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冥穿上鞋子,把药瓶踢出去好远,拉过乔芊羽上车。韩沐风看来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连药过期了都没看出来。不知道这过期的药涂在没清理干净的伤口上,会是什么情况。
芊羽重新买了花去看望妈妈,在下山的时候遇上了同样祭拜的韩沐风一家。白婉柔强盛着跟在后面,韩母还在一旁数落着。
韩沐风送白婉柔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韩母的电话,韩母一听白婉柔作为儿媳竟然不给公公来扫墓,积蓄的不满一股脑的爆发出来。白婉柔看到韩母那张刁钻刻薄的脸恨不得上去掐死这个老不死的。她脚伤的根本没法走路,现在还突突的疼,韩母直接在路上就把他们的车拦了,要她先去扫墓。
乔芊羽由谭冥护着下山,没给韩母发难的机会。
接下来几天很平静,没了白婉柔的搅和,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着计划一步步进行。乔芊羽以陆子茶的身份取得了韩沐风的信任。
芊羽收拾好东西出了店门,这几天生意不错,她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看天色还早,回去也不好意思麻烦刘妈,就找了花店旁的一家餐馆进去。
她选了临窗的位子,店里在搞活动,还免费送的饮品。芊羽对吃的没有谭冥那么挑剔,动作优雅而不做作,吃饭的速度却也不慢。
巨大的绿色盆景植物后,乔佳葭看着乔芊羽离开的背影,涂着厚重眼影的眸中滑过一抹戾色,赤红的指甲在白色手机的映衬下狰狞嗜血。
她向对面的白婉柔挤挤眼,艳红的唇凑在手机上吩咐着,另一只手暗地向乔芊羽离开的方向指了指。
“婉柔姐你放心,这次一定把乔芊羽那贱人往死里整。”乔佳葭放下电话,满意的看着自己深红的指甲在高脚玻璃杯中红酒的衬托下越发妖冶。
白婉柔的脚伤还没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用了那个药后,脚痛痒的厉害,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偏偏她还不能用手去挠,那种感觉让她恨不得去死。她想着刚才佳葭说的话,脚上的麻痒似乎淡去了不好,取而代之的是即将胜利的快感。乔芊羽,我就不信谭冥能处处护着你,我倒要看看,这样的你,还怎么有脸出去勾引男人,哼!
几个身穿黑衣,头戴帽子的男人从餐馆里走出来,一个小个子男人疑惑的停下来,向一旁的高大男人低声询问:“哥,我们不是要跟着那个女人吗?怎么在这儿停下来了?”
“你放心,跟着哥一定会让你赚到大钱。”男人遮在帽檐下的脸看不清楚,刻意压低的声音粗噶暗哑,眼底迅速闪过凛寒之色。
白婉柔跛着脚走出餐馆,脚伤这一笔她是记在乔芊羽头上了。自从脚受伤了,韩沐风对她的关心倒是多了,可是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好像就是从她脚受伤那一天起。
她现在走起路来极不方便,本来扫完墓就应该去医院的,可当时韩沐风突然接到公司电话有事不能陪她,白婉柔转念一想,如果脚伤可以拖一段时间,那风对自己的态度肯定会因为关心有所改观,这是一个恢复以前那样亲密缠绵的好机会,她索性就不去医院治疗,自己在家用韩沐风给买的药涂一下就行。
每走一步,脚底都钻心的疼,今天疼痛莫名的减弱了,白婉柔想着乔芊羽哭死求自己的惨样,没有注意到后面尾随着的人影。
她走了几步,感觉头有些晕,扶着墙勉强站了会儿,浑身无力绵软,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隐约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抱起瘫软昏迷的女子,塞到一旁的车内,汽车疾驰而去,一切回归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身体的凉意点点侵入,清风拂过,在肌肤上激起细小的疙瘩。白婉柔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坐起来,意识还不太清醒。
她抬头四下环视一圈,发现这里不是她和韩沐风的卧室,陌生的房间里,散发着小旅店特有的霉酸气,窗户大开着,白色的窗帘一半吊在窗户上,油渍斑斑,外面的人甚至能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到房间里的景观。
清晨的冷意让白婉柔慢慢回神,她本能的伸手去拉被子,却什么也没抓到。肌肤碰上肌肤的颤栗让她失声大叫出来:“啊!”
窄小的床上哪有被子,覆在她身上的是一片片硬纸,纸片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那是一张张照片,上面的女人赤身裸体,同样****的还有压在上面的男人。
那个女人就是她,白婉柔惊吓的拿着照片,手抖着,身子也跟着哆嗦。她现在仍是未着寸缕,本来白皙的肌肤上,布满青紫于痕,腿间的不适提醒着她不敢、也不想相信的事实。
“啊!”白婉柔疯了般撕着照片,她顾不上****着身体,追着被风吹起来的照片在房间里跑。照片像雪花一样多,任她怎么撕也撕不完。体力透支的她徒然的坐在地上,是谁,到底是谁?到现在她要是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就是傻子。
手机的震动拉回了她的神智,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白婉柔刚要把手机摔出去,又接着来了一条:你要是不喜欢,我这里还有高清无MA视频版。
“你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白婉柔清纯的脸变得狰狞,眼睛似要瞪裂了般,她对着电话嘶吼,那边却没有一丁点儿回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冰冷干枯的嘟嘟声。
白婉柔颤抖的抱着青紫的身体,连脸部都在跟着抖,握着电话的手,关节突兀,指尖由于用力泛出森森白光。她不死心的打过去,声音努力装作沉稳,却隐藏不了那微微的颤音,“你!你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