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奂还没出门，南影又发来信息。地址正是吴娜的咖啡店。这回轮到林奂满脑袋画问号，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居然在一起？等见到吴娜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很尴尬。林奂坐下来，白了一眼南影。
“怎么回事？”林奂问。
南影生气的抱着肩膀，“我出来逛街，有小偷摸她包。眼看就要到手了。我好心拍了一下她的肩带，假装问包从哪买的这么好看。结果就被她当成小偷死活不让我走。她的钱包就被那个贼给顺走了。我说报警，她又不干。没收我的手机说要找家长。我就认识你这么一个大家长……”
“没错。她现在是个吃百家饭的姑娘。只要比她年纪大，都算是家长。报警又不同意？是钱包里的东西不能见人？还是说你认定她偷了东西能找回来？”林奂字字掷地有声。
吴娜没话了，每条能辩解的道路都被林奂堵死了。
“你要实在觉得抱歉，就让她在你这当学徒。实习期工资按照行业标准来。我觉得这样你俩都能消气！”林奂露出标准的微笑。
吴娜和南影同时喊道，“凭什么？”
林奂见她们不服气，托着下巴分析了一下，“按照你们的思路，那就继续打嘴架。反正南影有的事时间搞垮你。吴娜，你也有机会弄得小丫头身败名裂。是往好了走，还是往死胡同走。随你们好了！还有一个问题。你也不说让我吃点东西。一大清早就给你断官司！临走前，给个提示呗！我看看你们见面的监控，感受一下激烈的现场气氛？”
吴娜不说话了。朱磊给她的警告是少惹是非。林奂的目光简直能撕裂她的精神，吴娜心里动摇了，“南影，你下去帮前台做些清洁的工作。”
南影看这情形摸不着头脑。
“你还认为，刘珊的事跟我有关？”吴娜看起来很委屈。
林奂也放下咄咄逼人的情绪，对她提不起恨意，“你欺负她是事实。这点你不能否认，我也有证据。”
吴娜皱眉不信她的话。林奂没说什么，打开手机放了一段音频。声音最大的是吴娜，她再跟朋友抱怨刘珊这个人多么烦。骂她不吭声，打她不吭声，摔她东西也不吭声。骂她贱…总之是个只会哭的人。把她约出来，倒是没含糊。在石桥巷四处漏风的楼上，几个人围攻她扇的直流鼻血，也没给吴娜道一声歉。最后有人提议先这么着，下次再教训她。就放刘珊离开了。
“你……”吴娜满脸通红，惊恐的瞪圆眼睛。
“别慌！就这证据，顶多造成舆论攻击，实质性伤害太弱。所以你得用南影在这打工学习来补偿。其实我还有件事挺好奇的。朱磊每次帮你，单纯因为关系好？也不见得。难道是心虚？”林奂有点旁敲侧击的意思。“石桥巷那片，轮过了几位投资人。难道项目落在他的手里就能起死回生？要真是这样，他还挺厉害的。办那么多的手续，还要跑贷款，见那么多负责人……”
“你不用说了。现在我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没错，我欺负刘珊不假。她背地里拿我抄卷子的事，跟班主任打小报告，这也是她应得的。我们这叫互不相欠。至于她为什么不回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吴娜急了。她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当然林奂也听到过传闻，吴娜的妈妈是个过于严厉的人。让她知道吴娜的考试卷子是抄的，该有多闹心闹眼睛呢？
林奂站起来，没有理会她装满绝望的情绪，“南影就这么说定了。好好教她。小姑娘嘴黑点，处久了会发现她三观挺正的。别让她走弯路！这是我的底线。”
最后通牒发送完毕。林奂离开时，脸上的窃喜和欣慰是藏不住的。如果在高中时期遇到这样的事，她一定要打破脑袋纠正对错。即便真的是刘珊在老师面前打小报告，也是抱着纠正吴娜所犯错误的念头。林奂觉得，如果刘珊知道她这么做，也肯定会同意。南影还小，需要纠正很多错误的观念和行为。吴娜还算有救，心里背负了债，本能的会想办法弥补。这样互补的两个人，也会达到救赎的效果吗？也许会吧……
回去之前，林奂想起附近有家甜品店有好吃的泡芙，顺便买些各种面包回去，孟易很喜欢面包的口感和发酵后的甜咸味道。正在手机付款时，两条信息冲进来。吕哲和陶颜留言很短，‘代承可疑’。
林奂带上东西回到车里，第一个电话打给吕哲。
“代承可疑，是什么意思？”
“有传言，代承这人弄死了第一个老板的司机。人失踪很久都没找到。据说在失踪前，跟朋友炫耀很快就能来钱。而且数额还不少…”
“所以他们是有交集的，对吧？”
“我打听到的就这些。朱磊以前说他舅没怕过任何人，只要敢干就没他办不了的事。第一任老板坠楼，当初也没发现什么证据。咱就不好判断了。”
“好，谢谢。”
“行，那有事，你在给我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