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情我愿。”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看却带着苦涩的笑容,只可惜我没有察觉,也未看到。
“恩。”多简单的解释呢,你情我愿,多纯洁。
“月邪,你知道你情我愿,算是什么么?”许久,司徒翊痴痴地问道,好听的声音里掺杂了不知什么感情,看起来就是那么令人心疼。
“你情我愿么?你自己说的你自己都不晓得?诶?你变笨了。”我说着说着语气就变成了调侃。
“天呐,月邪啊,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比变脸的速度还快啊?”他转头看着我,贴着我的头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感受到他胸膛里轰轰的声音,还有那暧昧的语言。
“呃……你确定我变了?”
“恩,语气明显的转变。”
“不至于不至于。”我在他的胸膛里摇着头,拨浪鼓一样。
“很至于很至于。”他说话的时候有明显的笑意,我们越来越像个孩子,现在在玩一些孩子的游戏。
“对了,翊,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能调侃那?”我抬头,撞到了他的下巴,还是固执的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伸手替他揉着下巴。
而他也顺其自然的伸手替我揉我的脑袋,相视一笑。
“那就只能怪你后知后觉了,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大大咧咧呢?”他也还嘴道。
“说明我会演戏啊。而且你的洞察力也不够嘛。”
“天啊,我要怀疑一下,你是不是转了性格了。”他抚眉叹息,看起来似乎是那么回事。
“无用怀疑不用怀疑,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以前和以后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继续摇头晃脑,煞有其事的说道。
从小到大,我的演讲,一直都很好,司徒翊知道的。
“那现在的你是谁?”一脸的挑衅啊,赤果果的挑衅。
“现在的我是无所不能的我,一前一后的我是永远的月邪,笨,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思维逻辑性不好呢?”
“后知后觉……,你居然一脸欣慰的表情?”
“没有,很快乐。”
爱情如泡沫。
但是还有个词是,天长地久。
一整个下午,我们在海边嬉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很美好。
虽然多多少少还算是有些无聊的日子,但是,已经很安心了,这就足够了。
我喜欢海,即使那次是在那种包容力下丧生,我也不曾害怕不曾离去,因为知道,只有它可以倾诉,也只有它,有那样的包容力。它向来不拒绝任何人的请求。所以,那样的喜欢啊。
看着激起的小波浪,微微笑着。
十米之外的天空,阳光照耀下来,是我最后的坚持。
在这线条分明的斑马线上,夜色也无法遮掩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悲怆的无法哀鸣的触觉缓缓丧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那些痛楚散去,才发现,泪流满面。
原来,只是一个异类,用手掌遮掩阳光,似乎在缝隙里看到那些曾经离去的人们在云层上微微笑着。
要将那些坚持继续下去,可是若是那些坚强变为逞强又该如何?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我们都喜欢夜晚,是遮掩一切丑恶的空间,会显得月亮的皎洁纯净。
“司徒翊,好久没有放烟花了。”我看着天上若隐若现的星星,笑着说。转而即逝的烟花,是很久以前我们的最爱,只是当初没有那么多愁善感,所以,只是喜欢哪一瞬的美丽,因为短暂,才会在心中常驻。
带着笑意看着司徒翊,他在工作。很认真,可能女孩子都喜欢在喜欢的人最专注的时候让他们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吧,所以我就刻意的在打扰者。
“烟火棒啊?不知道还有没有了。”专注的看着笔记本,心不在焉的回答。
可能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于是轻皱着眉头,认真的男人最帅,直到今日,我还是这样认为着。我一向刻意的避开他的工作,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利益是想冲的,在彼此没有得到家族的祝福前,我们都显得小心翼翼。
“有的话,你是不是就陪我放烟花呢?”我看着他的侧脸,静静地。
“恩……”很敷衍的语气。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我是有所预谋的。
恩,是我想要的结果。哼哼,你小子别以为我没有烟火棒。
我想变魔术似的拿出几根烟火棒,,在司徒翊的眼前晃了晃。结果不出我所料,一脸不情愿。
呵呵,你是逃不掉的。
“呲呲……”火花渐渐地喷出来,很漂亮。
其实我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一如既往的宠溺。人总会被宠坏的,我就想,总有一天,我就会被宠坏。
即使表情再不耐烦却还是会陪我,一直陪我,我知道,他会将我放在第一位。只是女人的心,其实有时候她们自己也搞不懂。
在这个夜晚显得很安静,甚至,有些寂寞。
黑暗侵蚀着身体。
楼下有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在这个夜晚都那么清晰可闻。
疼痛不过是身体的抗议,思念不过是大脑的愤怒。
自残不过是一种宣泄。
有些时候,人不必获得太过张扬,安安静静厮守到老就可以了。
可是总是有些不幸福的人,张扬着青春,用自己的影子来互相安慰。
其实只要你愿意,生活依旧是一部美好的童话,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角色。
演好这场戏,等待下一世轮回。
忘了这个自己,重新活一片美好明天。
其实,有些伤,是自作自受,有些伤,是迫不得已,有些伤,是自找的。
那些无知年华,我们总是处在伤害与被伤害的边缘。
不敢爱,于是放手,却一直不曾知晓,这个决定,害人害己。
时间可以将伤口抚平,唯一抚平不了的是记忆力的心伤。
花落无情。
彩色烟火棒在黑夜里乱舞,很漂亮的感觉。
黑夜将它衬托得格外亮丽与幸福。
我抓住烟火棒在空中圈圈圆圆的画着。
像是要驱散周身的黑。
有的时候,我们很傻,很迟钝,伤害了些不该伤害的人。
有些时候,我们太多聪明,一开始聪明,结束时也聪明,聪明的忘了自己。
现在好像整个世界都被渲染上了悲伤。
冰冷、残酷、毫无感情可言。
四季依旧变化,地球依然围着太阳转。没有了睡,地球都不会停,没有了睡,四季都不会改变。
我们只是一个渺小而自大的人类,没有资格去要求什么,安于现状,自取温度。
烟火棒燃尽了一根又一根。同人一样,是一次性的。
多少次,看着被窗帘隔开的阳光都会隐隐不安。
多少次,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手脚冰凉。
多少次,将悲伤推离,却又找回。
多少次,我稀稀落落地数着这些多少次。
凌晨的风吹在身上,凉凉的。
“司徒翊,回去吧。冷了。”我用双臂抱住肩膀,对着望着天空的司徒翊说着。
“恩。是该回去了。”他起身,绕到我身后给我披了件外衣,揽着我的肩走回了屋里。
靠着他的胸膛,感受他心脏有力的跳跃,这是一件很温暖的事。
怀里暖暖的,他的体温紧紧包裹着我,慢慢化解周身的冷。
冰凉的手又渐渐唤回了温度。
关上门,关上窗,禁止了寒风的呼喝而来。
人、男人、女人。一生,便是一张纸。
纸张的颜色分为白色、灰色、黑色。
收藏三色纸张。
你可以是白色,容不得一点污点,被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于是纯净无忧,快乐的像是个天使,随意的欢笑。
你可以是黑色,包容了一切的颜色,无论怎样,都掩藏下去,你还是纯粹的黑色,可以肆意的悲伤。
你可以是灰色,不会被人刻意的保护,却也无法容纳所有的颜色,你是最为可悲的,不能随意欢笑,不能肆意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