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汽车静静地停在了一处幽静的山庄外,门口的侍应也是个有眼色活的,认识迈巴赫,打开了山庄的大门。
车子静静地驶进庄园,院里稀稀拉拉的停着几辆跑车,一栋别墅灯火通明。
皱了皱鼻子,许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山庄。
“呦,啥时候旧海出了这么个高档场所。”
苍蒲一边停着车一边回答:“是旧海市的几个妖怪牵头开的一家餐厅,早些年是个会所,三年前转型开了个餐厅,就是原来的忘忧。”山庄里有专门的停车的侍应,但是苍蒲不可能让他们碰这辆车,这是经验。
“虽然早先年忘忧的名声不好,但是他们后来开的餐厅味道还不错,也不知道一群妖怪从哪里绑的大厨。”
“我想起了,曾经闹得沸沸扬扬旧海市除妖是吧。”
“是的,老板。”
“行吧,那就去尝一尝吧。”
理了理唐装,许句不紧不慢地朝别墅走去,苍蒲则落后半步跟在身后。
进了餐厅,一个浑身衬衣马甲紧绷的侍者迎了过来,他粗犷的脸上努力挤出一副微笑,瓮着声音说道。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苍蒲侧身半步,递过一张淡蓝色的晶片。
侍者小心翼翼的用他宽大的手指捏起晶片,细细的看了一会。
轻柔的将晶片还给苍蒲,侍者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尊贵的客人祝您用餐愉快。”
过了门立马又有一个侍者迎上来,这次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她笑容甜美,对许句两人微微鞠躬,然后在前面为两人带路。
“讲真的,我真的怕你们的服务生把衣服给崩炸了。”许句微笑着看着长相妩媚的女人,“不过安全感倒是挺强的。”
“您放心先生,我们家的餐厅绝对是最安全的餐厅,祝您用餐愉快。”
微笑着将许句两人带到座位上,女侍者给两人递过一本菜单。
拿着边缘烫金的菜单,许句砸了咂嘴。
“好家伙,苍蒲你是天天来这公款吃喝吗?”
“没..没有,老板,一两次,一两次。”
苍蒲有些尴尬,打着哈哈说道。
“行吧,既然你比较熟那就你点菜吧。”
合上手里的菜单,许句打量着餐厅的内部。
别墅从外面看是一栋三层别墅,但是内部却将一楼和二楼打通了,整个空间有着近四米多的高度,餐厅内加上许句这一桌只有七八个座位。
穹顶是一副恢弘的油画,画着一个女人带着一群人的迁徙的画面。
眯了眯眼睛,许句静静地盯着画里那个带头的女子。
点餐很快完成了,女侍者收好菜单恭敬地离开了。
用过另一个侍者送来的洗手水后,一个瘦高的老头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他流利的打开一瓶红酒,先将酒倒入醒酒器。
“瓦艮市利朵儿酒庄的菲兹艾可,先生,产自2099年,因为客人点的伯根第是陈年酒酿,醒酒需要至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冒昧给客人换成了十年份的酒。”
“没关系,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
老头给两人倒好红酒,静静地立在一旁。
晃了晃红酒杯,许句轻轻地抿了一口。
“苍蒲。”
苍蒲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敏捷的像一只捕食的豹子。
“轰隆!”
在苍蒲起身的一瞬间,餐厅的穹顶轰然开裂,一道身影带着烟尘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芳姐!”
门口那个撑得衣服快要爆炸的男人怒吼一声,然后衣服真的爆炸了,一个浑身黢黑的牛头怪人咆哮着冲向人影坠落的地方。
楼上的破口处,数十道身影下落,落地后迅速分散到整个餐厅,快捷到只能看见模糊的黑影。
开酒的老头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伸手就要来抓许句和苍蒲。
刀光一闪,一把战术匕首堪堪划过老头的指间,如果不是他缩手缩得快现在的十根指头已经落地了。
老头满头大汗,一方面是后怕一方面是着急。
“客人,您听我说,我们这里可能出了点状况,你放心,我们肯定能够马上解决,但是还请您先跟我……”
“吼!!”
牛头凄厉的声音响起,吓得老头猛地缩了下脖子。
“算了,客人,你们自求多福吧,场面看样子是镇不住了啊。”
不再管许句两人,老头快速地往地上一趴,然后就消失了身影。
“老板……”
许句静静地竖起一根手指,继续慢慢的喝着红酒。
“这群妖怪怎么样?”
“这些妖怪都还不错。”苍蒲闻言脸色一振,“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有架打了!
“行,那你去吧。”
“好的老板!”
乔治像鬼魅一样在牛头人接近三米的身体上来回穿梭,每次他一掠过都会带起一道喷涌的血泉,握在他手里的是一把长度及惊人的直刀。
【处刑人】附带出血、撕裂!
每一刀都带给牛头难以想象的痛苦,他巨大的双手疯狂的挥舞着带起阵阵呼啸,但是就是抓不住飞掠的身影。
“结束了!”
牛头的大脑里满是愤怒,猛地双手一拍,但是仍旧打了个空,粗壮的喉管暴露在了空气中,乔治眼神一凝,一米多的直刀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锋锐!
“叮!”
清脆的金铁相交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接连不断的金属的撞击声,苍蒲手持战术匕首如穿花蝴蝶般贴着直刀前行!
每一次撞击匕首都堪堪贴着西装拦下乔治的长刀,带起一溜耀眼的火星。
一寸短,一寸险!
一旦近身,苍蒲一刀就可以切开乔治的喉管!
乔治很少见过比自己快的人,但是今天他见到了,苍蒲身形舒展就像头捕食的豹子,西装下的肌肉块块隆起,匕首带起一点寒芒刺向乔治的脖子。
千钧一发,乔治上身后仰硬生生的撘了一个铁板桥,右手往后一扯一松,处刑人旋转着往回撕扯,苍蒲反手将匕首搭在身后,但是长刀撞击的大力差点让他握不住匕首,旋转的刀锋带起一块绞碎的血肉落入乔治的手里。
长刀低垂,乔治饶有兴致看着左肩被撕裂的苍蒲。
“你好像不是异种吧,为什么妨碍我?”
“就是想打架了。”
浑身的骨骼发出一声脆响,苍蒲身形像一只掠过地面的鹰隼,直直的朝乔治冲过去。
“找死!”
嘴角闪过一丝冷笑,长刀贴着地面横扫,接近两米的长度基本上封死苍蒲所有的空间,刀锋锐利再差一毫米就可以拦腰切断苍蒲,但是苍蒲左脚微踏,就像是跃出水面的鲤鱼轻轻地贴着刀身滑过,最后的两米转瞬即逝,带着加速度带来的恐怖势能,苍蒲变刺为顶,右手的肘关节像角锤一样狠狠地撞在乔治的胸前,在他倒飞出去的一瞬间,左手前探猛地拽住他的右手,卸掉手腕关节的同时把他拉回身前,匕首在右手画了个圆弧狠狠地扎进了乔治的胸口!
微微皱眉,刚刚那一刀明明可以插进他的气管,但是乔治拼命挺身反倒用胸膛挡住这必死的一刀。
无所谓了,苍蒲抽出匕首反手就要切断他的喉咙,但是乔治却朝苍蒲的身后努了努嘴。
十几个红点密密麻麻的照在许句的胸口,但是后者优哉游哉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那是你老板吧,想好了哟,我死他死。”
一张嘴,汩汩的血液从乔治的嘴里流出,但是他却带着得意的微笑。
“没事。”
苍蒲的脸上也挂上了同样的微笑。
“开枪!嗬嗬嗬嗬!”
苍蒲松开拉着乔治的手,瘫倒在地的乔治用完好的左手死死地捂着被切开的喉管,氧气和血液形成了漂亮的粉红色泡沫。
十几声枪响,意识渐渐模糊的乔治看见了他临死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一颗颗子弹悬浮在许句的身前,30mm的穿甲弹缓慢的在空气中带起一个个慢悠悠的漩涡。
玛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