气,还好自己运气好,穿越过来的果然没那么容易死掉。
“你个逆子,给我站住!”
林璇旎抬头,只见一个头发半白的男子站在楼上,愤怒的瞪着双眼朝底下看,嘴边几缕胡子因为生气被吹得上下飘动。
“你别乱来啊!刚刚差点砸死我,知道吗?”林璇旎身边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正有些警惕的看着楼上,看来他就是另一声惨叫的主人。
又是一场正直父亲管教调皮儿子的情节。周围凑热闹的人多了起来,将林璇旎也围在了中间。本来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但是暂时没办法脱身,林璇旎只好站在边上,有一眼无一眼的看着。
年轻男子一身金色的缎子衣袍,绣着华贵耀眼的金丝滚边,腰系玉带,手持象牙的折扇,容臭于腰间散发出阵阵香气,脸如桃杏,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了。
楼上的男子气的手掌拍着栏杆,说道:“你夜夜宿于柳巷花间以至于半月未曾回家,你母亲在家着急的卧病在床,我找遍了各个青楼却还是没有你的踪影,却谁知你竟离开了曦城!你居然还有脸回来!逆子啊,天要亡我--”
那个年轻公子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说道:“爷爷说长大了就是要去各地历练一下!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
“你、你……”楼上的男子手指着他,一下子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气的直哆嗦。
年轻公子似乎得了优势,气焰一下子又嚣张了起来,说道:“要是爷爷知道我一回来,你就找人拿着棒满曦城的追我,爷爷肯定也气的不轻!”
周围的人纷纷叹息。
林璇旎也在心中为楼上那个男子可惜,这个年轻的公子摆明了就是仗着祖父的宠爱,为非作歹以至于连老子的话都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