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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交通事故

孟易举起台历念叨着,“明天我妈过生日。正赶上咱们值班,又得和你说抱歉了!”

“没关系,一天一宿,我多跑两步就可以。阿姨的礼物,我放在家里你的书桌上。好好陪她。”林奂正在写着几位患者的每日观察记录。

“我妈说找个时间过来给咱们做顿饭。她想感谢你一直和我做朋友。”

林奂抬起头,对她笑道:“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你一直照顾我,我都记在心里了。”

孟易得意的抿嘴笑,用报纸盖住脸,靠着椅子打盹。

南影每天闲不住,闹得菜地秃了好几块。林奂给她下载了一些调酒的视频。她抱着看忘了时间……

杨爸照顾老黄和刘姨。每天房间都是热热闹闹的。林奂跟小飞过来登记血压血糖,经常忘记时间。还有几个情绪不定的患者,或许是天气变暖的缘故,会经常看着窗前的花发出痴笑,身体各项指标都渐渐恢复正常。齐院长对待他们就像哄孩子一样非常有耐心。先是教他们做简单的健身操,搭积木,几个人互相分享水果,见面要问好。每天按照作息时间表生活。

林奂看在眼里,大概明白了院长的治疗方式。趁着休息期间,她给于洋打了一个电话,聊了一下最近彼此的近况。李设计也来了消息,持刀威胁同事被拘留几天,出来后有人联系他,快递了优盘可以证明那个人偷了他的设计,已经委托律师进行起诉。林奂给郑然发了一张自己办公桌的照片,电脑边的水晶球还是他送的。这封问候的信息没有带任何文字,她已经把郑然当成家人而不是需要照顾的病人。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时隔几天,杨涛接到吕哲的信息,并且附上一张照片。是朱磊的舅舅,曾经的项目经理代承。信息中附加了手机号和住址。但是一直联系不上。

杨涛换上警服,想着该怎么找到这个叫代承的人。师傅老白凑到他身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想什么呢?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总翻看手机,还莫名其妙的笑,不跟我们喝酒也就算了。反正看哪里都觉得奇怪。”

“嗯,现在还不确定。我们需要一点时间。”杨涛想着林奂照顾自己的模样,不知不觉露出笑容。

“你看,你看这笑的!”老白起哄,让其他同事一起看杨涛的表情,“还真是谈恋爱了?下次一定带来给我们介绍!”

杨涛带好装备先一步出发了。

孟易请假回家给妈妈过生日。林奂就变的更忙碌了。老陈前一天晚上就说不舒服,没吃饭也没出屋。齐院长让李医生随时注意一下,怕老陈尿毒症引起并发症。本来要进行移植,但身体指标总是达不到标准。林奂忙到十一点时,已经完成带着部分患者跑步,做体操,剪草坪,摘果子,指导画画,写了小作文。终于有时间回去喝口水。

小飞走过来,揉着眼睛周围的穴位,难过的说:“以后坚决不能看催泪剧了。哭的我到现在还不消肿。现在的电视剧,怎么会这么虐呢?男女主人公经历七劫人生,总是以杀死对方收场。太难了…谈个恋爱怎么这么难?”

“你每天上班,看到这么多被贴上精神问题标签入院的人,就不觉得他们很惨吗?因为癌症焦虑,因为家暴燥郁,因为社交恐惧…哪一个故事不比电视剧惨?你的眼泪太多了!”林奂放下水杯,掏出一块薄荷糖塞进嘴里,又重新扎了短如兔尾的头发。

李医生慌张的从老陈房间跑出来,“林奂,我刚才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老陈状态很不好需要转院。你先跟车过去,我拿上最近体检报告开车去。”

话音刚落,救护车已经开进院。林奂来不及换衣服,和他推着老陈的移动床上了救护车。老陈的脸色很差,到了意识恍惚状态。算上司机,他们三个人一同往医院赶。期间老陈有几次呼吸困难,林奂给他戴上便携氧气袋。

刚驶进城区的十字路口,司机踩了油门想冲过十字路口。结果左侧车道一辆运货车冲过来,狠狠的撞向他们的车。救护车翻了一圈,撞上路边的灯柱才停下。这条路经过的车辆本来就不多。驾驶位弹出气囊,司机昏了过去。林奂被破碎的玻璃划破额头和脖子,疼痛感让她清醒过来。老陈绑在移动床上,她探了脖颈的脉搏还在跳动。看着车内混乱不堪,林奂打开车门爬了出去。

中午的阳光很刺眼,林奂靠着车门喘着粗气,看不清向她走来那人的样貌。等凑到近前,林奂分明感受到刀尖扎进肚子里的疼痛。她本能的握住对方的手往外拔,那人也慌了,抽出刀向后挪步。林奂用了一招剪刀腿绊倒那人,双手抓住对方的脚发力扭转使其脱臼。二人因疼痛喊声越来越大。她从兜里掏出扎带迅速反绑了那人的双手,在晕倒前打开手机拨了一号快捷键。鲜血染红了林奂的白大褂,像血色的夕阳一样……

“救命……”林奂还没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

因为车祸过程中发生巨大的声响,附近居民楼有人看到整个过程,第一时间打了报警电话。

孟易接到林奂的电话,听到那两个字就再也没有她的声音。“妈。我得走了。不行,你开车,我手抖得厉害。林奂出事了!”孟易拿着手机打给小飞。了解到林奂去送老陈转院,她又给朋友打了电话。问那辆救护车现在的位置。孟易靠不断深呼吸安定自己的情绪。妈妈在旁边没敢多问,尽量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

林奂和老陈一同送进医院。孟易到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手术室。妈妈拉着孟易,不让她胡思乱想,办理住院手续时就问她,“你当时怎么确定小奂出事了?”

“我们从来不在通话时开玩笑。有事就谈事,需要帮忙也会直说。她的声音没这么虚弱过。虽然最近她有很烦心的事,却不会向我表达任何困难。”孟易忧虑着。

这期间,交警过来转交了林奂遗留在现场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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