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天仇心说你一个破看门的狗眼看人低,还企图老子跪下等待,等候?等候多长时间?是不是没人接见我,老子就得长跪不起?等候你大爷。
闵天仇见独孤靳离站在门前看热闹,淘出漆黑色令牌嘿嘿一笑,“前辈,劳烦你认真检查此物,否则没资格想让我跪下。”
“没有资格?”器魂一瞪眼冷笑道,“哼,好狂的小儿,老夫倒要见识下给你狗胆者何人。”说罢一把抢过闵天仇手中令牌,认真观察起来。
“这……竟然是五尊长老的令牌!”器魂失声惊道,用颤动声音读出令牌上二字欺天,欺天道人江徒隼他知道,断魔崖掌门最器重的关门弟子之一,据说十几年前游四方不知所踪,此子难道是江徒隼长老看中的天才?仔细一打量怎么看也没觉得闵天仇哪里像天才。
器魂畏惧江徒隼但略微一犹豫,怒声道:“好呀,你这凡人胆子不小,敢用长老丢失的令牌充大尾巴狼。”器魂觉得闵天仇绝对不是被长老引荐的,令牌肯定是长老无意丢失,被人捡到来招摇撞骗的,如果真是如此,他必定意图不轨说不定是奸细。
闵天仇顿时又气又好笑,要说器魂智商也够蠢的,试问哪个长老会这么糊涂丢失令牌被凡人捡到,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长老令牌丢失不会通知宗门吗?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器魂见闵天仇闭口不语还以为他心虚。
谁知闵天仇淡淡道:“器魂前辈,你是不是猪脑子吃多了?不会判断问题。”
器魂大怒,灵念外放镇压闵天仇,“你这凡人小儿,出言不逊不吃些苦头,当真我吃屎的吗!”
器魂强悍灵念对闵天仇施加的压力,使他喘不过气,危机中,闵天仇灵念也外放对抗器魂灵念,霎那间两道灵念碰撞一起相互对抗,不过明显器魂灵念更为强大。
“等等……灵念外放,开灵境灵念!你一炼气期的小修是如何做到的?”闵天仇这个举动震撼住了器魂,他声音颤动起来一字一句的清晰传入独孤剑耳内。
居然拥有开灵境灵念,看来姓闵的来历不简单呀,是个可以结交的人才,独孤靳离表面在看热闹好不关心,内心分析的很彻底,才炼气期的准修居然能灵念外放,肯定是不可多见的人才,又或者还有一个可能,他是被高境界老怪物夺舍才会有灵念外放。
说时迟那时快独孤靳离抱拳替闵天仇求情,“器魂前辈,闵兄弟修为不高却能够灵念外放,必定是长老看中的绝世天才,还望三思。”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独孤靳离都这么说了,器魂怎么会傻乎乎的继续欺负长老看中的天才呢,灵念立刻收回,闵天仇仿佛失去力气罢一屁股坐在里地上。
“日你仙人,等老子以后在断魔崖有地位,定把你拆了给老子守茅厕去。”受到过苦头的闵天仇心里恶恨恨骂着器魂,脸上却依旧保持疲惫不堪的表情。
器魂半信半疑问道,“小儿,你口口声声说是受长老引荐,除了令牌可有其它信物?”很明显器魂依旧不信任闵天仇。
“有,可你不配看,还请劳烦你把玄光长老叫来。”闵天仇站起身子信心十足,他这句话虽然看似随口说出,可是嚣张无比。
“哼,想捏软柿子?我让你踢到铁板。”闵天仇暗自发下誓言,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想出人头地就不能给别人机会踩在自己头上。
“可恶的小儿。”器魂冷哼声对玄关发出道讯息便闭口不言,内心却说,“我看你是想等长老到来,再死缠烂打求人家收你,这种不要脸的我见多了。”
要是器魂刚才那番话说出来被闵天仇听到,必定惹来他的讥笑之言,说我拖延时间死缠烂打?我看你真的是该多吃点猪脑子补补脑了。
独孤靳离看在眼里,觉得十分有趣,“他有胆色,想必将来觉醒灵根,资质应该不错,若是收为己用将来说不定有帮助,不过……”
独孤靳离内心略微停顿下神情流露出阴森,“不过胆色多了就是桀骜叛逆,将来助我完成复兴大业后,一旦难以控制只能除掉。”
片刻,巨门中央光芒内走出位白衣青年,青年样貌俊俏嘴角微微上扬,书生气十足,他全身白色道袍绣有渐层蓝色莲花纹,头戴莲冠也皆为白色,再见他眉心间暗红莲花印记足以证明身处宗派地位。
暗红印记乃三尊长老身份象征,莲花则透露玄光长老灵根,一品仙白莲灵根,心是莲芯身是莲瓣,洁白芳香一清莲,好气质好样貌好位玄光长老。
“那屠恭迎玄光长老。”见玄光走来器魂从巨门内飘出单膝而在他面前,玄光一摆手示意起身,看向独孤剑与其对视几眼点点头目光转向闵天仇。
没听玄光说话器魂那屠抢先开口道,“长老,此人就是打着长老旗号的小儿。”
“小兄弟,听闻你有江兄弟信物。”玄光不理会那屠片面之词,很有礼貌的问闵天仇。
对于玄光以闵天仇而言第一感觉是此人彬彬有礼气质不凡,绝非那种道貌岸然者,不过也很难说,毕竟人心隔肚皮里外不相觑。
出于礼貌闵天仇失礼道,“确实有封江长老的信让晚辈交予玄光前辈。”话甫落,闵天仇从口袋拿出江徒隼给自己的玉制牌子捧在双掌间,玄光心念微动玉制牌子从闵天仇手掌飞出落如他手,灵念一扫立刻阅出牌子内容。
“白莲玄光兄,我逍游四方数十载今遇到一故人之子,还望白莲兄助其入门,至于弟子地位还是按照传统来办,先由杂役弟子做起,此子仙缘深厚受到天赐异像改变体质,小小炼气期已有开灵境灵念,但此子心怀深仇大恨,又桀骜不驯还请切记,切记,欺天老子落笔。”短短几句,道出二者情义,道出玄光思念,道出闵天仇奇遇仙缘
玄光微微一笑收下玉制牌子,“果然是江长老亲笔信,既然是五品长老推荐想必是位不俗天才吧。”
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那屠脸色巨变,抢先道,“哎呀,原来真是长老引荐的乔天才呀,不知乔天才大驾光临那屠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不得不说,这器魂真是欺软怕硬的主,知道闵天仇靠山庞大赶紧变身软骨头,闵天仇见那屠嬉皮笑脸不知多讨厌,故意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不过,江长老提到只推荐你一人,这位小兄弟..”玄光看着一直不语的陈青雍。
闵天仇抱拳恭敬道:“他是我的生死之交,是一同来拜入本派的。”
玄光微微皱眉:“他..还不到一层,虽有灵种,可断魔崖有收徒规定,不到炼气五层没有入门资格。”
不等闵天仇多言,陈青雍淡淡凝视玄光恭手跪下:“断魔崖乃大道名派,岂容不下一个落魄书生?”
玄光默默点头:“能走到这,说明你有修仙求道的执着,那我就期待你将来的作为吧。”
如此一句话,就表示陈青雍可以入门了,闵天仇微笑对着玄光点头表示感激。
“好了你们三位跟我来。”玄光长袖一甩朝门内走去。
“玄光前辈还请慢。”
正当独孤靳离与陈青雍要离开时,闵天仇应声打断玄光长老步伐,一脸阴险的看着那屠轻笑。
玄光转身看向闵天仇不解,“有何事?”
那屠见这笑容意识到不好,这厮要报复连忙道,“玄光长老我先前与闵天才有些误会。”
“噢。”玄光立刻明白什么走向闵天仇轻拍他肩接着说道,“小兄弟算了,他为门派尽心尽力难免有些刁难,都是为了断魔崖安危不是?”
难道就这么算了?闵天仇双眸怒火中烧呵斥道,“若想出人头地就不能给别人机会踩在自己头上,玄光前辈请问成为正式弟子是否有洞府?”
玄光不解回答道,“只有成为圣院弟子或者家族弟子才能拥有洞府特权,你问这作甚?”
“好。”闵天仇指着那屠鼻子一字一句说道,“等到那天,我要他给我守茅厕。”
闵天仇话一出口,那屠差点一口老痰卡在喉咙口,狂,太狂了,从未见这么狂的小辈,那屠曾是何人?杀意一现万夫莫敌,好歹许多年之前也是魔修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强者,竟然让这样的强者去守茅厕?你也不怕掉进茅坑里呛死。
别说那屠跟独孤靳离,连玄光和陈青雍也觉得闵天仇狂妄过度,你是五品长老引荐不假,可你又不是五品长老,何德何能让那屠这样的强者下不了台。
“呵,小兄弟你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介天才,何必跟那屠一般见识呢?”玄光微微一笑。
知道玄光不会偏向自己这边,闵天仇又指着那屠目光坚定,“好,那我要与他决斗一番,如果他输了就给我守茅厕一年。”
“什么!跟我决斗!”那屠放声大笑,仿佛在听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闵天仇还想说什么,玄光打断他说话,提醒道,“那屠现在是五品法宝,炼婴中期的实力,你与他决斗便是找死。”
闵天仇何尝没相过这点,悠悠道,“当然不是现在...我起誓在达到炼婴那天要与生死门那屠决斗,要是他输了给我守一年茅厕。”
那屠向前一步道,“哈哈哈,要是你输了呢?”
闵天仇听出他浓浓讥讽,斩钉截铁道,“我的命送给你。”
断魔萃云峰下,少年狂言不羁傲笑四周,嗜血老怪那屠讥笑中杀机肃起,两者修为实力相差甚远,眼神相互对视间已然在气势上出手,狂招,杀气招,讥笑招,无所不用。
观得闵天仇态度坚决,独孤靳离插手劝说,“闵兄弟我知道你有仇必报非好汉,但也别强行装面子,断魔崖天才如云,有些面子不是随便装的。”说完还不忘给那屠使眼色。
那屠读懂独孤靳离意思杀气之色变得容善起来,“闵大天才,你大人有大量无需为难我了。”
玄光长老打破气氛尴尬,对着闵天仇微笑道,“小兄弟不如等你有机会成为家族弟子那日,再跟那屠切磋吧。”他刻意将决斗说成了切磋,潜意思很明确无论你们输赢如何都别失了和气,更何况非要跟器魂计较。”
既然那屠也退步闵天仇也不好意思,“好,就遵从玄光长老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