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大汉扯着嗓子嚎了一句,身边的一众护卫揉着自己的耳朵,给震的。
王莹玉不用看,听也知道是三叔到了。从小三叔最疼自己,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哪样自己想做家里其他长辈不准干的,都被三叔偷偷带自己干了。
哪怕事情暴露,三叔也是仰着头鼻孔朝天的说:“怎么的?是我干的!”
每次最后家法格外用心的关照他。
王志,王家老三。
这回儿王志正拿眼睛不停上下扫着床上这个已经能睁开眼睛却无法动弹的云泽,没看出来哪点配的上咱大侄女啊?
不由得向王莹玉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就这小子?
王莹玉踢了他一脚,三叔你啥眼神几个意思?
三叔恍然大悟,小鸡啄米般点头,说道:“还行,就是实力差了点,被一个高阶干成这样属实差了点。”
云泽眉毛钱一挑,感情高阶都不是事了是吧?量产的吗?数过全大陆多少个高阶吗?
三叔转过头,看着云泽,说道:“量不量产不知道,全大陆加兽人那边,没二千也有一千五,很稀奇吗?”
云泽大惊,老小子还会读心术?
三叔摩挲着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你叫我啥?”
云泽眼珠一转,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叔?”
三叔一巴掌把云泽拍晕了过去,说道:“叔前面要加三。”
小玉儿一巴掌拍在三叔头上:“下手没轻没重的,药呢?”
三叔哼哼唧唧的嘟哝着胳膊肘往外拐,一边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小玉儿。
:“外面那些兽人,要不要三叔出手解决一下?”
小玉儿想了想,说道:“追就别追了,剩下那不足十万的兽人这阵子也不敢再来了。”
老巴林抱着壶酒踏进二楼,三叔猛的一转头,盯着老巴林。
老巴林被盯的发毛,酒气冲天的说道:“你瞅啥?!”
三叔一把从老巴林手里抢过酒壶,迫不及待的灌了几口,长舒一口气,喊道:“好酒!”
老巴林赶紧抢回酒壶,藏在身后,不善的盯着三叔,抢到老巴林手里来了?
三叔咂咂嘴,说道:“矮人?有意思有意思,酒不错,矮人进步了?”
老巴林摸了摸腰间,不是今天忘了带斧子,今天步砍死你?
小玉儿说道:“酒是登兰德的,巴林大工匠是我的朋友,三叔你客气点,小心削你。”
三叔满面春风,说道:“登兰德的?那不就是你的?”
小玉儿瞄了一眼云泽,意思很明显。
三叔哎嘿了一声,伸手按在云泽头顶。
晕着云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卧槽浑身燥热是什么情况?要回老天爷的怀抱了吗?
三叔松开手,看着云泽,十分温柔的问道:“登兰德有酒?”
云泽迷迷糊糊的点头。
:“在哪?”
云泽朝酒厂方向努努嘴,下一秒三叔的身影就已不见。
兽人王国,小屋。
侍卫端着今天的午餐,进到了书房。
长年坐在书桌后面椅子上的人影,今天破天荒的不在。
兽人军师站在书房的一处角落,手里拿着一本古藉,不停的翻动着。
侍卫端着盘子,站的笔挺,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呵呵呵,萨尔加多死了,二十万大军被干掉了一半,你说登兰德有这么难啃?”
侍卫不语,不管军师问的是谁,这个问题他都不能答,
书架的角落,一个声音传来:“如此看来,登兰德要比北方要塞难啃,北边的消息,人类要顶不住了。”
军师啪的一声把古藉合上,说道:“登兰德人必须死光,你去,国内兵力任挑。”
:“包括那只部队?”
:“都可。”
北边,巴多。
城墙正面,伤痕累累,参差不齐的缺口密密麻麻的遍布在上面。
人类与兽人的尸体交叠再一起,已经没有打扫战场的时间了,兽人们开始力不间断的攻城。
那个敢一个人冲向兽人大部队的年轻士兵,年轻小队长,已经战死了,包括补充进来的其他五十个士兵。
一个兽人一刀砍下一具尸体上的头颅,别在腰间,好回去计功。
然后追上了正在城墙上向前冲的大部队。
摇摇欲坠的巴多还能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