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个倔驴脾气,又犟又矫情,一旦认定的事就连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不想有个继父,就像班里那些人疯传的那样,说什么继父继母都是群老奸巨猾打着小心思进门的小三,而且不会对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孩好,有的甚至还起心思想把人往低处带,越堕落混得不好他们就越开心。
更有的直接是放养模式,随你爱咋咋,闯了多大的祸,不到万不得已他根本就不会管,只对与他有着密切关系的人严苛……
如若对方没有孩子,原身还能接受一二,可对方都有个跟自己年龄段差不多大的孩子,她就无法想象之后的相处将会有多糟糕,整个家不闹个鸡飞狗跳她就不信了。
固执己见,偏见已成,即使对方于她而言才仅仅见过两回,但不妨碍在她心底的映象已经逐渐蔓向坍塌地段,再之后她嫌回来见着人膈应自己,就离家出走了几回,要么夜不归宿的跟群狐朋狗友在网咖肝游戏通宵,要么住朋友家当着米虫不肯去上学。
顾母无法,只好暂时不把人往家里边带,原身才闹消停了肯回来住。
一年四季的,母女两根本没有见过多少回,掰根手指头都能点得清,关系自然而然的僵硬。
在原身很小的时候,都是请个保姆在家带着她玩的,那时候顾母或多或少,不管多忙都会抽空回去看她,可伴随着她步入幼稚园,小学,初中,以及现在的高中,顾母对她的事也不再上心过问,什么事都不征求她的意见,果断快捷的给她敲定今后的路程。
就如现在这般,强硬又了断。
等顾母自顾自叨叨了几句,见顾祁没个丁点反应的,不由挑了挑眉,停下话头,狐疑不定的看向她,心里十有八九猜测着这兔崽子是不是在学校闯大祸了。
顾祁:“……”
顾祁看着她凝重打量飘过来的视线,心底飞速脑补上这句话。
实际上,还真跟顾母的想法前呼后应。
“你脸怎么回事?又跟人打架了?”
刚没细看,又离得不是很近,没注意她脸,此刻抬眸注视着顾祁,顾母才发现她脸上贴着个创口贴,跟着毫不思索的就给她扣下顶黑帽子。
顾祁如实回忆,说:“不是,猫给挠的。”
顾母上上下下盯着她,明显的不信任。
顾祁:“……”
能再明显点不?
顾母也仅是打量两圈就收了目光,她知晓顾祁是个什么样尿性的人,还没等她把心底想法呼之欲出,一个电话铃就打了过来。
顾母瞥了眼来电显示,是本市的,却是串陌生号码,不由心下生疑,起身看了眼顾祁,那一眼可谓是意味深长,跟着越过顾祁就去了阳台那接电话去了。
让顾祁干站着是不可能的,顾母去阳台那后她就溜进了属于原身的房间,还嫌多事索性把门给反锁了。
一进来,书包随意拉下来,甩写字台上边角的任意一个位置,顾祁就翻出文具袋,找支好写字不晕墨的中性笔,从抽屉里翻个新本子摊开第一页,崭新的单车线规模横竖整齐,纸页泛着点扒皮后的木心浅黄。
据顾母接完电话已经有段时间了,顾祁还以为顾母会过来串门,结果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林林总总写了不下十多张纸,桌上的长条钟显示为23:49,顾祁才终于完成了张让她稍微满意一点点的作品。
猫猫灵遭不住寂寞空虚冷,早早躲空间睡觉去了。