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给我的一次伤,每一次痛,都要比这个痛千倍万倍。
当你和白婉柔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时候,我被一群男人围着,恶心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喊破嗓子的呼救命,有谁管过我?
当我被谭冥“逼迫着”跳楼的时候,你跟白婉柔在家里温存着,是在那张属于我,我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婚床上吧!
痛吗?以后,你会尝到更痛!眼角流下的泪,代表的不是脆弱,是跟过去的告别。乔芊羽僵着身体,看着门外,同样僵住的白婉柔,脸上,面无表情。被这样一个男人抱着,让她笑,她真的笑不出来。
韩沐风既要忙公司,又有乔贺明面上的争斗,还要为韩母的车祸找证据,背后还有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
在强大的人,也分不开身,忙不过来。外面渐渐传出韩式老总因母亲过世一蹶不振的消息。
开始,传势很慢,只是在经常和韩式合作的公司和对手公司里传,韩式像被隔离开一样,没有听到一丁点谣言碎末。后来一发不可收拾,韩沐风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样子被登出来,更是坐实了谣言的可信性。
无论韩沐风怎么找,乔贺那一方一口咬定妻子患有间歇性精神病,这还是因为他们家害死了乔佳葭刺激的。接手案子的警官,包括整个警局,都被韩沐风搅和烦了。
想想韩母从出事昏迷到去世,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乔贺打理好一切。
韩沐风想着,前一刻,医生还打电话告诉他,他母亲醒的可能性很大,下一刻,就突然去世了。怎么就偏偏是在柔柔出去,二婶睡着的时候?
乔贺现在在生意上处处和韩式对着干,完全是一种自杀的方式,即使乔氏已经气息奄奄,对韩式还有有一定影响。白婉柔现在跟着韩沐风寸步不离,她看到了韩沐风抱着陆子茶,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即使心里又酸又苦。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到时候,如果连韩式都保不住了,她要一个背着几亿欠款的男人做什么。
乔芊羽今天回去的有些早,她本来就是为了对付韩沐风才进海天的,说实话,海天的事情,一直是刘秘书在打理,她只不过是一个挂名总裁。现在,韩沐风多事缠身,她也清闲了许多。
一到谭宅就看到刘妈和谭冥抱着大束大束的玫瑰花往垃圾桶里塞。
“芊……芊羽回来了啊!”刘妈扔花的手一顿,看着这娇嫩嫩的花儿,扔了真是心疼。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哪来这么多花?”乔芊羽指着从垃圾桶里露出来的玫瑰,塞了满满一桶,连盖子都盖不上。
谭冥上前拉过她,挡住她的视线,“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来来,刘妈做了鲫鱼汤。”
乔芊羽没有得到答案,心中的疑问还没有按下去,“好好的花怎么扔了啊?”
“沈君追女孩子没追上,就把花送这儿来了。”谭冥随便扯了个慌,天知道,他每天下班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玫瑰。
那个人妖男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怎么不知道以前黎安市还有梁裴这么一号人。
找了金城,这小子只说让他放心,说梁裴也就是一时兴起,他根本就不会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还天天往这里送花,你当我家是花卉市场呢!
要不是看在他是金城的哥们儿,金城又拦着自己并且保证梁裴不喜欢女人的份上,他早找那小子去了。
乔芊羽没有在问下去,这几天来,陆夫人每天都会过来,她陪着说说话,跟陆夫人说说公司的情况,以及计划的进展。
谭冥现在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当着陆夫人的面也没个正形儿,放在桌子下的手在乔芊羽穿着丝袜的腿上画着圈圈,手指一钩,指肚轻按,感觉到乔芊羽身体的紧绷,脸上挂着的笑越发灿烂。
乔芊羽用脚踢踢他,做警告。
“谭冥,其实,我是不同意芊羽跟你在一起的。”陆夫人第一次开口管乔芊羽的私人生活,不是她不关心,而是,身份有些尴尬。
虽然她是乔芊羽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但是,毕竟二十多年没见,有好多话,她不好说,但是她又不能不说,这是她们舒家唯一的一个孩子了。
乔芊羽有些紧张,握住谭冥仍在作乱的手,如果连最亲的人都不支持她,她的坚持就会少一份支撑。
谭冥面上的笑意不减,桌子下的手拍了拍乔芊羽,顺便沾点儿小便宜,“那伯母现在同意了?”
陆夫人把乔芊羽紧张的表情看在眼里,难得能有一个人不问芊羽的过往,真心和她在一起,她这个做姨母的比谁都要高兴,只是,这份真心能维持多久?还是只是个新鲜?
“谭冥,我现在只剩下芊羽了,你能跟伯母保证,无论何时何地都护她周全吗?你能保证让你妈妈接受芊羽吗?”陆夫人当着乔芊羽的面说,就是要她知道,如果跟谭冥在一起,很难,阻碍重重。她要谭冥一个保证,也是给乔芊羽要一个保证。
“不要跟我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有没有长辈的祝福无所谓,我告诉你,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长辈不认同,芊羽永远都不是真真正正的谭家人……”
“姨妈!”乔芊羽知道陆夫人是为了自己好,可是也不能这么逼谭冥。谭冥夹在自己和谭老夫人之间,很尴尬。他想极力平衡,想让谭老夫人接受自己,他所做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她不是年轻无知的小女孩,不会因爱情迷失了方向。其实,到现在,她也没有把整个心交出来。不是不想,是不敢,不是不信任谭冥,是不信任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