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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依靠?是相守。

十年前的吕哲在工地开运输车生活。吴娜会带人去烂尾楼,是因为朱磊的亲戚在那里当项目经理。朱磊有时间过来玩,会让吕哲教自己开车。见面的次数多了,朱磊会习惯性的指使吕哲,走到哪都是一副带着弟弟出来玩很会照顾人的样子。后来吕哲攒钱够开汽修厂,自然而然断了联系。

林奂通过高迪的帮助下了解到这些,才与吕哲有了联络。如今所有的事连在一起。林奂觉的应该找个场合与吴娜见面,重提这件事看她的反应。高迪和吕哲都证明,他们散了之后,亲眼看见刘珊独自离开。

又到休息日。林奂想着约上杨涛去吴娜的咖啡店。正面碰一下,看看她的反应。就算跟她没关系,也应该解释一下对刘珊霸凌的理由。敲山震虎后,肯定会冒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想到这,她拨通了电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自从那天晚上哭了一通。林奂再想起杨涛,心里就莫名其妙的紧张。如今走到现在,不叫上杨涛是说不过去的。所以站在咖啡店门口,林奂显得特别紧张。

杨涛接到电话的时候刚下班,整晚都在查酒驾和违规上路。临近中午下班,本想到家好好睡一觉。林奂的电话打来,他咬咬牙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坐出租车去了。

“等久了吧?”杨涛站在林奂身后说。

林奂紧张的转身,见他一脸的疲惫,“我也刚到。你,刚下夜班?”

“啊。可能最近太疲劳了。没事。我们进去吧!”杨涛刚才看到吴娜在柜台调制咖啡,就很自然的拉着林奂的手推门进去。

林奂被他的举动搞得有些发懵,既然来了就得配合他继续演戏。

“喝点什么?”杨涛看了黑板上手写的饮品名称,侧目问她的喜好。

林奂紧张的双手冰凉,被他温暖的大手拉着已经脸颊绯红。

杨涛轻声说:“你的手太凉。热可可怎么样?”林奂只想早点结束这蹩脚的情景剧,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答应。

“一杯热可可,一杯冰美式。”杨涛这样对店员说。

杨涛刚才的话引来了吴娜的好感。主观的说没有哪个女人能顶得住这样的男人。她转过身,与杨涛对视的瞬间,二人不约而同笑着凝视对方。这回轮到林奂在心中画满了问号。

坐下来交谈后,林奂知道了他们认识的经过。吴娜回来后独自开车办事,在路上发生追尾事故。本来二人打电话走保险就行了。但是她刚回国,什么事都不太了解。对方有是长的有些凶悍的肉铺老板,她既紧张又尴尬的不知所措时,杨涛刚疏导交通路过,就帮助吴娜协调了这件事。

吴娜对杨涛的好感就从那开始的。第二次见面是陪人相亲那次。遇见吴娜聊了两句并且留了电话。虽然他已经对吴娜说有喜欢的人,但她并不相信。还说让他带来给自己看看。本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如今已经坐在她面前。

趁着她亲手做冰美式的间隙,林奂和杨涛找了位置坐下,就算隔着很远她也能感受到了来自吴娜的‘死亡气息’。

“你是让我一会自爆身份?假装你不知道她是谁?”林奂擦着手心里的冷汗,已经慌得胡言乱语。

杨涛对她笑了笑,“随机应变。”

吴娜端着两杯饮品过来。林奂遵守约定,拿到热可可就封住嘴慢饮。杨涛喝了一大口咖啡,才觉得缓过劲来。

“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真是你女朋友吗?不过,看着这位有些眼熟啊!”吴娜对林奂多少还是有些印象,林奂右侧眉尾的疤痕正是她亲手留下的痕迹。想起这件事林奂就气堵脑门。

杨涛很惊讶的看着她们俩,那表情完全就是“我不知道,还有这事?”。

鉴于二人等候她解释的目光,林奂礼貌的回复,“我也觉得你眼熟。”

“你是在龙狄高中读过书?”吴娜指着她眉尾的疤痕,“那个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是同班同学拿刻刀碰的。到医院缝了两针。”林奂觉得没有必要再隐藏自己,“你是美术特长生吴娜?”

吴娜吃惊的表情变得越发僵硬。毕竟有多年社交经验很快调整过来。“怪不得眼熟。你是林奂?班里能一打三的女生,全年级都知道。”

林奂一笑而过,接着喝起热可可。

杨涛摸着她的后脑勺,吃惊地说:“以后你可得跟我多说说以前的事。如果下次惹你不开心,咱们就到体育馆比两场解决吧!”他说这话差点没呛到林奂。吴娜更加觉得浑身不自在。

“哦。不瞒你说,我妹妹刘珊和林奂是同学。如果没有林奂,我还停留在失去妹妹的痛苦中。所以我很感激她。我的妹妹早晚会找到吧?”杨涛端起喝咖啡,余光注意吴娜的反应。她脸上的错愕震惊,证明了老付和吕哲的证言。但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吴娜避开所有人,释放了心中的恨意,直接造成刘珊的失踪?

前台那边接了一个外卖的订单,数量较多需要帮手。吴娜得以脱身返回后厨。杨涛和林奂同样心中一沉,以后的事可能有些难办了。

走出咖啡店,杨涛困的晕晕乎乎。足量的咖啡因没能支撑他疲惫的精神。林奂被他牵着手,走了几步又总是撞到一起。

“你怎么了?”林奂觉得他状态不对。

杨涛揉揉眼睛,疲惫的笑笑,“咱们坐出租车回去吧!我好像躺下就能睡着。昨晚又是临时任务。钥匙给你,我怕又弄丢了。”说着话,他已经支撑不住,尽全力瞪眼睛掐自己提起精神。

林奂拿着他递来的钥匙,焦急的招呼一辆出租车。二人上车刚坐好,杨涛靠着她的肩膀立马昏睡过去,均匀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散开,痒痒的……

好在杨涛很配合,林奂叫他下车,他会主动去做。就是走路跟喝醉了差不多。到家后林奂架着他上床休息。杨涛粘枕头又睡着了。林奂给他脱外衣脱袜子也不知道。她琢磨着杨涛喝完咖啡可能会饿,打开冰箱里面除了水和咸菜就没有能吃的。米也没有多少…

在杨涛昏睡期间,林奂到小胖家的菜店买了菜,又买了散装的大米和油。小胖的爸爸见她要拿这么多东西,就主动帮忙送上楼。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位置,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林奂想叫醒他起来吃点东西,碰到他的手感觉有些热。男女体温有差异,但林奂觉得杨涛睡着的表情不对。她刚凑到跟前,想用手摸他的额头,又想起刚刚用凉水洗了菜。

林奂正犹豫要不要下去买体温计。杨涛睁开眼睛,他们离得特别近,“你在干嘛?”

“没事。快睡吧!”林奂本能的用右手捂住他的眼睛,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有点热。

她走出房间时看到镜子里脸红的自己,就在心里重复着照顾病人而已这句话。接着煮粥,找药,洗水果,烧开水。全都做完又是一个多小时。期间孟易还打来一次电话,问她今晚什么时候回去。杨涛生病发烧,她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就把实情告诉了孟易。当她从药店买回退烧贴,杨涛刚从厕所出来。

“你醒啦?”林奂进门换了鞋,拆开包装撕开一片,直接贴到他的额头,“醒了就好。粥也差不多凉了。尝尝我的手艺?”

杨涛还在发懵,他醒来后发觉只有自己在家,还以为林奂走了。被她拉到饭桌边,看她热情的给自己递勺子,又是准备药,又倒了温开水。他恍惚间想起一家人吃饭的场景,那时候还是热热闹闹的。杨涛边吃边想起从咖啡店出来枕着她的肩膀,又被扶着上楼,还有她贴上自己额头的瞬间。越想越食不知味……

林奂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就一直说话以防突然安静。杨涛很听话的吃完粥,又吃了药。让他回房间睡觉就默默照做。收拾完,林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好能看到杨涛熟睡的样子。靠着电视墙那边的柜子敞开,相册横放着。她坐着也无聊,就拿起相册随便翻了两页。那里面有每个年龄段的杨涛,从小到大抓拍的很好,能看出杨爸对子女全部的爱,每张照片背面还记录了拍摄地点和时间。高中时,他和珊珊坐在饭桌边的合照,林奂看着那时他们敞开心扉的笑容,也开心的笑了……

只是她在心底默默的说了一句,我会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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